离开了冰洞,又是鸟鸣青翠,薄雾含烟,一派祥和平静。
只不过,他们在冰洞中这么一进一出,两个时辰就过去了。
两人今天第一次有了肢体接触,这让冯婉秋满心欢畅,如沐春风,再看卫晨阳时,目光中尽是温情。
此时,碧空如洗,晴日高照,吹来的山风也不热,还弥漫着一股馥郁的草色香气,很是惬意。
卫晨阳坐在草地上,不想太早回村,冯婉秋也不催他。
“冯小姐,你说说,为什么赫连国的人会死在上面那个冰洞里?”卫晨阳问。
“不知道,为什么啊?”冯婉秋随口反问。
她只要身边这个男人好好的,就行了,至于死了多少赫连国人,她才懒得去理会呢。
“我怀疑,百年前的刘家后人,如今也就在赫连国,他们可能想取回那些银子。”
“嗯,是啊。”冯婉秋明显的心不在焉,没提起多少兴趣来。
“那几个赫连国人,昨夜肯定也来过冰洞了,张三应该就是他们杀的。”
“嗯,是啊。”
“我们得告诉村长他们,要多留意进山里来的陌生人,防止那几个赫连国的家伙乔装进来。”
“嗯,是啊。”
“不过,那么多银子,他们几个人是搬不动的,那几个家伙可能还没发现藏银子的地方,他们只是来探路的。”
“嗯,是啊。”冯婉秋看着他,还是随口敷衍。
冯小姐这是怎么了?
卫晨阳站起来,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又问:“冯小姐,你的脚好了吗?能走回去吗?”
“还痛,走不回去的。”冯婉秋答了一句,以手捂脚,柳眉微蹙,要抱抱的小心机,不遮不掩,昭然若揭。
“好吧,那就再坐一会。”卫晨阳只好又坐了下来,想等她的脚好。
冯婉秋随他,反正已经抱过了,自己坚决不会走回去的。
过了一下,她又想起卫晨阳和太白酒楼的事,就问,卫公子,再过几天,你和那个酒楼打赌的日子很快就到了,现在有几分把握?
她不关心那些赫连国的人,满脑子就是这个卫公子的事。
说起这个,卫晨阳就有些犯愁,自己虽然有佐料,会搭配,能把普普通通的菜肴做得活色活香。
可自己不会掌勺啊,这要是到了那天,自己操着勺子胡挥乱舞,还不得被人当场笑死?
评菜的那些家伙不肯吃自己的菜,甚至都很有可能,那就出大丑了。
特么自己上辈子怎么就那样懒,一次勺都没摸过呢?
这时听冯婉秋问起,知她不会笑话自己,就不去吹水,摇头说,两分也有,三分也有,五分也有,八分也有,不是自己说了算的。
冯婉秋听得半懂不懂,两分,三分,五分,八分,有那么多的把握吗?
卫晨阳苦笑:“别的妹妹,关键是我不会掌勺啊。”
冯婉秋点了点头,承认他说得有理,是啊,不会掌勺,还来炒什么菜?
听小朵说,炒菜可有学问了。
她想了想,就劝道:“卫公子,要不还是别比了吧?我去跟那个李公子说,叫他别在那里拱火了,他那一万两银子,我愿意赔给他。”
很显然,她也知道了李尚远兄妹在里面有赌份,用的是一万两银子。
卫晨阳觉得有些意外,忍不住转头看了她一眼。
这姑娘自带仙气啊,她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几十岁的油腻灵魂,居然都没察觉到?
“你拿的出一万两银子?”他问。
“拿不出来。”冯婉秋摇摇头,马上又说:“但我可以凑啊,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卖掉宅院。”
“卖宅院?”
卫晨阳更加觉得意外,一脸的惊讶,在他的印象里,女人虚伪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得这么真诚。
“冯小姐,你家里有多少宅院?”他问。
“有一个宅子。”
“就一个?”卫晨阳又问:“不是,卖了宅子,你们去哪?”
“我可以和小朵一起,暂时借别人的住,也可以租一间的。”冯婉秋扬起脸,冲他笑了笑。
反正圣上赐婚了,再过两个多月,自己就要嫁入卫家,和这人结为夫妻,爹爹又在征途之中,都用不着住在将军府。
卫晨阳哪知道她的想法?不免愣了一下,脸上的神色,多多少少有些恍惚了。
这冯家小姐,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她要是别家的姑娘,比如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家的,那她的心思,就连这山上的野猪都会明白。
可她姓冯,不是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家的。
为了一个未来的姐夫或妹夫,甚至是堂姐妹夫,她居然愿意卖掉自家的宅院?
还是个想要圣上收回成命的寡情姐妹夫!
这就扯大了吧?
卫晨阳开天辟地第一次心想,莫非她就是那个女将军不成?
这想法在他脑子里一闪,迅即就被否定了,她这么个娇弱身段,走路都会崴脚,恐怕连那套几十斤的盔甲都穿不起吧?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那她是为什么呢?是那个女将军的好闺蜜?在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