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不醒的张三,并没有遭到彪子的毒打,只在将他提到卫晨阳屋中,丢到地上还没醒的时候,狠狠地踢了一脚,理由是自己都没他这么能睡。
能睡的张三挨了一脚,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好了彪子,你去睡吧,这家伙交给我就行。”
那我睡去,彪子放心地走了。
卫晨阳关上门,伸出脚尖,在张三关键部位踢了一下,张三就睁开了眼。
“本公子有话要问你,你最好老实一点。”
张三显然还没明白状况,脑子里懵懵懂懂,迷惘地打量眼前的一切。
陌生啊这里。
黑屋土墙,昏黄的灯,一个帅到惊坏月老、气度非凡的年轻人,正坐在椅子上,目光锐利的盯着自己。
“我这是在哪?”
“你懂事吗?该你问了吗?”
卫晨阳声音清冷,目光也清冷。
眼前这个年轻人,自己认识啊,刚才差一点就能宰了他,但不知为什么,自己脖子和腰背突地一麻,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三晃了晃头,慢慢恢复了几分清醒,妈的,这个年轻人,分明是那个仇家啊!
自己正和仇家同处一屋,怎么回事?
他大惊失色,急跳起来,就想跑到屋外面去。
“三哥,你只要有本事跑出这个屋子,本公子就放你走,绝不为难你了,跑吧,快点!”卫晨阳依旧坐在椅子上,冷冷的调侃。
张三立时止步,他也是见过场面的。
敢这样说话的人,都不是普通人,他决定自己先不跑。
“你是什么人?说说来历吧。”卫晨阳瞄了他一眼,就低头继续摆弄军刺。
性命攸关之时,张三不免想起了那句“祸从口出”的老话,犹疑着不答。
自己又不是傻子,自己的来历,说什么也不能轻易透露给一个仇家的啊。
卫晨阳皱了皱眉:“既然不想说,那你赶紧走吧,本公子要睡觉了。”说罢,真的打了个哈欠,好像很困的样子。
走?
你确定不会从背后给我来个透心凉?
张三心里直打突,又清醒了几分。
自己又不是傻子,这种情况,不用怀疑,自己肯定是落在人家手里了,是生是死,得看人家的心情。
“我叫张三。”
“这我知道,那个刘忠断手之前,已经帮你说了。”卫晨阳淡然的说。
刘家二家主的手臂断了?
到底什么情况?这小子三人明明进了圈套,被自己一百多人给包围了,二家主还能断手?
张三瞪大眼睛,既惊且懵的看着他,脑子里飞速旋转。
难道这小子也设了伏?看起来是自己一百多人包围了他们三个,实际上,却是自己一百多人被他更多的人给包围了?
他们哪里有那么多人了?
嗯,那个姓冯的婆娘从禁卫军营借走了士卒,可能不止三百个。
张三叹了口气,妈的,刘家人太过轻敌。
“不说就走,不走就说,本公子没空陪你闲聊。”
“你想知道什么?”张三老实了。
虽然是祸从口出,但自己落在人家手里,若再不吐露点东西,不免就会激怒眼前这个家伙,立刻丢了性命,那更加冤。
“你是帮刘家卖命,还是帮李家卖命?”
“都不是,我是承王府的。”
卫晨阳整个人都麻了,心里像压了座山似的沉重,这事居然还扯出了承王府?承王也参与了私吞抚恤银?
这怎么可能?他堂堂一个王爷,圣上的亲叔叔,也缺那点银子吗?
“什么身份?”
“普通护院。”
“三哥,这就是你不老实了吧?普通护院能有你这样的身手吗?”卫晨阳冷笑,在桌上敲了几下。
“我确实是个普通护院。”
“好,本公子相信你,再问一句,像你这样的护院,有多少?”
“三百个。”
“你们想逼走清平营这些老百姓,是想做什么?”
卫晨阳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承王和李家暗中勾结赫连国,想要图谋的,自然不是什么小事。
“好像是要建个仓库。”
“什么仓库?”
“我不知道。”
“三哥……”
“你别,这个我是真不知道。”张三摇了摇头。
“好,那我换个话题,你们为什么和赫连国的人混在一起了?他们什么身份?”
卫晨阳相信了他,毕竟护院这个级别,只是些供人驱使的小喽啰而已,有些事他要是也能知道,那承王肯定是自己在找死。
于是,他开始问那几个赫连国的人,想知道他们的底细。
但张三还是不知道,还是摇头。
并且卫晨阳接下来问的事,他都是摇头,一概不知了。
卫晨阳沉吟半晌,终于无可奈何的接受了这个事实,朝门外指了指,说,三哥,我不杀你,也不难为你,你走吧。
张三如蒙大赫,什么也没说,急忙走了出去。
放走了承王府的人以后,卫晨阳心想,这事可得告诉冯小姐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