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发愁时，一个亲兵走了过来，禀报说，王妈回来了。
冯婉秋正心情不佳，对什么事都没有兴趣，就摆了摆手，说，叫王妈自己去账房领银子吧。
亲兵答应了，扭着屁屁，转身就走。
“等等。”
冯婉秋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把亲兵给叫了回来，吩咐说：“你让王妈过来，我有话想问她。”
好的，将军。
亲兵笑了笑，她在将军府，没有苏小朵这样的地位，虽离了军营，也不敢称呼小姐。
不一会，王妈就过来了。
王妈是个年近四十的女人，身材适中，不胖不瘦，但两眼闪闪发亮，看她的眼神和走路的架势，就是个精细妇人，做事有条不紊的那种。
“小姐，我回来了。”
王妈也称冯婉秋为小姐，并没自称奴婢或卑职，过来回话时，也没对冯婉秋跪拜，这一切，都显示出她在将军府的地位。
究其原因，因为她是冯婉秋的奶娘，小时候的冯婉秋，就是她一手带大的，两人的关系不一样。
她跟冯婉秋打了招呼，又对着苏小朵笑道：“苏校尉也在啊。”
“王妈，你在卫家那边盯了两天，有什么收获吗？”苏小朵问。
“哎，哪有什么收获？卫家这两天都是乱糟糟的，他们家那个傻子走丢了，一直就没找回来，然后一直找。”
王妈一提起卫家，就忍不住吐槽，天天在他家门口盯着，不可谓不苦，辛苦不说，关键是什么收获都没有，白费了功夫。
都几天了，傻子还没找到？
冯婉秋和苏小朵对望了一眼，然后就问：“王妈，他府上两个儿子，难道都不在家吗？”
“小姐，你说‘两个’做什么？什么两个儿子？”王妈诧异地问，她饶是细心，这时也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这样说话。
“王妈，小姐没说错，卫家有两个儿子啊，傻子要是还没找到，那不就是两个儿子都不在家里吗？”苏小朵跟着补刀。
“谁说卫家有两个儿子了？真是胡说八道，他家就是一个傻子，是个傻独苗呢。”王妈撇了撇嘴，据理力争。
冯婉秋轻笑摇头：“王妈，这回是你弄错了，他家有两个儿子，大的叫卫晨阳，小的叫卫臣阳，这事千真万确。”
“就是，一点不假。”苏小朵出声附和。
前天在野外石头山，她也是亲耳听见那个家伙说自己是孪生兄弟，模样极像。
自己亲口说的，还那么自然流畅，也能有假？
所以一定是王妈没了解到真相。
王妈受了冤枉，不急反笑：“谁又在造人家的谣了？我今天早上还听那个管家在门口安排人手去寻，他还嚷嚷说，卫家就这么个公子，绝对不能有闪失，翻遍京都的每一个角落，都得把人给寻回来。”
就这么个儿子？
苏小朵不信，睁大了眼：“王妈，你没说什么假话吧？”
王妈气得不行，指天指地，就要发誓。
冯婉秋也不是那种乃大无脑、只会挥刀斩首的姑娘，细心一想，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那家伙就是傻子，那个傻子，就是在说假话骗人。
她脸上不动声色，轻声说：“王妈，你辛苦了好几天，赶紧回屋去休息吧，你也别去领银子了，我让账房给你送过来。”
王妈心中的气这才消了点，往外面走了两步，又说：“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在造谣，卫家要是有两个儿子，他区区一个管家，还敢那样说话，那不是在咒自己主人吗？”
冯婉秋和苏小朵又对望了一眼，深觉王妈这话，大大有理。
王妈说完，就快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