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简想了会才道:“他大概以为我们是谢景轩派来监视他的,楚王造反的事刚发生,我们又如此巧合的来了这。
他想不多想都难。
总之,先看看情况吧。”
这里毕竟是锦王的地盘,他们不好多插手,省得误会越积越深。
江意绵点了点头,倒也没再多想。
左右不过是一点小误会,影响不了什么。
她只希望锦王能认真考虑她说的话。
锦王给他们安排的院子不小,虽然是怀疑他们来涠洲的用意,但到底是没做得太明显,依旧把他们奉为座上宾。
一进院子林宴安就拍了拍阿古赞的肩膀,友好地道:“这位王子,我就住你旁边的房间,你若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就好了。”
毕竟是新人,他得好好照看才是。
阿古赞古怪地看他一眼,犹豫半晌,终究还是闭了嘴。
算了,他和个傻子计较什么。
如今既然已经进了涠洲城,他也该做自己的事了,至少要保证自己活着离开。
万一涠洲城破,他可不能留在这等死。
此时,书房内。
谢易一边听着陈通判的话,一边盯着手中的信,没说话。
陈通判只道:“王爷,属下瞧着那些人真是路过,没有其他心思。至于林大人说得那个方法,属下觉得是可行的。
不若让赵佐领去试一试。”
也怪他们当时疏忽,没把那些水匪当回事,不然,如今也不至于陷入这样两难的局面。
谢易却没回答,只从手中的信上抬起头来,蹙眉道:“再看看吧,京中最近发生了这么多大事,谢景轩难保不对我产生怀疑。
随意吧,只要这些人不会害死城中百姓,监视就监视吧。”
当年离开京城时,他什么都没有,谢景轩对他放心是应该的,可如今,涠洲也算是完完全全掌握在他的手中了。
难保谢景轩不会后悔当年放他离京,尤其在出了楚王造反一事后。
陈通判一时有些欲言又止。
谢易则是继续道:“我知道林宴安的方法可行,但眼下不是个好机会。
那些西凉人已经在城外驻扎很久了,最近隐隐有了几分躁动,我猜他们要动手了。
待我们先抗过这一次攻城,才能有喘口气的机会,对付那些水匪。
不然,送去的人也一样是白白送死。”
那些水匪向来警觉,若是发现带走的人不对,定会毫不手软弄死那些人。
他们必须要及时摸去水匪的老巢才行,不然,送去的人就是白白送死。
现在,只能暂时稳住那些水匪,重心放在城外的西凉军队身上。
陈通判一听这话,当即皱眉道:“那眼下怎么办,若那些西凉人真的攻城,我们这些守城兵能挡得住几时?”
涠洲城内这些守城兵已经很久没有上过战场了,怎么可能比得上城外的西凉人。
况且,那些西凉人准备如此充足,若是全力攻城,也不知道涠洲城能坚持几天。
想着,他只道:“王爷,属下这就让吩咐下去让守城兵警觉起来。”
谢易只连忙安抚道:“也不必如此悲观,这些西凉人在城外驻扎定然是做好了和我们打持久战的准备,只会慢慢消耗我们。
说不定,不会这么早出手。”
只要那些西凉人在城外,他们就不会有粮食补给,那些人自然也不会愚蠢到和他们拼命,只要耗下去就好了。
涠洲城打不起消耗战。
*
夜晚很快来临,江意绵躺在床上半点睡意也无,一会是城外的西凉人,一会是那些穷凶极恶的水匪,一会又是陆辞简那反常的状态,把她的脑袋塞得满满的。
只让她越来越清醒。
索性,她也懒得再睡,穿好衣服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打开窗户,正要看看今晚的夜色,就忽的听见一阵急促的号角声。
伴随着的,是府中四处都亮起的烛火。
原本只零零散散亮着些灯笼的王府,瞬间灯火通明。
她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推门走了出去。
陆辞简刚好也从屋内走了出来,看见她,只道:“应该是西凉人攻城了。”
两人径直朝王府外走去。
因着王府内四处都是来来往往、惊慌失措的下人,也没人在意他们两人出了府。
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城楼前,就听见城外震天的呼喊声,伴随着各种惨叫,和巨石落地的“轰隆”声。
两人正准备上城楼,就被人拦住了。
陈通判这会满头的冷汗,双腿都有些战栗,刚从城楼上下来,就瞧见面前这两人。
当即道:“你们来这做什么,还不赶紧回去,这可不是什么闹着玩的地方,是会出人命的,快些离开。”
说着,就要把两人朝外推。
江意绵只有些无奈,“我们是来帮忙的。”
陈通判却满脸都是怀疑,这两人一个郡主,一个文官,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帮上忙的人。
上面此时都乱成了一锅粥,这两人再上去,那不是添乱吗?
还是说这两人就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