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语气中的冷意,暮景琛皱了皱眉,他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这次,我想要你记住我的脸。”
是我救了你,而非他。
温伊只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有时候她真的猜不透狗男人的心思,似乎瞬间可以把你捧到天上,顷刻间又将你踩入泥潭。
这是跟她玩若即若离的把戏吗?不好意思,她并非离了男人就没法活的女人,也不想以前那个卑微到无法自拔,错把微光当成救赎的自己。
她忽而玩味的笑了笑:“暮总,不好意思,我没有时间陪你玩这种无聊透顶的游戏,至于我欠你的,必然会找机会偿还。”
暮景琛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跟她解释,其实他也痛苦纠结了许久。
以前的他一直对温伊的这份爱享受的心安理得,然而现在种种迹象表明,这份爱原本就不属于他。
他迫切的想要找到温伊爱着自己的证据,哪怕是一丁点,都足以让他平复心中的那份惶恐与愧疚。
可昨天的晚宴,她的那番话粉碎了他所有的希冀。
如今那个人回来了,岂不是轻而易举的就夺走温伊的爱,而她留给他的只会是恨意。
向来高傲的他几乎被这个事实打击得体无完肤,但唯一确定的是,他已经爱上了温伊。
但凡他认定的女人,谁也没有争抢的资格,哪怕采用强硬的手段,他也会将她留在身边,当然,这只不过是下下策。
看到司机将车子开了过来,暮景琛紧紧的攥住她的手腕,强行将她塞进车内:“这里的动静恐怕很快就会惊动温世昌,先离开这里再说。”
见两人坐进车内后,司机便踩下了油门。
车子驶出厂区后便上了高速大道。
温伊那颗悬着的心这才稳稳落地,低头一看她的手一直被狗男人紧紧的攥着,滚烫的温度令她有些不自然。
她试着将手抽回却失败了。
呵,这时候又跟她玩深情,真以为她的感情那么随便么?
她忍着恼火道:“暮景琛,放手!”
他不但没有放手,反而将她的手攥得更紧了,妖孽的脸上更是带着一丝邪冷之气:“你不是问我想要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我向来不喜欢欠着谁,只要你的要求不太过分,我都可以答应。”
“放心,这对你而言很简单。”
见他一直卖关子,温伊有些不耐烦道:“暮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暮景琛收敛了所有的情绪,直直的看着她:“我要你忘记以前的我,无论是爱也好,恨也罢,统统在你心里抹杀,你只需要记
住现在的我。”
夜色的流光衬得男人俊美的面容更显魅惑矜贵,温伊浓长的睫羽颤了颤,狗男人的这番话简直令她一头雾水。
忘却以前,他是想着跟她重新开始么?
可她已经给过他机会了,是他不要的。
她也有自己的尊严与骄傲,那些撕心裂肺的记忆也格外的刻骨铭心。
鬼知道她废了多大的力气才将那些伤害视而不见,鼓起勇气说那句犯贱的话。
可他呢?只给了她一个漠然的答案。
不要意思,她犯不着再次犯贱。
“暮景琛,跟你离婚后我明白一个道理,人永远也不要低头,挺直腰身一直往前走才会活的洒脱,我不喜欢自己有任何低头的念想。”
暮景琛低头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从今往后,你不需要低头,我蹲下来仰望你。”
我蹲下来仰望你……
温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没想到向来高傲自负的暮景琛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她忽然觉得他的眼神太过灼热,就连手背上的吻痕都有些发烫。
已经对男人失去信任与安全感的她,似乎内心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温伊,别信他,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温伊,别回头,他不过是把你当成了狩猎的猎物,享受的是追逐的过程,猎物一旦到手,
这场游戏就会宣布结束。
暮景琛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你不用着急给我答案,因为无论你答不答应,我都会这么做。”
温伊只觉得车内的空间骤然变得狭小起来,气温也有些攀升,随即抽了抽手。
这一次,他没有强迫她,只是顺势松开了手指,却一直摩挲着指腹,似是在回味方才的触感。
温伊的耳垂有些发烫,她立刻转移了话题:“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一号实验室。”
“如果我说是偶遇,你信吗?”
温伊挑了挑眉:“暮景琛,我看上去那么好骗么?如果只是巧合,你为什么提前准备了两套工装?”
“其实另一套是为了我的线人准备的,只不过他没有暴露,便没有必要跟着我一同离开。”
“你去一号实验室做什么?”
他反问道:“那你去那里又是做什么?”
温伊自然不能说出自己的目的,随即将身体后仰:“不想说就算了。”
“一号实验室的创始人是唐韵,当年若不是她的加入,仁和堂根本就不可能有现在的规模,只不过在二十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