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芝母女一唱一和的糟践着温伊,这一幕向来是温伊三年婚姻的家常便饭。
似乎在她们眼里,她温伊就是一坨狗屎,配不上暮景琛的一根腿毛,嫁给了暮景琛,就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她以前能够容忍这母女俩是因为爱屋及乌,如今她跟暮景琛已经桥归桥路归路,自然没有必要再容忍下去。
“我看暮家根本就不缺狗,缺的是两个狗窝,如果二位拿不出这笔钱,我可以大发善心,把这部分钱出了,也算是全了咱们三年的情分。”
柳雅芝气得胸口起伏:“温伊,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前婆婆,你嘴巴这么不干净,也不怕在圈子里坏了名声,以后谁还敢做你的接盘侠。”
暮瑟瑟附和道:“是啊,像你这种女人,一旦没了男人做靠山,以后怕是要去喝西北风吧,我劝你还是收敛一点,说不准我跟我妈还能念在昔日你为我们暮家做保姆的份上,给你介绍几个老头子,毕竟像你这样的二手货,想要攀附高富帅怕是不可能了。”
面对母女两人的侮辱,温伊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毕竟这三年来她听得狠话多了去了,什么不下蛋的母鸡,专勾男人的下贱货,不要脸的狐狸精……
柳雅芝其实并非出身豪门,但也在豪门圈里浸染了多年,
可一牵扯到她的身上,立刻恢复了市井小民的丑恶嘴脸。
有时候温伊也挺佩服自己,怎么跟个照妖镜似的,能够让鬼魅魍魉全部现形。
她笑道:“我是不是犯了二位的众怒?”
柳雅芝暗自一阵得意与鄙夷,得意的是自己这么快就镇住了对方,鄙夷的是无论温伊怎么改变,也改不掉骨子里的懦弱,这不被她骂了一通,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道歉。
说到底,她一定还存了想要返回暮家的心思。
想到这里,柳雅芝趾高气扬道:“温伊,你别做梦了,当初我同意景琛肯娶你,不过是看在你当初救了他一命和老实本分的份上,谁知道你不过是善于演戏,骨子里又作又贱,根本配不上我们景琛,所以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温伊笑着扯了扯唇角,无比讽刺:“柳女士你多虑了,以后就算他暮景琛用八抬大轿去抬我,我也不肯迈进去一步,毕竟谁也不想在同一个粪坑里跌倒两次。”
她竟然讽刺暮家是粪坑?柳雅芝气得身体发抖,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温伊这么伶牙俐齿呢。
暮瑟瑟哪里能容忍她这么侮辱自己的妈,顿时帮腔道:“温伊,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今天前来暮家不就是想着多捞点补偿么?我告诉你,这三年来你在我们暮家吃
香的喝辣的,早就抵消了救命之恩,别想再以恩相挟!”
温伊忽然笑了起来,几乎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当年她生儿子的时候,差点把命搭在手术台上,两年后,她又为暮景琛割肾,当时昏迷了三天三夜。
据说暮家人看到这种情形,这才答应了她的要求,他们原本就把她当成了一具死尸,打着让暮景琛丧偶的主意,毕竟一个死人没有资格分走暮家的任何利益。
可惜她命大,活了下来,但不得不终身服药。
没想到她两次往返于鬼门关,只换取了在暮家三年的‘吃香喝辣’?
真是大大的讽刺!
柳雅芝母女被她这副模样吓到了,连连后退了几步。
“你……你发什么疯?”
“就是,要疯出去疯,别污染了暮家的地儿。”
温伊倏然收了笑容,朝着两人眨了眨眼:“看来我确实唐突了两位,不如现场给你们表演个才艺,算是谢罪了。”
柳雅芝跟暮瑟瑟被她这番话整懵了,相互看了一眼,半晌没明白她到底什么意思。
只见温伊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狠狠的朝着楼梯旁边的青花瓷花瓶砸过去。
哐当!哐当!
这一对儿明代景德镇烧制的青花瓷花瓶瞬间变成了碎片。
当时她确实把柳雅芝当成婆婆对待,得知她有收集青花
瓷的爱好后,便故意托人在拍卖会上放水,让柳雅芝成功以三百五十万的价格拍下,成功‘捡漏’,而这对青花瓷的实际价值却是八千万,如今随着行情的上涨,自然飙升到了一点五个亿。
这件事情一举让柳雅芝成名,也成为她炫耀的资本,几乎每次出席拍卖会,都要炫耀一下自己的战绩,甚至亲朋好友前来拜访时,柳雅芝都要把这对儿青花瓷瓶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炫耀一番。
如今自己跟暮景琛离婚了,凭什么还给她洋洋得意的资本?
看到满地的碎片,柳雅芝瞬间脸色苍白,几乎昏厥过去,幸好暮瑟瑟扶住了她。
“温伊,你知不知道这对儿青花瓷价值15亿?”
温伊歪头笑道:“知道啊。”
“知道你还敢砸!”
温伊踢了一下脚下的碎片,漫不经心道:“这三年来我为你们母女俩熬饭煲汤,打扫房间,搓洗内衣裤,怎么着也顶的上这15亿吧?”
暮瑟瑟情绪激动道:“你放屁!我们请个保姆顶多一年十万块,更何况是你温伊上杆子求着我哥娶你,自己低三下四的来伺候我们,凭什么让我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