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疾驰而来的车子,温伊惊恐的瞪大了眼眸,暮景琛这个疯子!
萧实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了,手脚有些不听使唤。
温伊猛打了一把方向盘,车子扭头撞进了绿化带。
暮景琛的车子则剐蹭着法拉利的车身离开,刺耳的声音响起,法拉利的车子上瞬间出现了一道扎眼的线条。
萧实初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影,又看了看惨不忍睹的法拉利,顿时怒道:“妈哒,刮了老子的车就逃逸,老子要告他个倾家荡产!”
温伊见他拿出手机就要报j,低声道:“是暮景琛。”
萧实初恶狠狠道:“是这狗男人更应该告了,你好歹跟他过了三年,离婚的时候竟然一毛不拔!”
他顿了顿又道:“放心吧,伊宝,我帮你狠狠的敲这个狗男人一笔,到时候咱们五五分!”
温伊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你如果觉得自己还能活着回国尽管告。”
“……”
萧实初顿时打了个冷颤,听说当年暮景琛快死的时候,暮家想要夺权的人不在少数,但换肾成功的暮景琛第二天就举着吊瓶出现在了暮家。
谁也不知道当年暮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暮景琛以雷霆之势顺利接管了暮氏,甚至将暮氏集团大换血,可以说暮氏如今的蒸蒸日上,全拜他的铁血手腕所赐。
整
个京都的人一提起暮景琛哪个不抖三抖。
他还是不要招惹这个活阎罗了,保命要紧。
“咳咳,我就是为你抱打不平,暮景琛现在怎么说也是身价千亿的人,你净身出户亏大发了。”
“是我提出的。”
萧实初憋了半天才道:“伊宝,你果然是爱他爱到了骨子里,甚至都舍不得从他身上拔根毫毛。”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跟这个男人再有任何的关系。”
萧实初半开玩笑道:“但男人的直觉告诉我,那个狗男人也不是对你没有一丁点的感情。”
他刚才明显的感觉到了暮景琛身上的杀意,如果不是温伊打了一把方向盘,他恐怕早就去地下报道了。
这种杀意显然来自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较量。
温伊淡淡的扯了扯唇角:“你想多了,他只是在警告我。”
“警告你什么?难不成他误会你给他戴了绿帽子,而我就是那个奸夫?”
温伊丢个他一个了然的表情:“暮景琛从来不会在乎我的感受与生死安危,他在意的只有暮的颜面。”
除此之外,她真的想不通,一向在外人面前将情绪克制的极好的暮景琛,怎么会突然发飙。
萧实初笑得吊儿郎当:“伊宝,我也不能平白无故的被人扣上奸夫的帽子,要不咱们……坐实?”
温伊冷嗖嗖的看了
他一眼:“要不要我把你这份心思告诉方琼?”
他笑嘻嘻道:“ok,我明白了,你喜欢的是像暮景琛那样冷心冷肺的渣男,像我这样英俊帅气的暖男入不了你的眼,也就我们家小琼有眼光。”
“车子的修理费算我身上。”
“啧,好一个夫债妇偿,真是造孽啊。”
“放心,我会在暮景琛的身上敲回来。”
温伊叮嘱萧实初修车的时候记得要回发票,她也好拿着发票去找债主。
这件事情到底是暮景琛发疯导致的结果,她犯不着帮他背锅,更何况既然决定离婚,那就把一切算清楚,免得狗男人真以为她会跟以前一样,为了得到他的怜爱,心甘情愿的帮他擦屁股。
萧实初朝着她竖起大拇指:“伊宝,有债必追,睚眦必报才是你的本来面目嘛,也不知道姓暮的当年对你施了什么咒语,竟然让你扮了三年的贤良淑德。”
温伊自嘲道:“大概是因为蠢吧。”
三年前她跟暮景琛结婚,暮家人不待见她,身为丈夫的暮景琛让她守了三个月的空房。
她见到他时依旧是满心欢喜,也满含期待,可暮景琛的第一句话不是嘘寒问暖,而是嘲笑。
“温伊,你可真蠢!”
温伊至今不能理解,就算是一个割肾救命的陌生人,他总该露出一丝感激吧,而不
是憎恶与嘲弄。
……
暮景琛薄唇紧抿,一言不发的开着车,车内的气压格外低迷。
北炎战战兢兢道:“暮总,看得出其实您心里有温小姐的位置,要不要我下车把她请过来?”
暮景琛骤然发出一声冷笑:“要不要我送你先去挂个眼科,顺便拍个脑ct,顺便批准休假?”
他哪只眼看到他在乎她了?
北炎立刻欲哭无泪:“暮总,我刚刚做过体检,身体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可以胜任您交给我的任何工作!”
暮景琛冷冷道:“我希望这种误会不要再听到第二次!”
他怎么可能喜欢温伊那个蠢女人,就算养条狗,只要狗链子还在自己手里,也不准许它去别家觅食不是?
车子开出去一段路后,暮景琛朝着后视镜看了一眼,只见那抹扎眼的红色依旧扎在绿化带里,他的心情莫名的有些爽。
“你觉得温伊为什么会出现在萧实初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