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蜜!”
花瓶碎裂的声音,太过尖锐刺耳,听到声音,陆蓁连忙从厨房冲了出来。
姜蜜虽然是姜家的养女,陆蓁还是很宝贝这个女儿的。
看着她狼狈地栽倒在地上,掌心还沾了血,她心疼得不行。
连忙上前小心地抱住她,“怎么会摔倒?蜜蜜你先忍着点儿,我让私人医生过来给你处理一下。”
有佣人去楼上向姜砚汇报,他和姜重楼也连忙来到了客厅。
姜蜜是姜砚好友的女儿,他好友去世后,他把她接到了姜家。
看到她流了那么多血,他那双冷肃的眸中,也满是担忧,“怎么回事?蜜蜜怎么会倒在花瓶碎片上?”
“爸,妈,哥,我好疼啊……”
姜蜜不仅掌心被扎破,她腿、胳膊上,也有几处地方受伤。
她摔倒的时候,特别会找地方。
碎片扎得不深,但流了不少血,此时的她看上去依旧格外可怜,仿佛被人恶意摔坏的美玉。
她那张甜美的脸上,挂满了泪痕。
她疼得身体一下下颤栗,仿佛快要承受不住。
“我不知道大嫂她怎么了,她忽然警告我,让我离哥哥远点儿。”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我说我很在乎哥哥,谁知道大嫂忽然就疯了。”
“她抓起矮柜上的花瓶砸我,还骂我不要脸。”
“我好不容易躲开,她……她竟然恶劣地把我推倒在了花瓶碎片上!”
“爸、妈,哥哥,我真的好疼好害怕,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
么,大嫂要这么对我……”
宋相思昳丽的小脸冷若冰霜。
她那好不容易被姜重楼养回了几分血色的唇,都慢慢褪去了颜色。
刚才她意识到了姜蜜要作妖,但姜蜜的动作真的是太突然了,她手包又放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她根本就没来得及从手包拿出手机,拍下证据。
而之前她每一次被苏绵绵陷害,颜晔、宋家人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苏绵绵那一边。
这一次姜蜜恶意陷害她,只怕姜家人,也会为了姜蜜对她恶言相向。
她和姜重楼并非真正的夫妻,他们两人在一起,顶多算是搭伙过日子。
可想到曾给过她温暖的姜重楼,会偏袒姜蜜、会为了姜蜜指责她,甚至对她恶言相向,她心口还是止不住变得很冷很冷。
“疼……好疼……”
姜蜜一个劲儿地掉眼泪。
她生了一张极其甜美无辜的脸,此时她眼泪掉得这么凶,格外的惹人疼,好似全世界都伤害了她。
被她指控的宋相思,更好似是无恶不作的恶毒巫婆。
姜砚薄唇紧抿,陆蓁那张美艳的脸,也刹那冷了下来。
姜重楼眸中所有的肆意不羁彻底散去,他那张痞帅的脸上,只剩下了深入骨髓的凛冽。
宋相思注意到了他们表情的变化。
她觉得身上更冷了。
她以为,下一秒姜重楼等人,就会为了姜蜜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她,谁知,她竟是听到陆蓁质问姜蜜,“蜜蜜,真是相思欺负你?”
原本,陆
蓁还紧张地抱着姜蜜。
说完这话后,陆蓁直接冷漠起身,与姜蜜保持了颇为疏冷的距离。
她的声音,很凉,可莫名的,落在宋相思耳中,却一点点驱走了她身上的寒意。
“相思是我陆蓁的儿媳妇,我看中的儿媳妇,不可能莫名其妙抽风、恶意欺负无辜!”
姜砚看向姜蜜的眸中,也带着明显的不赞同,“的确,蓁蓁眼光最好,她喜欢的小姑娘,不可能是心肠歹毒之人!”
宋相思极其震惊地看了姜砚一眼。
真的,姜砚给人的感觉,真的是太冷漠了。
他那张长年板着的脸上,分明写着几个大字。
冷酷无情、薄凉淡漠。
谁敢想,他竟会近乎无脑地偏宠自己的妻子!
果真,人不可貌相!
姜重楼脸色也十分不好看,“姜蜜,这些年你被顾情带的越来越偏,我一直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你竟然敢欺负到我老婆头上!”
“当着我姜重楼的面,就敢陷害我老婆,你当我姜重楼死了是不是?”
“还是你想踩在我姜重楼头上拉屎?”
宋相思嫌弃地扫了姜重楼一眼。
真的,姜重楼这话,太不文明了。
可莫名的,他说这种不怎么文明的话,宋相思觉得比世间所有的甜言蜜语更动听。
“爸,妈,哥哥,你们怎么能这么说我?”
姜蜜眼泪几乎要水漫金山,她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哭得跟小兔子似的质问她的父母兄长。
“真的是大嫂
忽然骂我、打我,她还……”
“够了!”
陆蓁冷厉地将姜蜜的声音截断。
“上次你帮着顾情害颜雾,我就警告过你,别再动歪心思。相思第一次来家里吃饭,你怎么敢就这么颠倒黑白,往她身上泼脏水?”
“妈,我怎么就往大嫂身上泼脏水了?”
陆蓁完全不相信她,还帮着一个外人,姜蜜哭得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