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中,皇帝已经离京两日了。
让群臣想不到的是,这两日,太子竟然一次早朝都没上过。
这让百官不满起来。
太子这般作为,望之不似人君啊。
作为皇帝,先不说你的能力如何,可至少,勤能补拙啊。
陛下让你监国,你就这样监国的?
这还没登基呢,就这般,若是有朝一日,真的做了天子,那还得了。
这还不是让群臣最愤怒的。
呈上去的奏疏,竟然全数积压到了内阁之中。
文弘义去面见了太子。
他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这等小事,内阁诸公做主即可。
这让群臣炸开了锅。
朝中无小事。
这是铁律啊。
哪怕再小的事,处理不好,也会引发一场灾难的。
这才两日啊。
积压的事情何其之多。
让他们不解的是,内阁竟然真的代替太子,朱批了起来。
卧槽
这让百官们摸不着头脑啊。
这到底是陛下的意思,还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啊?
事到如今,他们还以为皇帝在宫里养着呢。
太子殿下只不过是遵从皇帝的旨意罢了。
张景克的府邸。
吕新厚挥手让宦官侍女散去。
张景克脸色凝重的盯着他。
等所有人都走后,吕新厚不放心地在门口瞧了瞧,方才激动地说道。
“殿下,打探清楚了。”
“如何?”张景克紧张地问道。
吕新厚压低了声音:“陛下不是身体有恙,而是出宫了”
“当真?”张景克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吕新厚重重地点头:“千真万确。”
“宫里奴婢找人问了,江小二那个狗东西也是几日未露面,还有,有人在盘龙山看到陈飞扬带着大批的人马,这一切表明,陛下并未在宫中。”
张景克起身,双手不停地握拳又松开,不停地踱步。
“知道去哪了吗?”
“这”吕新厚摇头:“殿下,陛下的行踪没人知道啊。”
闻言,张景克面露失望之色。
不过,他心里也清楚,自己父皇的行踪,若是他自己不透露,几乎是打探不到的。
此时,他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恨。
激动是因为父皇不在,是自己最好的机会。
而恨呢,则是因为江河将他有生的力量全部铲除了。
到现在,还欠着钱庄的银子,每月都要去还利息。
他府上不是没有这笔银子,可他不敢拿去还清啊。
一下子拿出来这么多的银子,这不是招人怀疑嘛。
如今,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可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而且,今日又是给钱庄还利息的日子。
他心疼得厉害
张景克脸上露出肉疼之色:“还利息的银子准备好了吗?”
吕新厚便道:“已经交给下面的人了,钱庄的人只要来了,便会交上。”
张景克更加心塞。
吕新厚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如今陛下不在京都,要不要在京里闹出点乱子,让太子”
话说到一半,张景克冷冽地瞪他一眼。
“蠢货,闹乱子有什么用?处理不好,他会怪罪下面的官员,处理好了,反而成了他的功劳。”
吕新厚便闭嘴了。
张景克也知道吕新厚是在为自己分忧,也不好再多责骂他,只能道。
“府里还有多少银子?若是现在去收买军中将士可够?”
吕新厚顿时面露难色。
府上银子是不少,可若是去收买军中将士,这无疑是需要海量的银两。
单单靠府上的银子,显然是不够的。
况且,将银子全部撒出去,如何来应付钱庄的人?
到时,还不上利息,闹到陛下那里,殿下也没理啊。
再者说,真要是闹到了陛下那里,搞不好殿下会拿自己开刀啊。
毕竟,钱财可是一直都是由自己掌管的。
他只需一个借口,便可将罪责全部推到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吕新厚便道:“殿下,如今府上没了收益,全靠原来的钱粮支持着呢,恐怕”
张景克不禁面目狰狞。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怪江河。
倘若不是他,永茂商行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关兴言也不会倒台。
日积月累之下,自己掌握的财富惊人。
到时,用这些钱财收买官员,皇位顺理成章地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可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机会在手中流失。
吕新厚眼珠子转悠了一圈,看了一眼张景克的脸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张景克眼角的余光看到,便道:“你想说什么?”
吕新厚舔了舔嘴唇,嗫嚅道:“奴婢有个法子,不知可不可行?”
“说来听听。”
“如今府上,缺的是银子,奴婢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