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焱忍痛掏出一万两的银票,喘着粗气喊道:“老夫继续!!!”
然后几次之后,他身上的银子已经用完了。
江河笑吟吟地说道:“怎么?没有银子了?那可就没办法了,只能到此结束了。”
此时的常焱,整个人的状态已经不对了。
他原本就肥胖,本是看不见血管,而现在再看看。
他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用一根针轻轻一戳,那根血管就会爆开。
“怎么没有?在场的都是老夫多年的老友,老夫难道不会借吗?”
江河看向他的眼神,宛如看弱智一般,嗤笑一声。
“常焱,本伯敬你是个人物,没想到你竟然这般的蠢。”
说着,眸光如电的扫视着众人,冰冷的声音响起。
“你们一个个的在这,占着本伯的便宜,抽中了的皆大欢喜,抽不中,转头再向人借,拿着本伯的银子想继续搏一搏?好处都让你们吃尽了,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
倒不如本伯将银子送到你们的府上,也不用抽了可行?我倒要看看谁敢借?谁借,就取消谁的资格!!!”
江河冷冽的声音,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士绅们顿时噤若寒蝉,有的人低头看看手中的纸团,也有的人看了看已经到手的银票,都不说话了。
是啊,人家江小二说的没错,若是事事都没个规矩,那不乱了套嘛。
就是到赌坊去玩,也万万没有找赌桌上的人借银子的道理啊。
但凡也要借,也是找庄家借啊。
毕竟,人家开赌坊的也要吃饭啊。
更何况江小二这个还不是赌坊,完全就是在散银子。
这样的好人,不能说已经不多了,简直就是没有。
在他们的眼里,这和败家已经没有区别了。
常焱牙齿咬得咯咯响,鼓着眼睛问道。
“建安伯,真要如此吗?”
江河不屑地笑了笑:“路本伯给你们选好了,自己没实力,怪得了谁呢?”
此时常焱心急如焚,先不说自己投入了多少银子,眼看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了,这如何能放弃。
他只能用祈求的声音说道:“可否宽限老夫一个时辰,老夫让人回府上取银子。”
“呵呵呵。”江河的笑声更加的轻蔑:“时不待我,这句话想必你也是听说过,好处全让你得了,我能得到什么?”
“不行!!!”
最后,江河斩钉截铁地说道。
“也不是没有办法。”这时,张景之站出来开口说道。
“什么办法?”常焱立马来了精神。
他就像溺水的人,听到这句话,犹如看到面前飘来了一根稻草,死死地抓住。
张景之笑了笑:“建安伯呢,诸位也看到了,确实已经赔给诸位不少的银子了,一千万两毕竟不是小数目,他如此的说话,你也要理解。
可到了此时,让你放弃,显然是不可能了,这一点,是本宫考虑不周。”
张景之先是肯定了江河,而后又表达出来了自己的不足。
士绅们听后,个个点头。
是啊,这一点确实怨不得别人,也怨不得太子殿下。
利益都是太子殿下给我们争取的。
要怪就怪自己,出门不带银子。
常焱更是满脸的惭愧:“殿下,是草民的不对,建安伯,老夫给你赔不是了,可”
说来说去,他是不可能放弃眼前的局面的。
张景之暗笑着摆摆手:“这样吧,本宫提出一个中肯的意见,建安伯这里,本宫替他做主了,至于你肯不肯,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肯,草民肯”常焱忙不迭地接话。
“先别那么急。”
此时的张景之像是一个救世主一样,身上泛着闪耀的光辉。
“钱庄不是推出了借贷嘛,你在钱庄借贷出来银子,本宫便让建安伯继续。”
“殿下不可啊。”江河第一个站出来说道:“这坏了规矩啊。”
张景之看了他一眼,用着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此事,本宫准了,怎么?建安伯还要与本宫争辩不成?”
闻言,江河顿时好似斗败的公鸡,只能垂头丧气的说道。
“臣不敢。”
“好了,丁栓子,今日钱庄的人不是在盘龙山给商贾办理借贷一事吗?去,速速将人喊来。”
丁栓子哪敢不去,点点头,跑了去。
常焱更是对此感恩戴德。
“殿下圣明,草民草民无以为报,日后若是有能用得上草民的地方,草民绝不含糊。”
张景之眉眼含笑,轻轻摇头,心里头却在想,等不到日后了。
众人都在安静的等待着,只有江河,有些躁动不安,背着手,来回踱步,嘴里不时嘟囔两句,也听不清说的什么。
没多时,史博与丰中驾着马车到了。
两人跳下马车,给张景之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不知殿下召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张景之招手,将常焱唤至面前。
“他要在钱庄借贷,你们与他详谈吧。”
说着,深深地看了史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