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赵锦华早早地用了膳。
他决定,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早些休息。
连续两日没有睡好,几乎将他的身子掏空了,今日一整天,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他只能心里头叹气,唉
年纪大了啊,想当初,老夫为了备考,连续三天三夜都不曾休息,那时,何时会有这种被掏空身子的感觉啊。
可等他宽了衣,刚刚躺下,管家匆匆来报。
“大人,宫里头来人了。”
听罢,赵锦华心里头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然后来回奔踏。
无奈,赵锦华披了一件衣服,跟着管家到了前厅。
只是,待看到了来人后,赵锦华愣住了。
卧槽萧公公?
这么晚了他来作甚?
他忙是快步走到萧洪的身前:“萧公公,可是陛下有口谕?”
萧洪侧目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只见他衣衫不整,脚上趿着鞋,便意味深长地说道。
“陛下来了。”
顿时,赵锦华差点吓尿了。
“陛陛下来了?”
萧洪微微点头,而后道:“赵大人,速速更衣吧,莫让陛下久等了。”
此时,他哪还有困意,忙是跑回卧房,路上,趿在脚上的鞋子都跑掉了。
他哪敢让陛下久等,那不是活腻歪了嘛。
手忙脚乱地穿好了衣服,又忙不迭跑了出来。
萧洪便带着他走了出去。
到了门外的马车前,赵锦华躬身在马车外,轻声道:“陛下,臣来了。”
马车里传出皇帝的声音:“上来吧。”
赵锦华忙是爬了上去。
马车并不宽敞,皇帝与文弘义坐在里头,赵锦华只能窝在角落之中,惶恐地问道。
“陛下,不知召臣有何吩咐?”
皇帝双眸一直闭着,淡淡地说道:“去大理寺。”
外头,萧洪亲自驾车,驶向大理寺。
到了大理寺,好在皇帝并没有要进大牢的打算,只是让赵锦华将太子几人带出来。
狱中,张景之三人正趴在桌上,看着云国的舆图,不时争辩两句。
听到动静,三人只是扭头瞥了他一眼,便继续看起了舆图。
赵锦华忙道:“殿下啊别看了,陛下来了。”
三人顿时直起身子,往他身后看去。
赵锦华嘴角疯狂抽搐。
“在公房里呢,快跟下官去吧。”
几人跟着赵锦华,匆匆出了牢房。
一见到皇帝,三人忙是拜倒。
“臣(儿臣)参见陛下。”
皇帝气定神闲地品着茶,眼眸只是轻轻地扫了三人一眼,淡然地说道。
“太子可知错了?”
张景之道:“儿臣所言并无错,只是,子不言父之过,这一点,儿臣认。”
只听前头的话,皇帝差点呛着,不过后面的话,让皇帝脸色稍微好看了点。
“那么你呢?小二?”
“啊?”江河茫然地抬起头来:“臣哪里错了?”
皇帝轻轻呷了一口茶,耐人寻味地凝视着他:“既然没想通,那就继续在里面呆着吧。”
闻言,赵锦华的脸都绿了。
再让江小二这个狗东西呆在这里,自己怕是要少活十年啊。
江河急了,自己从头到尾可是什么都没说啊。
话是太子说的,自己和张景川不过是受了牵连啊。
他刚要开口喊冤,眼角的余光却看到皇帝玩味的表情。
心里便咯噔一下。
不会吧?
陛下看穿了自己的小伎俩?
应该不会啊,太子说的那些话多么的真心实意啊。
此时,江河踟蹰起来,不敢轻易地开口了。
皇帝放下手中的茶盏,狠狠地瞪了江河一眼,厉声道。
“你以为朕老糊涂了不成?伙同太子到朕的面前谏言,太子什么性格,朕作为他的父亲,难道不知吗?
朕为什么要将你们三人下狱?就因为,你们压根就没把朕放在眼里,当然了,老七是平白无故的跟着你们受苦了。”
说着,皇帝似乎气不过,起身,走到江河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想说什么可以直接给朕说,不用拐弯抹角,朕不是昏君,也不想让人认为朕是昏君,你说说你现在知错了吗?”
江河昂着头,瞠目结舌。
卧槽是自己想多了啊。
自己那点小心思,早就让皇帝看得透透的,这也就是面前的人了,换个皇帝,搞不好那是要抄家灭族了。
戏弄皇帝,欺君。
这可不是儿戏啊。
江河满脸的尴尬之色,忙是拜倒:“臣知错了。”
“说,错哪了?”
江河道:“臣自作聪明,陛下乃是皓月之光,深明大义,臣的这点小聪明在陛下面前无所遁形,臣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实是羞愧的很哪,简直就是无地自容,臣”
“行了。”
眼看他越说越离谱,皇帝挥挥手制止他。
“噢。”江河乖巧地闭上了嘴。
皇帝扫视了三人一眼,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