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皇帝的震怒,方承平等人下了值,回了府上,召来了管家,笑吟吟地吩咐道。
“江小二的铺子今日开业,去,送份礼金去。”
闻言,管家面露古怪地说道:“老爷,您知道他开的什么铺子吗?”
方承平呷了一口茶,扫了他一眼,神色悠闲地说道:“怎么?且不论老夫是他的长辈,单论起涛儿的事,方家就要承他的情,老夫管他开的什么铺子。”
管家有些哭笑不得,忙道:“老爷,这件事小人早就知晓了,小人也知道少爷的事多亏了建安伯,可是可是他开的是青楼啊。”
‘噗’
方承平刚喝下的茶水喷了出来。
“咳咳咳”
管家忙去给他拍后背。
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息,方承平不可置信地凝视着管家。
“你说的是真的?”
管家苦笑:“老爷,这事在京里都传遍了,小人怎敢欺瞒老爷呢。”
方承平:“”
厅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许久,管家期期艾艾的开口道:“老爷还去送礼金吗?”
方承平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说道:“还送个屁啊,老夫丢不起这个人。”
正如方承平府上的情况,在别的府上一一上演着。
每个人在得知今日的情况后,俱都不敢置信。
只有崔府,对这件事显得尤为的平静。
让人捉摸不透。
张景洲亦是忙得脚不沾地,他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洗脚能赚这么多的银子。
明明按的很痛啊,这些人为何个个眉开眼笑,乐不可支的样子。
如今的局面已经不容他多想了,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银子,况且,这里面还有他的一成收益。
就在这时张景洲身边的伴伴曾靖满脸惊恐地跑了过来。
“殿下”
张景洲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狗东西,你跑哪去了?忙成这样不来帮忙?”
曾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听殿下这般的说法,心头一凉。
他可是一直在外面维持秩序呢,还不是照样忙得热火朝天的。
可现在不是表功的时候啊。
若不是他在外面,恐怕就要出大事了。
陛下陛下竟然让江河手底下的人给拦在了外头。
好在他眼尖,看到了陛下与萧洪,忙是将两人带了进来。
只不过,陛下直接去了后院。
他惶恐地叩首,期期艾艾地说道。
“殿下,陛下来了。”
“哪呢?”张景洲听到父皇来了,顿时激动起来,四处张望:“哎呀,父皇见到生意这般的好,心里定是极高兴。”
曾靖却道:“陛下的脸色不像是高兴的样子啊。”
张景洲摆摆手:“你懂什么?父皇这是怕人瞧出来了,建安伯呢,快去叫他与我一同觐见父皇。”
当曾靖寻到江河时,江河面色古怪起来。
可也是万万不敢耽搁,跟着曾靖到了后院。
后院的气氛有些怪异,张景洲跪在地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偏偏皇帝还不让他开口说话。
见江河来了,皇帝冷笑道:“江小二,你可真行啊”
江河却知陛下肯定是误会了点什么。
忙是笑道:“陛下,您来了也不说一声,好让臣给您安排一下。”
此话一出,萧洪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你江小二真是狗胆包天,竟然还想安排陛下在这烟花柳巷过夜吗?
皇帝只是凝视着江河,冷笑。
“安排就不必了,将朕的银子退回来,再将这铺子关了即可。”
“不行啊。”张景洲抢先一步说道。
“闭嘴”皇帝厉声道:“你这逆子”
皇帝冷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个逆子,到了这时候,还死不悔改。
朕让你跟着江小二,是让你学点好的,没想到这个逆子如此不堪。
还有萧洪,朕让他盯紧点盯紧点,万万没想到啊,江小二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就将燕归楼开了起来。
江小二这个臭小子,是真的一点脸都不要了吗?
当真不怕江牧回来敲断他的腿吗?
江河缩了缩脖子,小声地嘟囔道:“陛下的银子可以退,可这铺子不能关啊,臣今儿个才刚刚开业呢。”
“你”皇帝被气着了:“朕下旨,让你关掉。”
江河的牛脾气上来了,义正言辞地说道:“臣做的是正经生意,陛下这般做法,不止是寒了臣的心,若是开了此先例,如何让天下商贾放心地去做生意?”
皇帝被气得嘴唇都有点哆嗦了,却从江河的话中捕捉到了漏洞。
“正经生意?哼正经生意为何要用到青楼的女子?还不是开的开的青楼。”
江河道:“陛下,这些女子也是陛下的子民啊,为何陛下会对这些人有这等偏见?她们一没抢,二没偷,却受世人白眼,处处被刁难,世道不公啊陛下。”
江河的这句话,让皇帝的脸色更加阴沉。
这等于明着跟朕对着干啊。
皇帝刚要说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