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的脸色很不好看,青一阵白一阵。
不过,这种脸色看在钱嘉的眼中,又是另外一种意味。
此时,他心里只能无奈地叹气,看来只有放弃燕如烟这个人了。
对于燕如烟,他还是很满意的。
之所以扶持她做了燕回楼的妈妈,正是看中她懂事谨慎这一点。
却没想到,这样谨慎的一个人,却犯下这样的错误。
钱嘉微垂的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的寒芒。
而江河,却不是气恼的这个。
显然,钱嘉是误会了。
江河气恼的是丁栓子理解错他的意思了。
这么简单的事,还用去青楼吗?
自己当时只不过说的是气话而已。
找到木匠,给他们说一下,江河不相信就凭着木匠的手艺,做一个腿模出来有那么难吗?
这还不是让江河最气愤的点。
这两人去青楼,竟然报出了自己的名号,还让人找到家里来了。
特么的
自己作为这个时代的受益者,都还没去体验过青楼的风采,没想到让丁栓子借着自己的名号去体验了一番。
一想到这个,江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来人啊,把丁栓子和苗仁风给我叫来。”
钱嘉的眼眸微眯了起来。
这是要杀鸡给猴看了吗?
杀人不过头点地。
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了处置燕如烟,那么彼此之间保留一丝颜面即可。
还想继续演下去。
这个猴,就不用多说了,自己就是那只猴。
于是,他平静多年的心底,生出一丝的怒气。
对于燕如烟,那么他就要保一下了。
一个燕如烟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可脸面还是要的。
钱嘉朝燕如烟使了个眼色。
燕如烟会意,又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说来就来,哭得梨花带雨的。
“伯爷,奴家知错了,此次前来奴家备了厚礼给伯爷赔罪,希望伯爷能饶奴家一命。”
钱嘉也是适时出声:“伯爷,看在奴婢的面上,就算了吧。”
江河眉头一挑:“怎么又跪下了?先起来。”
“伯爷您不宽恕奴家,奴家就不起来。”
江河顿时头疼,揉着太阳穴道:“我没有怪罪于你,先起来吧。”
燕如烟下意识地说道:“奴家不起来,伯爷您没怪罪”
她终于反应了过来,抬起头,眼中泪水还在流,眼神却透露出不可置信。
钱嘉也是愣住了。
啥?
没怪罪?
没听错吧?
就在此时,丁栓子兴冲冲地抱着一条木头雕刻的腿跑了进来。
“少爷少爷,你快看,做好了。”
钱嘉和燕如烟瞠目结舌地看着丁栓子。
燕如烟看着丁栓子怀中抱着的腿,瞬间明白昨晚为何要画腿了。
顿时,脸上飘出两朵红晕出来。
钱嘉更是眸光幽深,意味深长地看了江河一眼。
这建安伯是什么癖好?
也许是觉察到了钱嘉和燕如烟怪异的眼神。
江河的额头飘出黑线,厉声道:“苗仁风呢?昨晚你们两个干什么去了?”
此时,丁栓子也注意到了跪在地上的燕如烟,心里头正疑惑呢,她怎么来了。
听到江河的问话,丁栓子老实地答道:“昨晚去燕回楼了,不是少爷你说的”
“住口!!!”眼看丁栓子接下来说的话要不靠谱了,江河忙怒吼道。
太丢人了。
“滚下去,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此时,江河只得让丁栓子赶紧去,别待会又说什么按照他的意思去的青楼,到时,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江河深呼吸两次后,淡淡一笑:“钱公公,见笑了,这位姑娘快起来吧,我没怪罪你。”
燕如烟傻呆呆地起身。
钱嘉若有若无的眼神不时看向江河,轻声道:“伯爷当真不怪罪于她了?”
江河被他的眼神看得全身刺挠得很,重重地点头,想了想,还是开口解释道。
“其实其实去青楼并不是我的本意。”
钱嘉笑呵呵的,一副我都懂的模样。
可他越是这样,江河心里头越是不舒服。
“我的意思是,他们歪曲了我的本意,钱公公你懂吗?”
钱嘉连连点头:“奴婢懂,奴婢都懂。”
你懂个屁。
江河心里暗骂,看你那个眼神我就知道你没懂。
最终,江河放弃了解释下去的想法。
这还怎么解释?
越描越黑了。
当然了,按照钱嘉的想法,少年郎嘛,有点特殊的癖好很正常,他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太能理解了。
喜欢收集女子肚兜的,喜欢趴窗户的,他见得太多太多了。
至于江河,收集一下木腿,在他看来,也很正常了。
厅中沉默了一会,江河皱着眉头开口道:“这件事就过去了吧,谁也不要提了,至于这位姑娘带来的东西,也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