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江河料想的那样,皇帝对于此事,没有责怪,反而责令以后宫里就按江河所说的做吧。
最后,皇帝深深的凝视着萧洪,意味深长的说道。
“以后,朕这里也不必如此了。”
萧洪错愕地看向皇帝,这句话才是重点吧?
张景之的精力似乎一下子得到释放。
江河等人在东宫一直等到傍晚,他才神清气爽地走出来。
他满面红光,走起路来简直是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当然,这个飘并不是因为体力不支的飘,而是雀跃的。
等他到了江河身边,他甚至想激动地抱一下江河。
不容易啊,真是不容易啊。
这么多年了,终于体验了一把真正的洞房花烛夜啊。
江河打量着张景之,见他毫无疲惫之色,心里便笑,这可以说是老树逢春吗?
“走,出宫,喝酒,本宫请客。”
百司卫的人兴奋起来。
这个好。
太子殿下要破费了。
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出了宫。
有宦官来禀报,皇帝笑了笑,而后看向萧洪,道:“朕晚上去皇后那里。”
萧洪刚想去安排,却见皇帝的目光有种别样的意味,立刻想到了皇帝下午说的话,马上挥手叫来了一个小宦官,去皇后那里通传一声。
看到萧洪如此安排,皇帝才收回目光,含笑点头,心里却也是充满了期待感。
接下来的日子,江河在京都的事,自然瞒不过那些御史翰林。
虽说现在还在沐休,可面对江河,这并不妨碍他们提前上岗。
于是,弹劾的折子纷纷送进了宫中。
不过,这些折子却仿佛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引起丝毫的波澜。
皇帝全部留中不发。
这让翰林们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竟然申饬都不愿意了吗?
不符合常理啊。
任他们想破了头,也不会想到,皇帝也是此处事件的受益者。
刚刚才吃了一口甜瓜,还想让皇帝转过头去啃树皮,怎么可能嘛。
江河呢,趁着在府里没事,带着钱庄的人专门跑了一趟张景克的府中。
目的呢,当然是把贷款给办下来,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早些敲定了为好。
“表哥啊,这次是无抵押贷款,只要表哥在这里签下名字,再盖上印章,就可以了。”
张景克看着那张写满了字的纸张,心在滴血。
无缘无故的就欠下了几百万,不止如此,这个银子还到不了他的手中,每个月还要还几万两。
这可是几百万两啊。
可他又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最终,在江河放光的眼神中,他还是屈辱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江河吹干上面的墨迹,乐得开了花。
临走时,江河不禁提醒道:“表哥别忘了每月按时还款啊,若是差个一两日,也要差人去钱庄说一声,差的日子多了,钱庄可是要带人上门的,到那时,表哥面子上也说不过去啊。”
张景克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知道了。”
江河摆摆手,带着人一溜烟地走了。
拿这笔钱,对于江河来说,心里是一点负担都没有。
这笔钱的用途,他早已想好了。
洗脚城啊,心心念念的洗脚城啊。
年前带着崔伶薇在京都中到处逛游,他心里可是有几个心仪的地方。
不过呢,场地好找,去哪招人呢,这是个比较头疼的事。
这年头,除了教坊司和青楼有女子出来卖艺,其他地方可是几乎见不到的。
还有最重要的黑丝,这个也是重中之重啊,没了黑丝,这洗脚城开不开也就无所谓了。
这就相当于一个人没了灵魂一般。
想到这里,江河问向身边的丁栓子:“成宝布庄的东家现在是谁?”
丁栓子道:“是张关发的族弟张诚。”
江河道:“你去将他叫到府上来,我有事找他。”
自从张关发在京都走后,他就一直在等着江河见他,可这左等右等,就是没动静。
张诚也是个老实人,老老实实地记着兄长的话。
除非成宝布庄遇到了危险,否则万万不可轻易地去登门拜访。
张关发这样做呢,主要还是为了避嫌。
毕竟,这等好事,到了他这里,难免会引人妒忌。
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了,魄力当然他有,要不然也不可能答应去南湖府。
可同样的,处处也要谨小慎微啊,张家能不能一飞冲天,就看这一次了。
因而,等丁栓子在成宝布庄找到张诚后,说明了来意。
张诚惊喜起来,忙嚷嚷着让伙计去准备厚礼。
丁栓子道:“张东家,别忙活了,少爷还在府上等着呢,先跟我去吧。”
张诚左右为难了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与江河见面,而江河对于张家的重要性,张关发走时已不知说了多少次了。
空着手去,这不是打主家的脸嘛。
丁栓子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