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哥又一声令下,手下立刻奔向酒柜。
他们挑选的酒,都是那些标志性的奢侈品。
像尊尼获加,红标,黑标的,价格都不便宜了,却一概看不上。
他们拿的,是路易王妃,马爹利,人头马等,动辄上千几千块!
就像在路边摊的冰柜,拿汽水那么随意。
“来,大家一起喝!”志哥豪气干云,酒水立马在小弟们的手中流转。
欢声笑语中,竟有人嫌轩尼诗难喝,毫不犹豫地将酒吨吨倒在地。
梁经理的心估计都在滴血了,那些酒,可都是店里的标志,却又敢怒不敢言。
其他员工们也都义愤填膺,但迫于对方人多势众,只好忍气吞声。
志哥笑道,“梁经理,你这的名酒不咋的啊,不会掺水了吧,哈哈哈!”
他这话,简直不要太损,分明就是想砸星光歌舞厅的口碑。
此时还有些胆子大的,或包厢里的客人没走,正凑热闹呢。
说酒里掺水,要传出去,以一传百,谁还来消费?
梁经理笑得比哭还难看,“志哥,您,您太幽默了。”
志哥大笑,然后,继续嚯嚯贵重的酒水。
大约半个来小时后,大b哥终于来了!
舞厅的人立马振奋不已,毫不夸张的讲,大b哥,就是大伙的主心骨!
我也暗暗松了口气,心想总算有人能撑住这场面了。
倒不怕大b哥卖我,毕竟我可不是刚入江湖的菜鸟。
许多门门道道,早听得耳朵长茧了。
在这片地儿看场子,我跟的是大b哥。
混江湖,讲的是一个义字。要是随便就把我交出去,大b哥的招牌可就砸了。
那以后,谁还敢跟他混?
他这个大哥,也就成了光杆司令。
再说了,江湖人都特要面子。
把我交出去,就等于示弱、低头。
思前想后,我心里反而平静下来,只是觉得烦躁。
明明我已经够低调了,怎么这些破事还缠着我不放?
今年也不是我的本命年啊!
大b哥带着十几号人浩浩荡荡走进来,他双手插在兜里,腋下夹着皮包,整个人透着一股大哥气势。
见到志哥那帮人,他依旧神态自若,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阿志,什么章程,说吧。”
志哥那帮小弟本来还气势汹汹,一见大b哥,气焰明显弱了几分。
只有志哥自己,看上去还算淡定,笑了笑道:
“大b,条件我已经跟梁经理讲了,你让他跟你讲。”
梁经理立马凑到大b哥身旁低语一阵,大b哥听完后,也笑了。
他招招手,跟帮连忙搬来一张椅子,他一撩风衣,从容坐下。
“阿志,我琢磨今天不是愚人节吧,干嘛讲这种笑话。”
志哥骂了句“草”,然后笑容转阴,“你以为我不敢?”
大b哥点了根烟,砸吧砸吧抽了几口,不紧不慢道:
“外头都喊你疯狗志,你有什么不敢,不过啊,这事你可别被人当枪使了。”
“阿虎的马仔有事,他自己没来找我,怎么就要你潮帮的人管了?”
说着,他看向黄毛。
黄毛立马退了半步,目光错开,显得挺虚的样子。
我立马醒悟过来,原来找我麻烦,只不过是个借口!
早前就听梁经理介绍,沙田这地方帮派林立,分好几拨。
控制摩的佬,市场的是老虎帮;
当然,他们也把手伸向歌舞厅,录像厅,溜冰场等地方。
毕竟这里头潜在利润巨大,有钱不挣,那是傻逼。
大b哥也有自己的帮派,叫飞鹰帮。
潮帮则主要涉及沙场,建筑工地,本来他们也是市场里的霸王。
但这些年,市场这块搞不过老虎帮,渐渐便重心转移了。
跟城北那伙白帮的人抢沙场控制权,值得一提,兴叔就是白帮的。
当日我初来港城报道,求他指条明路,他并没有把我往道上带,估计是老周的交代。
而老周,他身上的谜团也更加浓郁了。
其实我一直好奇,老周明明还在那牢子里蹲着,又是怎么跟兴叔联系的呢?
刚见着兴叔时,他说的分明是:“你就是老周提到的那个年轻人啊。”
很明显,老周料定我会来找兴叔,提前做好了安排。
话又说回来,这些帮派真是错综复杂。
潮帮的志哥,他弟竟然是老虎帮的马仔,不过也不稀奇。
就像歌舞厅里的小姐姐们,有的也归另外一个帮派管嘛。
沙田这块蛋糕就这么大,狼多肉少,帮派间自然容易起冲突。
志哥一脸狠色,冷冷说道:“大b,我是疯,但不傻,今天就是来给我弟讨个说法!”
大b哥也不甘示弱,眼神一凛,态度很强硬:“那行,你尽管砸。”
“明天我也拉一车人,去你新管的那个楼盘开个荤,我倒要看看谁还敢往里住。”
开荤,这是道上行话,就是见血。
大b哥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