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啊鬼啊,有鬼啊!”冯老娘惨叫一声比一声高!
间间屋子都听到了,都有一些动静。
姜云霆一下子惊醒,怀里的江晚意也哼唧着动了动柔软的小身体。
姜云霆大手准备拍下,又在半空停了停,只剩下两根手指,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哄她睡。
再拿手将她的耳朵捂起来。
可怜的媳妇昨天洗了那么多被子,一定累完了。
晚上又折腾了半夜,才睡没一会儿呢,冯老娘也真是不贤惠,叫这么大声干嘛!把他媳妇都吵着了!
他听到是冯老娘的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惨事。
要是重生前,他肯定鞋都来不及穿,第一时间跑过去当孝子贤孙了。
但现在嘛,关他屁事!
“有鬼,有鬼在抓我!被窝里有鬼!”冯老娘在炕上跳着,全身肉颤,眼泪都下来了。
“什么东西?”封老爹也感觉有异样:“是毒虫子吧。别怕,你下去赶紧点个灯。”
两个人点上灯在床上照着。
这年头,蚂蚁也没什么吃的,晚上被子收回来放在床上的时候,蚂蚁们闻到甜甜的味道就出动了。
不过它们视力不好,所以晚上基本上不会大批量活动,一般都回去了,但总有几十只残留在棉被上,没有及时回家的,成为流浪的蚂蚁。
本来它们是乖乖的,但两人睡觉总是动来动去的,蚂蚁就上了他们的身,要知道,蚂蚁是肉食性的、是会咬人,只是一般不会主动咬人,而此时它们感觉到了生命受到危险,就会进行反击。
蚂蚁又是群体动物,一只咬,两只咬,咬多了,把冯老娘疼醒了,冯老娘自然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拍着跳着,蚂蚁从身上掉下来,自己也没啥感觉。
油灯不够亮,被子又是深色的,两个人将床上抽打了一番,身子上也拍了拍,实在没有办法,外面太冷了,只有被窝里有热乎气,查不出来什么事,只能再睡。
什么都没有!
不过一会儿,又觉得有东西咬。
“他爹,有鬼咬!”冯老娘楚楚可怜地在被窝里悄声道。
封老爹考虑了一下,道:“这被子光晒不行,多长时间没洗了。”
“有二个月了。”冯老娘恨恨地道:“明天就让老三家的拆洗!”
冬天让老三家的多洗几次被子,谁让她嘴贱!
两人折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原因。
但冯老娘身上难受睡不着觉:“他爹,我想洗一洗,总觉得身上有东西咬”。
“今天轮到谁值日?”
冯老娘恨恨地道,“那个杀千刀的家里的和老六家的傻子!”
封老爹起身,披着衣服到了封向中这边敲门:“开门,老六今天轮到你们家做家务,赶紧起来给你娘烧一锅开水。”
他声音很大,一点也不在乎会把别人吵醒,毕竟这一大家子都是他生他养的他才不在乎呢。
很快的,孩子们哭了起来。
对于小朋友来说,半夜被闹醒,是很折磨人的,一个哭,二个哭,个个哭!
声音震天。
儿媳妇们打着张口哄孩子,个个心里气极了这一对老毒物。
方舒苗睡得香喷喷的,整个人埋在男人怀里,听了叫门声,呼吸声微停,封向中只能哄她:“你睡,我去看看。”
舍不得地轻推开媳妇的小身体,从温暖的被窝里起床,打了个寒战,替媳妇压好被角,再穿衣服去烧开水。
顺便把面和了,窝头捏出来,但不能蒸,得再等到天亮一点再蒸。
封家二老都洗了澡,换了衣服,冯老娘将衣服往封向中那一扔,道:“你让你媳妇顺手洗了。”
方舒苗不会洗衣服,这衣服肯定就是江晚意洗。
虽然不喜欢白怜云,但这几天姜云霆屡屡的挑衅,冯老娘觉得也要顺便惩罚一下江晚意。
封向中道:“我媳妇不会洗衣服。”
“她不会,不有人会吗?”封老爹不悦地道,老六娶了个傻子 ,自己也傻了吗?傻子会传染吧。
小姑子的苦茶子媳妇们不洗,那公公婆婆的苦茶子她们敢不洗吗?
封向中跟没有听懂似的:“爹,你让我洗啊,哥哥们都不洗衣服,只有我一个人结婚了还要洗衣服,我都尽量少洗一个月洗一次,不然被人笑话!为什么全家都娶……只有给我娶不会洗衣服的。”
封老爹气笑了:“给你娶就不错了,你看别人家里,兄弟三四个就娶不上媳妇了,你知足吧。”
封向中没有办法,只能顺手将几件衣服在水里搓一遍,洗了一半才发现,里面还有封向天的衣服,封向中鼻子都气歪了!
没办法。
怪不得老话说:偏心的父母,叫不应的黄天!
洗个屁,直接晒吧!多脏几次,他们就不敢叫自己洗了,洗得太干净了,他们就会把他当三嫂用!
早饭才端上手,冯老娘道:“老三家的,今天把我房里的床单被套都洗干净了。今天太阳好,给晒干了,晚上还要用。”
“是。”白怜云低头回答,饭也来不及喂孩子,只让大丫接手喂妹妹,两口将糊糊转着碗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