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汐在写药方,隔壁房间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啊!!!”
房间里,三皇子捂着心口处,疼得浑身直冒冷汗,脸色煞白。
谭伟忠急忙上前扶住三皇子,语气关切的问道:“殿下!您怎么了?!”
彼时,三皇子疼得头都快炸了,好似有锋利的匕首在割他的心脏一样,哪还有力气开口说话?
“殿下,您先忍一忍,下官这就派人去请大夫。”
语毕,谭伟忠急忙跑到门口,对王捕头吩咐道:“你快去找大夫来!”
“得令!”王捕头应声退下,像一股风跑下楼梯。
另一边,护卫把三皇子扶到床榻上休息,又端来干净的脸盆,用湿帕子给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渍。
谭伟忠在一旁急得团团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没有方向。
就在这时,楚天逸带着叶芷汐走进来,张浩紧跟其后。
谭伟忠立刻迎上去,态度十分恭敬。
“楚老,您来了,三皇子身体不适......”
“老夫知晓了。”
楚天逸斜睨了谭伟忠一眼,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径直走到床榻边。
“楚老......”三皇子虚弱的喊了一声。
他这会儿疼得撕心裂肺,脸色像张白纸一样,连说句话都感觉费力。
“殿下,赵小娘子略懂岐黄之术,不如让她给你看看?”
闻言,三皇子眸光晦涩的偏头看向叶芷汐,似乎不大相信她会好心给自己治病。
毕竟,叶芷汐跟赵钰是一伙的,谁知道她会不会趁机对他下毒?
“我这病邪乎的很,她恐怕治不好......”
闻言,叶芷汐嘴角微抽,切,看不起谁呢?
若非楚老开口,就算你磕破脑袋求我,我还得考虑考虑呢。
“殿下。”谭伟忠忽然开口,打断三皇子的话。
“此地距离城里有些远,大夫一时半会赶不过来,为了您的身体着想,还是先请这位娘子瞧瞧吧。”
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头上的这顶乌纱帽恐怕保不住啊。
三皇子一时语塞:“......”
他这会儿疼的天灵盖都快掀开了,确实拖不了那么长时间。
也罢,有这么多人看着呢,想必叶芷汐也不会对他怎么样,那就让她试试吧。
“那就有劳赵小娘子了。”
“嗯。”叶芷汐语气淡淡的应了一声。
护卫识趣的让开位置,叶芷汐坐在床榻边给三皇子诊脉。
这期间,房间里噤若寒蝉,落针可闻。
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叶芷汐看,仿佛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最终,还是谭伟忠按耐不住性子,试探性的问道:“小娘子,殿下的情况怎么样?”
“暂时死不了。”
叶芷汐模棱两可的回答,吓得谭伟忠心跳漏了一拍。
暂时死不了是什么意思?
莫非三皇子的病很严重,随时会死掉?
思及此,谭伟忠顿感脊背发凉,似有一股冷意窜到天灵盖。
“小娘子,那殿下的病能治好吗?”
叶芷汐神情凝重的摇了摇头:“我只能暂时缓解他的疼痛。”
毕竟,三皇子体内的毒是她下的。
其他大夫根本检查不出来三皇子体内的毒。
是以,三皇子的病能不能根治,全看她心情。
“去取些酒来,我给他施针止痛。”
“取酒做什么?你要边喝边给殿下治疗吗?”
谭伟满腹疑惑,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喝酒,一点儿都不靠谱。
叶芷汐没有搭理谭伟忠,侧目看向一旁的张浩。
张浩立刻心领神会,转身去隔壁房间取酒和碗放在桌子上。
“赵小娘子,酒来了。”
“多谢。”
叶芷汐起身,借着衣袖的遮挡从空间里拿出一包银针。
她不方便当众拿出酒精消毒,只能用酒代替。
当谭伟忠看到叶芷汐用酒给银针消毒时,顿时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小娘子,本官刚才错怪你了,还请你不要往心里去。”
“不知者不怪。”
叶芷汐回答的十分大气,谭伟忠反而更不好意思了。
楚天逸眼神赞赏的轻点颔首,心中愈发觉得自己没看错人。
一切准备就绪,叶芷汐去掀三皇子的衣衫,却听见他恼怒的声音响起。
“你要干什么!”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她竟然敢当众对他图谋不轨。
彼时,谭伟忠和另外两个护卫瞪圆眼睛,忙不迭上前阻止叶芷汐。
“放肆!你竟敢对我家主子无礼!”
“小娘子,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脱殿下的衣裳呢?”
叶芷汐嘴角微抽,面不改色道:“医者面前只有病人,没有性别之分。
其次,我要给他施针止痛,不脱衣裳怎么施针?难道要我隔着衣服扎吗?”
众人集体沉默:“......”
谭伟忠和护卫抿着唇,找不到话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