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我知道我们过去不好,我们求你了,我给你磕头行不行。”宋氏是真的慌了,真的就在磕头。
被沈清白抓了起来,“娘,你这是干什么,跪天跪地,你怎么跪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沈清白仿佛是被伤极了自尊,拉起宋氏就走。
胡凝霜懒得浪费时间,直接关门锁门。
整个沈家的人,都让她觉得恶心,胡凝霜一阵作呕。
祁允初看在眼里,着急的不得了,“凝霜,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只是讨厌他们。”
“我知道了,以后你不要再见他们,有什么事我来处理。”
胡凝霜被祁允初扶着回来屋里。
“冷不冷,快到被窝里。”
钻进被窝里,胡凝霜好多了。
这时候祁允初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脚,“好凉。”
“没事,我一会就好了。”
“我帮你暖暖。”说着,祁允初解开了自己的衣襟,把她两只脚贴在了自己的胸前。
暖融融的让胡凝霜顿时舒服极了,不过她也心疼,“会不会冰坏了你。”
“我哪里那么容易坏。”祁允初笑笑,示意胡凝霜躺好,他回忆起来,“小时候,我爹就是这样疼我,和我娘的。”
“他们感情一定很好吧。”
“是啊,村里人人都羡慕呢,”
胡凝霜笑眯眯听着祁允初回忆起更多,她深深觉得女人嫁人一定要看清楚对方家人,如果对方家里人感情都好,这个人一定也不会差。
反观沈家,沈树春和宋氏这两口子又能教出什么样的孩子呢。
胡凝霜突发奇想,“允初,以后我们生了孩子,也要好好教他。”
“当然了,要教他照顾自己,教他礼义廉耻,叫他孝顺爹娘……很多很多呢。”
“那你负责教,还是我负责教。”
“嗯……”祁允初想了想,“那我教吧,女人怀胎十月我见过,已经很辛苦了,所以教孩子这件事就由我这个当爹的来。”
胡凝霜听了更开心了,以后和祁允初的日子一定很悠闲轻松。
和祁允初的相处,让她把今天的晦气一扫而光。
不知不觉,她的眼皮在打架,人进入了梦乡。
祁允初摸着她的脚已经暖了,给她放回了被子里,怕她着凉,又盖上一层。
胡凝霜睡着了,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而一起一伏,高挺的鼻梁在灯光下打下淡淡的阴影,日常里的一颦一笑尽在眼前。
祁允初望着这张脸,看得移不开眼,仿佛已经企盼了很多很多年,终于得以如此近距离的将她凝视。
“凝霜,我祁允初一定一辈子都对你好。”他轻声说完,像是对胡凝霜说,又像是对自己说的。
最后,他检查了门窗和炉火,才放心的回房休息。
当然,他并没有很快睡下,而是又读了一卷新书。
同样没有睡着的还有沈清白,他已经站在窗前很久了,隔壁屋里传来宋氏疯疯癫癫的声音,说要找个风水师来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让沈家一天不如一天。
沈清白没有心思去劝阻宋氏,他的脑海里不断闪现过胡凝霜说过的话。
她说,这是宋氏的报应,那么,她一定记恨着前世的事。
如今的沈家和他记忆里的沈家已经截然相反,现在过得穷困落魄,甚至弟妹……
胡凝霜这么恨他,那么极有可能,这一切都有胡凝霜在背后搞鬼,她这辈子就是来找沈家报仇的。
他决不能允许胡凝霜这样!
前世的事情既然已经结束,她不应该把仇恨带到今生来。
胡凝霜,既然你这么心狠手辣,那你也别怪我了,我沈清白立誓,今生跟你势不两立,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还有祁允初,前世科举自己只是险胜于他。
今生他有了胡凝霜的帮助,今后只会更难对付。
看来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得行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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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过年,家家户户置办年货,胡家的生意红火的不得了。
一直到了腊月二十九,才关门休息,按照当地的习俗,要等到大年初八才会开门营业了。
现在胡凝霜要做的,就是欢欢喜喜过个年。
大奎还有家要回,祁允初不一样,在祁家村已经没有了太近的亲人,所以就留在胡家过年了。
两个人都清闲下来,一起做了很多事。
写对联,读书,酿酒,揉汤圆。
过年的时候到处都是烟花爆竹的声音,喜气洋洋。
祁允初是文静的,一样也加入其中,带着巧姑家几个弟弟,鞭炮放的震天响。
看得这份热闹,胡老爹合不拢嘴,“巧姑娘啊,今年要不过年,咱们两家一块过。”
“好哇,我早就这么想呢,还怕你家不乐意。”费大娘高兴的叫着巧姑,把自己的肉馅面团都搬到了胡家。
大年三十,院子里灯火通明。
两家人其乐融融的围在一处包水饺,准备年夜饭。
“这水饺要包的大大的,就跟元宝一样,寓意啊,明年咱们全都发大财。”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