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来来往往的次数多,裴庆数日后再次来到了胡氏酒家。
胡凝霜一看见他人,招呼了招呼,立马就去让三剩把巧姑找了回来。
巧姑本来在外头做小生意呢,急急忙忙回来就问,”凝霜,咋这么着急找我,是啥事。“
“还啥事啥事的,咱们不是说好了嘛。”胡凝霜拉她坐在柜台里,示意这帮客人里最高大的那个,“看见了没有,这就是裴庆大哥。你看,人咋样?”
“这……”巧姑看了一眼,“凝霜,你看人家条件很好呢吧。”
“那可不,不然我也不会给你说和啊。”
“可是,我感觉人家未必看得上我。”
“试试都没试试,你就知道看不上了?”胡凝霜撺掇她,“人家家里就在清河镇,不以后回娘家也近啊。你要是再拖下去,怕是要嫁去远处了。”
胡凝霜不想巧姑也重复前世的命运,所以很用心做这件事。
“我不去。”巧姑不肯。
胡凝霜把一壶酒放在了托盘上,“这样,你就去把酒送过去,就说是我送的,其他的什么也不用你说。”
巧姑这才听了,走到裴庆桌前,“客官,是老板娘送你的酒。”
裴庆抬头,目光落去了胡凝霜身上,“多谢。”
说完,他就埋头吃面了。
本来就不自信的巧姑,这一下是更不自信了。
回到后厨一脸沮丧。
”我就说吧,人家不会看上我的。“
”这才第一面啊。“
”不行,真的不行。就算他对我还算看的过眼,等他了解了我家那群弟弟,人家一准也不会同意了。“
“这样的你不肯,那你告诉我,你想找个什么样的。”
“我就想找个老实人,穷些么没关系,踏踏实实过日子。”巧姑低着头,她是个务实的人。
既然巧姑不乐意,胡凝霜也不能勉强,“那好吧,有更合适的,我再给你说。”
“嗯嗯。”
看胡凝霜同意,巧姑拎着竹篮就忙着跑掉了。
胡凝霜只能叹气。
人和人的性子差别就是这么大,有的人一心攀高枝,有的人却向往平平淡淡。
胡凝霜没办法,只能把这件事暂且放下。
天冷了,一场雪接着一场雪。
寒风簌簌吹的人夜里睡不着。
“姐。”最小的三剩是家里最瘦弱的,披着棉袄找来巧姑屋里,“我冷。”
“是不是冻醒了?”
“嗯嗯。我那屋的屋顶漏风。”
”别怕啊,你今天先跟姐一块,明天我上去修屋顶。“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很多男人干的事情都是巧姑自己来。
”你行不。“费大娘在底下看着不放心,“要不咱们喊你胡大叔帮忙来。”
“娘,你老喊胡大叔干啥,这点活咱们能干就自己干了。“巧姑端着一盆混了麦秸的泥巴,就往破了的屋顶上抹。
突然,脚下一滑。
”诶哟…“
昨天下的雪让巧姑人没站稳,直接滑了下去。
她慌乱的抓住烟筒,才没掉下去。
费大娘吓的心里扑通扑通的,”来人啊,救命啊,咱家巧姑……“
她的话还没有喊完,一个高大的人影竟然翻墙进了院子。
”大奎。“费大娘忙道:”快帮帮巧姑。“
大奎个子大,三下两下爬上围墙,一只手揽住巧姑往肩膀上一扛,人就被他扛了下来。
巧姑也不是真胆子大的人,这会儿脸色苍白,也是给她吓得够呛。
”谢谢你啊,大奎。“
大奎摆摆手,这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费大娘嗔怪着巧姑,”我说你你就是不听,这要摔了腿可咋办。“
旁边,大奎已经上了屋顶,帮他家补了起来。
到底是个男人,不一会儿,屋顶的破损就被修补好了,盖上瓦片,他指指屋里头。
巧姑明白,跑去三剩屋里待了一会儿,再出来人可高兴了,”补的挺好呢,一点也不漏风了。“
闻言,大奎也笑了一下,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指指胡家,又回去干活了。
大奎的背影高大威武,肩膀宽阔又结实,巧姑想到刚刚被他扛下来的画面,就觉得踏实和安心。
刚刚要不是他听着声音赶过来,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费大娘在旁边叹气,”唉,你说,大奎这孩子也是不错。可惜了,是个哑巴。要不然把你嫁给他也不错。“
”娘又乱说。“巧姑红了脸色,回去绣花去了。
胡凝霜的日子悠闲,不忙的时候,就拿着祁允初的书翻看。
也就几天,她渐渐发现了些不对劲的地方。
比如,大奎除了干活,总时不时的关注巧姑家。
再比如,巧姑会特别来帮大奎缝补衣裳。
同为女子,胡凝霜看在眼里,“巧姑,你不是对大奎有意思吧。”
“什么意思。”
“就是你稀罕他啊。”
“我……”巧姑腾的一下站起来了,“我哪有。”
“你还骗我,我们一块长大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