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随后一个府卫上前来到花青云身旁:“族长,神女殿的人来了,正在外面。”
花青云:“神女殿的人?她们来干什么?”
这神女殿隶属天穹,但是又听命四星君王,对于这一个多月的传言也一直只保持中立,此次前来也不知是敌是友。
不待传召,后方一道女子朗声传来:“花族窝藏天穹罪人,是也想体验神女殿的三百牢不成?”
这话传入几人耳朵里,长佩先是乍了起来,对着一群人中为首的女子道:“蓝蝶姑娘何时学会血口喷人了?”
为首的女子面色冷峻,扫过这几人后,目光最终落在汨罗脸上,“此人早已被灵皇下达追杀令,二星君王的行使令也早就传送各大家族,窝藏罪人、隐瞒行踪不报者,皆视为同谋!”
三长老:“此人擅闯我族一事早已上报三星君王,同谋一事,无稽之谈。”
“连神女殿都得到了消息,三长老的意思是二星君王有意包庇,还是三星君王的葬地渊不好使了?诸位有什么说辞且等一星君王的审判。”蓝叠一抬手,“全部拿下!”
“且慢。”
“大长老还有何说辞?”
大长老来到前面,“神女殿拥有行使权没错,可蓝叠姑娘莫要忘了,神女殿的本职为何,世间至毒不可说逃离深渊一事为何尔等迟迟没有行动?”
蓝叠:“不可说逃离深渊?证据呢?”
接着花族一人上前将事先收起的魔兽重现,看着魔兽身上腐烂的痕迹以及诡异的香味,蓝叠神色一凝——确实是不可说。
长佩趁机补刀,“老夫还以为,这位新上任的四星君王追踪不可说至此,是代表神女殿行使权力呢。”
此话言下之意,可不就是说他们也有跟这个罪犯合谋的嫌疑!
蓝叠身旁的女子——竹璃道:“一派胡言,此人乃天穹要犯,早已不是四星君王。”
长佩:“那便是神女殿职责疏忽,一个不可说尚且没有察觉,何以平异乱?”
“你,”
蓝叠制止了女子再说,“既然你们是追查毒物至此,那想必已然发现其踪迹,若不可说当真闯入花族,神女殿自会承担失职一责,倘若没有找到,三百牢也有你们一席之地!”
场面退了剑拔弩张之势,花青云道:“不可说去了禁地深处,往寒渊的方向去了。”
三长老:“这位,假的四星君王,方才说了愿意只身前往寒渊,捉拿毒物,神女殿的诸位可是要一起去?不去也行,就劳烦诸位做个见证。”
蓝叠:“花族是想事不关己么?”
三长老:“此事是你们神女殿的失职,我花族纯粹是无妄之灾。”
蓝叠冷笑一声,“你们不去,我如何确定这不可说不是你们擅自圈养的呢?”
此话一出,花族几人皆默契地看向汨罗,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汨罗见此情况,双手一摊无辜道:“我只是来抓毒物的。”
现下这局面算是一滩浑水,谁也说不清白。
神女殿的人公然不承认这个四星君王,至少证明不是站在那个罪犯的一边,可谁知立马来了个回旋镖,先说他花族有包庇罪犯之责,再又被怀疑不可说是他们擅自圈养,简直荒唐至极!
可这会儿他们又找谁说理去?
分明是给天穹送了消息,可又为何迟迟不见二星君王和三星君王?
抓罪犯的人看到一群人跟罪犯和谐地待在一起,这群人还有瞒而不报的前科,这,就算是长了十张嘴也怕是说不清楚!
神女殿上面是天穹,是灵皇,他们不能得罪。
花青云出来打圆场,“蓝蝶姑娘说的也没错,既然都要自证清白,那便都去一趟寒渊。”
这时候蓝叠忽然朝着汨罗道:“神女殿的人已经将这里全部包围,我不管你追捕不可说是出于什么目的,罪犯依旧是罪犯,你别妄想逃走!”
汨罗摆出一副自认倒霉的模样,“那抓到不可说算是戴罪立功吗?”
蓝叠伸手甩出一道银光,银光以不可捕捉的速度缠上汨罗的手腕。
长佩忍不住笑了一声,“果然善恶到头终有报,这神女殿特有的绝灵缚可是专门针对星君王的,只需稍稍施术,任你多厉害也使不出半点魂力,你这个魔头也算是享受了星君王的待遇了。”
汨罗端详了手腕的银丝圈,见果如他说的使不出半点魂力,也变了脸色。
“寒渊无常厉鬼,蓝叠姑娘这么做是我不必去了是吗,那正好啊。”
蓝叠走到她面前,冷峻的眸子寒意浓郁,“你是死是活自有天穹审判,至于你能不能从寒渊活着出去,就是你的造化了。”
汨罗是被她拽着走的。
这姑娘生的英姿俊美,手劲也跟个男人似的没轻没重。
不断涌现的枝叶托着一行人在森林中快速穿梭,有花族助力,穿梭整片森林不费吹灰之力。直到枝叶将他们放下时,整个历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花族的草木通灵之术果真妙不可言。”汨罗赞许道。
长佩瞥了她一眼,外加一声冷哼。
周围一片昏暗,可见度很低,而在他们前面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