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月!”人群里不知道是谁惊呼一声。
一石惊起千层浪
全场在座皆起身,前前后后冲到观台边,欲看究竟。
这边洛云锦腾地从座位上起身,紧紧盯着下面的人,半晌才憋出一句:
“开什么玩笑......”
不仅她,连一向从容镇定的南荣城主,也很是吃惊。
南荣星河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哥,她,她跟西月一模一样!她不是说自己叫什么汨罗吗?”
南荣继尘没有回答,旁边的黎将强压震惊,说:
“一个名字而已。若不是西灵儿也在场,我当以为此人是西灵儿假冒!难道世上还有第三个,容貌身形都一模一样的人?”
南荣星河:“容貌身形能短暂易容,可她方才拿的南北该怎么解释?还有她的魂力,打她上次来府里我就觉得熟悉...!”
黎将:“确实,那样的修为,几乎与西月无二...”
其他人也议论纷纷,所震惊的大致相似。
“西月不是镇压魔兽死了吗?天穹都默认了,连行使令都已经收回,这到底怎么回事?”
“莫非西月死而复生?”
“你们可注意到,还未开赛时西灵儿就找她麻烦,按理说这两人不该认识...”
“能让西灵儿这样警惕的,只能是西月!对战时也处处想置人死地,或许西灵儿一早就知道面具下的是谁...”
“可为何......西月会跟白界走在一起?”
有人发现,千觋族对此竟淡定地很。“千觋族长,说到底西月也是你女儿,你来看看下面的女子,可是西月?”
“问千觋族怎会得到答案,他们不是早就不认西月了么。”
千觋道神情凝重,看不出喜怒。
他的沉默,在汨罗意料之中。
如前一个人所言,千觋族早就不认西月,如今回答是与不是根本没有意义。
倒是千觋道身边的人说:“此人是与不是都与千觋族无关,西月战死是天穹下达的通知,想必几位星君王最清楚她是谁。”
尤眠淡道:“选举大会只看报名的是谁。”
周边有人议论,“星君王这意思是不承认她是西月?”
“我倒不认为,很明显一星君王有意避开这个问题,越是逃避越有猫腻。”
“难道当初西月战死的消息,背后另有隐情?”
“能有什么隐情,现在人不就好端端站在下面,还赢了大选,她将成为世上第一个二次加冕的星君王!”
许多人都在问她究竟是谁,汨罗缄口不言。
最后看了眼洛三刀,转身同金甲上了天阶。
心中默念:西月啊西月,曾经你利用我,如今我也利用你一次,利用你的名声...赌灵皇不能杀我,不过分吧。
天阶一路往上,尽头天穹耸立。
那片灰色天域常年沉寂,散发着诡异的神圣。
因为疲累,她走得不稳。
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斑驳落到天阶上。
天阶下,是众说纷纭。
她就在这场纷纭中,镇静坚定地走着。
天阶尽头,天穹矗立在云层上,古老且庄严。
站在天穹之下,渺如尘埃。
“你会以这样的方式来这里,很意外。”尤眠在她身旁淡淡地说。
这是汨罗第一次见到一星君王,他身上有一股很浓重的疏离气息,仿佛冷漠刻进骨子里。
“我不来,你们也不会放过我。”
尤眠:“可你不是西月,来这里只会送死。”
汨罗侧目,看到他眼底的不解。她说:“对于外界,我就是西月。”
“你到底是谁?”
她收回目光,眼底落下一片阴影,很快恢复明亮。
“开门吧。”
厚重的石门缓缓打开,那里漆黑一片。她抬脚,走向见证之地,走向等待她的命运。
“西月现身选举大会”一事很快传遍皇都大街小巷,甚至洛杳两城也很快有人谈论。
往日受西月庇护的民众,听闻之喜万分。
甚至在不少人眼里,不论事情是什么情况,只要是西月,就能自动让其与任何邪恶势力脱钩。
即便争议颇多,也有的是人为其辩论,只因那人是西月。
更离谱的是,加冕还未结束,大会外就已经有寻常民众围观等候。
只为亲眼看到西月回归。
汨罗也清楚这样做的后果,她可能永远无法与西月撇清关系。
天穹里又黑又冷,漆黑到,原来黑色有如此强的侵入感,寒冷到,温度在这里失去概念。
所有人都以为和历届加冕一样,应该不足一刻便会结束。
然而半小时辰过去,没有动静。
一个时辰过去,天穹上依旧沉寂如初。
天色阴暗,开始飘起了小雪,观台上久候的众人骚动不安,猜测议论声越发无所顾忌。
“西月这是在里面跟灵皇叙旧不成,一个多时辰了,怎么还不出来?”
“许是二次加冕更复杂?”
“那让我们干等着?又不是我们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