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那人。崔榕叹口气道:“他叫洪坚,被县令打死那位长辈,便是他的爷爷。”
“你没想报仇?”花笑问洪坚。
“我的仇人是县令,如果私自杀了县令,便是真正的谋反,那时不止是我家,就是全村人也都要跟着受连累。”洪坚抽泣着说。
花笑没有再问。若依着她刚出山时的性子,必定要冲去找那公忠县令,就算不杀了他,也要狠狠教训他一顿。自从跟随了周寒之后,她不会那么容易冲动。
“魏宏堂在进山的路上着人看守,若要进山可以,必须交纳一两银子的进山费。一两银子,我们就算是进山一次打十担柴,捕五六只野兔,也挣不来。我们去县城,找魏宏堂理论。他又开出条件,只要肯签个契约,农忙时,来为魏家干活儿,便是魏家自己的人,可随便上山。”
“我们一听这条件可以接受,便答应签契约。契约上的内容,我们看不懂,魏宏堂的管家说什么,我们就听着,然后便按下了手印。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张契约的内容竟然是卖身为魏家奴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