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渝用过早膳后,便唤来玄冰问话,“客栈起火之事可有什么眉目了?”
“回公子,尚无。”玄冰怯怯地低下头。
萧渝的眉头紧紧皱起,这事若不查个水落石出,姜子鸢岂不是随时都有可能身陷险境。
“继续派人盯着。”
“是,属下领命。”
萧渝交代完后,径直朝书房走去。当他路过一处花园时,听到有人在细细说话,便循声走过去一探究竟。
“小姐,小的寻到几个待售的宅子,一个是两院带六间房的,需一百两黄金,位于上京正街;一个是一院带七间房,九十两黄金,也是在上京正街;另一个是两院带九间房,价格不错,七十五两黄金,位于永江街街尾,虽然有些偏僻,可胜在安静。小的拿不定主意。”灵星道,购置宅子这样的大事,他从未经历过,着实不知该如何权衡。
“咱们人多,起码得需八间房。”姜子鸢仔细清点一番,宝蝉、灵星、左锋、木辛、幽莲、幽影,若是白辰前来,也需一间。
“这宅子是咱们自己住的,得好好考虑,不仅要住的舒适,还要方便,也不能太过热闹。”
“小姐……”灵星刚想说什么,当看到姜子鸢后面站着某人时,立马住嘴,同时不停冲姜子鸢眨眼。
可姜子鸢却没反应过来,还继续道:“我和你去看看,你等一会,我去换身衣裳就来。”话音刚落,她刚转身,便与一张黑脸撞个正着,“你……怎么来了?”姜子鸢结结巴巴道,语气中满是慌张,看萧渝那黑脸就知道他方才听见了他们说话,刚想解释什么,萧渝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扛在肩上。
“你要做什么?!”姜子鸢惊呼道。
萧渝没理她,扛着她大步流星往主院走去。
灵星想跟上去,却被萧渝凌厉的眼神制止了。心中暗自叫苦:小姐,您自求多福吧!二公子那眼神简直如恶鬼般太可怕了。
“萧渝,你做什么!”姜子鸢气得大名都喊出来了,要知道,在下人面前,她可是从未敢如此直呼他的名字。
萧渝沉着一张黑脸,怒气冲冲,一路穿过花园、回廊,路过的下人吓得赶紧跪下,萧渝无视他们径直往主院去。
姜子鸢羞得立马捂住了双眼,边喊道:“你快放我下来!”
萧渝依旧沉默不语,进了锦文院后,连给他请安的护卫也没回应,就如疾风般来到主卧门前,飞起一脚踹开房门,像拎小鸡一样将姜子鸢丢在床榻上,然后俯下身子将她禁锢住,姜子鸢顿时慌乱起来,“你做什么!”
“姜子鸢,你什么意思?”萧渝的语气冰冷得好似能掉出冰碴子,带着熊熊的怒气。
“你要离开我?”
“……”
萧渝压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对着她乱啃,还咬破了她嘴唇。
姜子鸢又疼又委屈地哭出声来,“萧渝,你这混蛋,你欺负我!”
听到姜子鸢哭了,萧渝停下动作,撑起身子,怔怔地望着她,“你骂我?”
“我在北冀举目无亲,你还欺负我。”姜子鸢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流,萧渝这才知道她是真的哭了,不是装的,心中不由地涌起一阵心疼。
“我没欺负你,是你想离开我。”他的语气带着些心虚,抬手为她擦拭眼泪。
“你欺负我了,还不承认!我就不应该和你来北冀。”姜子鸢气呼呼道,想到她的嘴唇破了,气不打一处来,等会她还怎么出去见人。
“你想回东离?”萧渝的双眼立马变得阴鸷,嘶吼道:“姜子鸢,我不会放你走的,你休想回东离!”
姜子鸢若是回去东离,肯定是不会和他在一起了,而东离那几人巴不得姜子鸢回去,他们肯定还对姜子鸢心存爱意。
意识到萧渝误会了什么,姜子鸢平静道:“你先起来,听我说。”
“就这样说。”
姜子鸢试图用力推开他,可却纹丝不动,也只能无奈地作罢,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才缓缓道:“我一直住在你府上,多有不便。”
虽然她不在北冀朝堂为官,可对北冀的事并不是一点都不了解,北冀王萧柏桓尚未立世子,虽然公子演是王后所出,可公子演有勇无谋一直未被众大臣看好,拥立公子渝和公子淮的大臣众多,所以卢后坐立不安,一直想铲除两人。
萧渝一直不得萧柏桓疼爱,幼时更是过得艰辛,萧柏桓比较钟意公子淮,萧渝在北冀的处境像行走在刀尖上一样,一不留神便万劫不复。
她和萧渝的关系若是被外人知道,萧渝的仇人肯定拿她来威胁他。
“怎么不便?是谁对你甩脸色了?曹管家还是谁?”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尚未成亲,我长久住你府上,终究不妥。若是以后宗室因此缘由阻碍咱们的婚事,岂不是得不偿失?而且我又不是去哪里,就在这冀州城,咱们又不是见不着。”
“是这个原因吗?”
“嗯。”
“不是你想离开我?”
“我没想离开冀州。”姜子鸢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不放心你在外面住。”客栈一事尚未水落石出,万一那人又对姜子鸢痛下杀手……他简直不敢想象那可怕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