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雅禾不甘心就这么失败了,咬了咬牙后,把心一横,索性直接将话给挑明了,“儿子,你和司暮雪的婚礼能不能往后推迟推迟?”
“这么大的事,妈妈不在,心里遗憾啊。”
“等妈妈身体好了的,妈妈来亲自给你操持,保准办得风风光光,热热闹闹的。”
“好不好?”
厉墨辰想都没想,直接给拒绝了,语气低沉,不容拒绝,“不行。”
“家里的事,就交给司暮雪打理,总有一天,她要独挑大梁。”
“妈妈,你别操心了,养好身体最重要。”
“好了,我走了。”
说完,厉墨辰转身离开。
萧雅禾愣住了,直到厉墨辰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了,她这才回过神来,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该死的。
偷鸡不成蚀把米。
目的不仅没达成,反而听到了一句扎心窝子的话,厉墨辰让她好好休息,将厉家交给司暮雪。
萧雅禾肺快要被气炸了。
同时,也引爆了她心中的杀气。
为了权利,她早就想对付厉墨辰了,迟迟不动手,是因为厉墨辰实在太厉害了,不好对付。
之前,有多少仇敌想对他动手,都没有好下场。
可现在,萧雅禾不想再等了。
她低着头,眼中杀气
翻涌,阴鸷大作。
正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
明天婚礼上人肯定少不了,安保人员训练有素,对专业的雇佣兵,杀手有敏锐度。
可是,不起眼,突然发狠的普通人呢?
没准,趁机接近,混到厉墨辰的身边,就能寻到可乘之机。
就算杀不了厉墨辰,也能伤了他。
到时候,婚礼肯定举行不下去了,司暮雪希望落了空。
同时,自己也能趁机争权。
拿定了主意,萧雅禾命令需徐玉去安排,务必找一个附和要求,合适的人回来……
……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
这一夜,很多人都失眠了。
私宅灯火通明,前所未有的热闹。
很多人全都严阵以待,一点困意都没有,仔细候着。
他们全是婚礼的相关人员,负责服务司暮雪。
司暮雪坐在窗前,心里有点乱,眼神也变得迷惘了起来。
这个时候,厉墨辰走了过来,从她的身后伸出了胳膊,一把搂住了她。
司暮雪身子一僵,接着,他温柔,低沉醇厚,带着关切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困了,就先睡一会儿吧,等天一亮,还有得你累呢。”
一边说着,他一边温柔地婆娑着她的后背。
“好!”司暮雪听话地闭上双眼
,窝在厉墨辰的怀里,乖得像一只小猫儿。
心里有些乱,脑子也钝了。
可又哪里真的睡得着?
迷迷糊糊,似睡非睡。
几个小时过去了,司暮雪就被唤醒了。
工作人员开始给她上妆。
厉墨辰站在她的身后,深邃的眸子里,一片温柔,泛着宠溺的光,一瞬不瞬地望着镜子里的人儿。
浑身上下,散发出来了前所未有的柔和。
这是他欠她的,欠她一个仪式,欠她一个婚礼。
今天,他要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
另一边,安怡顶着一对熊猫眼,站在了江父,江母的楼下。
她一夜没睡。
她被司暮雪害得失去了当母亲的资格,凭什么司暮雪这个贱人就能拥有幸福?
她不甘啊,不甘地要死。
虽然她没能力阻止这场婚礼,但进行破坏,给司暮雪添堵还是做得到。
她一直在暗中监视着江父,江母。
上一次挑拨没有成功,这一次,她意外得知,也不知道怎么的,江家突然破产了。
不知道是谁干的。
暗处,好像有一股看不见,强大的势力在暗中推动着这一切。
今天,银行上门来收房子。
正暗自寻思着呢,突然响起了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凭
什么?你们凭什么收我家的房子?”
“啊?”
安怡抬头一扫,眼前一亮。
是江母。
这一次的她头发有些凌乱,表情也狰狞了,丝毫没有上次见面时的那股子书香门第的气息。
江母抬起手,颤抖的手指都快要戳到银行工作人员的脸上了,身子瑟瑟发抖气得不行。
江父见状赶忙扶着她,他眼眶红了,“你们怎么能这样?这房子是我们老两口子唯一落脚的地方了。”
“你们这是要逼我们去死啊!”
银行工作人员表情和冷漠,只说了一句“我们也是按规章制度办事”,然后就离开了。
老两口瞬间苍老了好几岁,站在冷风中,无助地彼此搀扶着。
“叔叔,阿姨。”瞅准了时机,安怡赶忙从暗处走了出来,扶住了二人,“这是怎么了?”
“你们的房子被银行收走了?”
江母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望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