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司暮雪慵懒依靠在沙发上,拿着写有阿郎电话号码的纸轻轻婆娑着,她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眸子。
是时候进行下一步行动了。
拿定了主意,司暮雪正了正身子,掏出手机拨了过去……
……
华家大宅。
尽忠职守站在书房门口,保护着华董的阿郎手机突然响了。
他拿出来一瞧,是陌生号码。
“喂?”阿郎接通了电话。
“阿郎?”
“是。”
“我是司暮雪。”
“什么?”
阿郎愣了一下,接着眼中的杀气明晃晃地浮现了出来,他下意识朝华董的方向打量了一眼。
而后,他拿着手机往旁边走了走,来到了角落里。
“司暮雪,你给我打电话什么意思?”阿郎压低了嗓音质问。
“阿郎我想跟你谈谈,十点半,咖啡馆见面。”司暮雪开门见山地道。
“谈谈?”
阿郎皱着眉头,眉宇间泛起了不解的幽光。
他想杀她呀!
反过来,这个司暮雪不仅不害怕,还要约他想要跟他谈谈?
这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莫不是脑子里有包?
“怎么了?阿郎,你不会怕了吧?”对面沉默了没有回应,司暮雪慵慵懒懒地嗤笑了一声。
声音虽好听
,但却故意充满了讥讽与不屑。
“嗯?”阿郎的脸沉了下来,语气恶狠狠的,“真是可笑,我有什么不敢的。”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握着手机,阿郎眯着眸子,眼底的杀气若隐若现,他倒要看看,这女人想玩什么把戏。
……
十点半,咖啡馆。
等阿郎走进去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司暮雪坐在窗户跟前的位置上。
她墨黑如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脑后,金色的阳光投射了进来,泼散在她瓷白的小脸上。
吹弹可破,荧光灼灼。
整副画面美好静谧,好像静止了一般,美叫人不忍心去破坏。
阿郎的脚步下意识顿住了。
直到服务员快步走了过来,客气地跟他说话,阿郎这才回过神来,“先生您好,请问您是一位吗?”
“有预约吗?”
阿郎抬手指了指坐在玻璃窗前的司暮雪,冷声道:“我找她。”
说完,他抬腿径直走了进去。
听到声响,司暮雪转过头来,视线落在了阿郎的身上,她语气平静地像是对待多年的老朋友,“你来了,坐吧!”
阿郎拽过椅子一屁股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冷冷地打量着她。
“喝点什么?”
“不必了。”虽然震惊
司暮雪对他的态度,但阿郎表面上丝毫不露,自带的气息冷的吓人,“想干什么?说吧!”
我可没时间跟你浪费。”
“好!”
既然这样,司暮雪也不浪费时间,她正了正身子,“阿郎,我想让你帮我做几件事。”
“什么?”阿郎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过了几秒钟后,他这才回过神来,望着司暮雪流露出了看傻子的神情,毫不客气地讥讽道:“司暮雪,你有病吧?”
“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现在是真的开始怀疑,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脑子有毛病了。
他是她的仇人,之前还差点要了她的命,隔了两天,她却跑来跟自己说,想让他为她所用。
这简直是阿郎迄今为止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司暮雪仍旧平静地望着他,兀自端起了自己面前的咖啡,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小口。
“阿郎,那天你离开跌打损伤馆后,没觉得自己身上少了些什么吗?”
一听这话,阿郎脸上的讥讽的神色瞬间僵住了。
他饱含杀气地眯了眯眸子,嗓音低沉地可怕,“领章!”
“司暮雪,我的领章在你身上?”
那日他逃走等药效过了之后,第一时间就发现代表着
华家,象征着自己身份的领章不见了。
他懊恼不已,不知道遗落在了哪里。
是跌打损伤馆?还是路上?
阿郎不敢大张旗鼓,曾独自寻找过,但却一无所获。
这个领章要是被有心人拿来大做文章,怕是会影响到华董的名声。
可弄成这个样子,领章已经找不到了,阿郎也无可奈何,只希望领章是掉在了路上被清洁工当成垃圾扫走了。
可如今司暮雪的话,彻底打破了他的希望。
“没错!”司暮雪大大方方,毫不避讳地承认了。
接着,她突然欺身向前,盯着阿郎,抿着唇角,勾勒出了一抹冷笑,“阿郎,你说,我要是将领章拿出来,将你的罪行公诸于众。”
“到时候,会对华董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还有,他和厉墨辰之间的关系,又会因此走向何种决裂的地步呢?”
阿郎瞳孔猛震,杀气伴随着浓浓的寒意,源源不断倾泄了出来,愤怒地暴喝道:“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