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紧张得满头大汗,忌惮地看了一眼霍言钦。
“栀栀,我是不得已,我们找个没其他人的地方再说吧……”
霍言钦却道,“不必,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已经都知道了。”
安德烈顿时恼羞成怒。
“栀栀,你怎么能把我们的秘密告诉霍言钦?”
“难道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和我的吗?!”
霍言钦冷冷道,“她一个字也没说过,是我自己觉察出来的。”
江栀栀继续问,“江若栩那些人的晚礼服,也是你给的吗?”
安德烈语塞,只能点了点头,“是。”
江栀栀忽然苦涩地一笑。
“师父,我
不怪你冒认我的设计,那本来就是我欠你的。”
“可你不该瞒着我,把我为告别秀准备的压轴礼服送人。”
“我和我的团队,为了让你的职业生涯在辉煌里落幕,拼尽全力。”
“你却把这次最优秀的作品,当成沽名钓誉的筹码。”
“你明知道我和江若栩不共戴天,却让她们穿上我设计的晚礼服,在我面前招摇、炫耀。”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羞辱我?!”
霍言钦眉头紧蹙,捕捉到江栀栀话里的关键词。
我欠你的?
她欠了安德烈什么?!
安德烈慌乱极了,连连说,“对不起栀栀,我回头
再跟你解释!”
“这里人多眼杂,只要有一句话传出去,我就会身败名裂!”
“你也不希望看到我惨淡收场,是不是?”
江栀栀咬着牙,眼睛瞪得通红。
“好!我等你解释!”
说着,她转身,横冲直撞离开了宴会厅。
到了门外,霍言钦才追上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江栀栀,你去哪儿?我送你!”
江栀栀推开了他。
“不需要,我想一个人静静!”
说着,就朝音乐厅外那片灯光黯淡的街边花园走。
看着灯光黯淡的花园,霍言钦不放心,只能远远跟着。
江栀栀经过一片灌木丛,裙子就被
蒺藜刮破了。
就连腿上也划了很多到细长的伤口,她却丝毫没感觉到痛。
回想两年来她为了安德烈所做的设计,她恨得一把捋掉冬青树上的叶子。
“嘶!”
叶子虽然都掉了,可是她手掌虎口和掌心,也被划出了细小伤口。
霍言钦一个箭步冲过来,抓住了她的手。
“江栀栀!要发泄有很多方法,伤害自己不值得!”
江栀栀倔强地梗着脖子问:
“我心里就像堵了一颗石头,我不知道怎么把石头弄出来!”
“什么方法能让我好受一点,你告诉我!”
霍言钦看着她憋屈成这样,摇了摇头。
“好,
你跟我来。”
他们开着车来到了金宵游艇会所,墨寄风的地盘。
虽然现在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但也正是会所营业的时候。
墨寄风把霍言钦和江栀栀带到一扇门前,小声对霍言钦说:
“二哥,二嫂第一次玩这个,可能有点笨手笨脚;”
“你耐心点教她,别像教我的时候一样总急眼发脾气。”
“我知道,还用你说。”霍言钦没好气地道。
墨寄风吧嗒吧嗒嘴,对江栀栀一笑,“二嫂,我就不进去了,你们玩的开心点哦!”
江栀栀没心情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霍言钦推开那扇厚重的门,带江栀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