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栀栀的心都快要跳出来。
但是霍言钦的眼睛却没有睁开,喃喃念了几遍之后,再次昏沉地睡去。
江栀栀才松了口气。
原来他是在做梦。
但是梦里梦见了什么?
他怎么会抓住她的手,叫她的名字?
他明明那么厌恶她。
江栀栀不敢动,怕他醒来看见她在这里。
直到他的手慢慢放松,她才轻轻抽出手。
看着他睡梦里还紧皱眉头,她怕他是身体不舒服。
临走时她叮嘱苏潇,“伤口处理好了,你进去看着他吧。”
“晚上有什么事,及时找家庭医生。”
说到这里,她更加郑重其事地道,“按照我们的约定,你绝对不能让霍言钦知道我来过,绝对。”
“放心吧,我会守口如瓶的。
”
苏潇答应。
他以为把江栀栀叫来,能让她和霍言钦关系缓和。
想不到,霍言钦还昏睡着,江栀栀就要走了。
他也留不住江栀栀,只好送她下楼。
清晨,霍言钦醒来,看见盖着外套在椅子上打盹的苏潇。
他揉了揉胀痛的头,“苏潇,醒醒,回去睡。”
苏潇立刻从梦里惊醒,手忙脚乱站起来,“钦少,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霍言钦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皱眉问,“昨晚……你帮我脱的衣服?”
“我?脱您衣服?!”苏潇惊得眉毛都要飞上天灵盖,随即急忙承认,“啊对,是我……”
霍言钦见苏潇反应奇怪,忽然想起昨夜自己做的梦。
梦里,他恍恍惚惚看见了江栀栀。
她扶他上床、帮他处理伤口,脱衣服、擦身子。
他怀疑地问,“苏潇,昨晚江栀栀有没有回来过?!”
苏潇一愣,波浪鼓似地摇头,“没有没有,钦少你该不会是梦见她了吧?”
霍言钦看了一眼受伤的纱布,自己也不确定。
“她和孩子搬走后,住在哪里?”
有了前次的教训,苏潇不敢再隐瞒,只好说:
“少奶奶和孩子们这两天,住在工作室附近的一个公寓。”
“也是安德烈名下的物业……”
霍言钦的拳头紧紧一握,后槽牙紧咬。
“已经这么明目张胆了么!江栀栀!”
苏潇见他这样,背后发寒。
“钦少,那天在酒吧,您中了药,是江若栩下的?”
“少奶奶是不是误会你
和江若栩发生了什么,所以才……”
霍言钦打断他的问题。
“误会?她有没有误会我,还重要吗?”
“现在她和安德烈的关系已经很清楚,不然不会搬到他的公寓去住!””
“爷爷已经怀疑江栀栀嫁给我是跟安德烈传统,目的是冲着霍氏集团来的!”
苏潇听了,胆寒至极,脸色煞白。
“老爷子这么想,那岂不是要对安德烈和少奶奶不利?”
霍言钦一拳捶在床上。
“他答应我,不会动他们。条件是,离婚。”
苏潇缓缓低下头,只能默默感叹自家钦少命怎么这么苦。
好不容易结婚又有了几个活泼可爱的孩子,还没高兴几天,就成了这样……
“那,那我去找权律师来处理一下…
…”
霍言钦想起权律师被打的那个样子,站了起来。
“今天开完会,陪我去看看权律师。”
“他被爷爷的人伤的很重,现在在医院。”
“至于离婚的事……等他好了再说。”
……
一大早,霍家老宅。
徐思沛带了一名女佣,去收拾霍老爷子的书房。
正在擦拭书架的缝隙,她突然不小心把书架上的一本书弄掉了。
“呼啦”一下,一叠照片从书页里掉了出来。
徐思沛一看,趁人不注意,一把将照片捡起,用身体挡着,飞快翻看了起来。
越看她越是惊喜。
“江栀栀和安德烈?!”
“原来霍言钦戴了绿帽子,怪不得这几天不来上班呢!”
她立刻支开了女佣,用手机一张张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