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钦……”
江栀栀见霍言钦一看到安德烈就像被点燃的炸药包,急忙扯扯他的衣袖。
安德烈却毫不在意地一笑。
“言钦,你也来接栀栀下班啊?”
“看来我下次想接她下班,要预约才行咯。”
江栀栀听了这话,背脊一寒,忍不住瞄霍言钦的脸色。
“预约?”霍言钦的脸瞬间冰冻得像是能掉冰渣子。
“安德烈,江栀栀是我太太,下班有我接!”
“即便你和她早就认识、关系匪浅,但她已经结婚,你最好和她保持距离!”
安德烈笑了笑,“言钦,我们以前也算是莫逆之交,怎么你娶了栀栀之后,见了我就发火?
”
“做你的太太,难道连一个异性朋友都不能有?”
霍言钦冷笑。
“我没有那么不讲道理,君子之交的异性朋友可以有;”
“但不知分寸的,一个都嫌多,比如你。”
被这么直截了当的点名,安德烈的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了。
“言钦,我不过是顺路接栀栀,哪里不知分寸了?!”
“我一直看在栀栀的面子上,不计较你的无礼。你到底要怎么样?”
江栀栀看看霍言钦,又看看安德烈,头痛极了。
她忙对安德烈说,“安德烈,其实今天我和霍言钦约好下班去看医生的,所以不能跟你一起走。”
“看医生?你不就是医
生吗?你哪里不舒服了吗?”安德烈关切地打量她问。
霍言钦看不惯安德烈这紧张的样子。
但也不想再让江栀栀左右为难,干脆别过脸不看安德烈。
江栀栀苦笑,只好说,“不是我看病啦,是霍言钦……”
安德烈一听,就冷笑,“是他啊,怪不得脾气这么坏。”
江栀栀好不容易把安德烈塞进车里,目送他离开。
一转身,就对上霍言钦那喷火龙鼻孔一样的眼睛。
她不悦地问,“你干嘛总是针对安德烈?”
“他看到下雨来接我是朋友之谊,即便我坐他的车又能怎么样?”
“你却像吃醋一样,莫名其妙就发火!”
“
霍先生,这假结婚,你是不是代入感太强了?”
霍言钦沉着脸瞪着她,半天不说话。
细雨落在两人肩膀上,在衣料的纤维上,聚成一颗颗细小的水珠。
他缓缓把雨伞举到江栀栀头顶,目光渐渐温柔。
“抱歉。”
“或许我才是那个该注意分寸的那个人。”
她和安德烈至少算是朋友。
但霍言钦和她算什么呢?
契约之外,再无关系。
如果刚才他是在吃醋,那么,他有吃醋的资格吗?
江栀栀一愣,抬头看着这把淡紫色的雨伞,莫名有些忧郁。
“霍言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她心里很乱,组织不出一句完整
的语言来表达此刻的感受。
“我知道,你代入丈夫的角色是因为我们的契约规定,我得到了霍太太该有的待遇。”
“这一点,你做得很好,就像真正的丈夫对妻子的一样,我真的很感动。”
“但我和安德烈之间有些事情要处理,不可能如你所愿不见面……”
“我们的契约只有半年,这半年请你忍耐一阵子吧。好吗?”
霍言钦的手微微颤抖。
他不想听她说这样的话。
尤其不想听她说,和安德烈之间有些事情要处理。
“你们要处理什么事,可以说明白吗。”
他握紧了伞柄,咬牙问,“是不是……关于三个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