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吉金投壶的神异,这群好奇宝宝当即开启验证。
卢崎带着第二只铜壶,骑马来到玄元观所在山顶,这里视野广阔,且没有人烟。
他按捺激动,掏出笔墨,开始写字。
【师兄,是我是我,你能收到我的信吗?】
叮咚。
在营帐里的七人翘首以盼,叮咚声后,从投壶里发现一枚刻着繁体贰的木牌。
接着是一张叠起来的信纸。
展开扑面而来卢崎焦急的情绪。
战风渊微笑着给他回了信。
【看见了,效果很好。】
收到回信的卢崎激动得原地转圈。
举起双手,刚要仰天长啸,突然记起师兄严厉的面庞。
强压下激动,再次书写。
【那我们开始投送吧。】
卢崎左看右看,除了碎石连根像样的枯树都找不到,想来是那日暴雨,被冲下山了。
“那就石头吧。”
哐一声,一大块石头出现在桌案上,底部未干的泥浆溅了一桌子。
作为回礼,战风渊又把石头给卢崎送了回去。
【好厉害,师兄,我们发财了。】
【快回来吧,其他人等着验证呢。】
接下来的两日时间,剩余七人均带着第二只投壶前往不同地方,验证了一次神异。
再次聚集的时候,清风来和他们告辞。
“贫道察觉到第三只吉金投壶即将出世,要先行一步,告辞。”
战风渊喊住转身的清风:“道长,下一次我们怎么见面?”
“有缘自会相见,你们不用找我,待我找到第三只吉金投壶,自会去找你们。”
“多谢道长。”
众人目送清风离开。
楚九年出列,朝众人拱手:“我必须亲自赶回玉京,亲口告知陛下所知之事。”
鸽道和驿站都不可靠。
此等大事,必须口传才行。
战风渊把第二只铜壶塞给楚九年:“你带去给陛下吧,让他亲眼见证吉金投壶的神异,后面的计划才好展开实施。”
楚九年很感动,接了木匣,抱拳上马。
呼了声驾,渐渐远去。
“风渊愿意相信我父皇?”
战风渊微微叹息:“辰王永王已经开始怀疑我身上发生的异常,若是不找个大靠山,怎么解释这些物资的来源?”
太子讪讪一笑,伸手拍了拍左率大人的肩头:“这是把我父皇当成背锅侠了。”
背锅侠,是太子新学会的华夏词汇。
他还把战风渊的小本本抢了去,夜里点着蜡烛背梗。
战风渊正色回答他:“愿意,之前还有些顾虑,陛下派楚九年跟来肃州,还救了我们,这是他在表达诚意。”
太子乜一眼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我父皇给你的诚意可不止这些。”
“哈哈哈哈。”
两人仰头大笑。
玉京城内建有望楼,从楚九年入城门下马开始,最近的望楼便把消息传回资息楼。
资息楼在皇城中,距离华轩舍最近。
收到旗语的楼卫转译出内容,由宫中侍卫将消息带给皇帝。
所以,皇帝知道楚九年回来的消息比他的马跑得还快。
华轩舍。
得知楚九年进城的皇帝陛下特意梳洗打扮得精神不少。
吩咐吕萍,在舍里点了最好的熏香。
吕萍多少年没见过陛下如此紧张。
楚九年一到,吕萍自觉离开,为二人保持说话的绝密空间。
这是吕萍常年身为皇帝身边最得力太监的原因之一。
楚九年跪在皇帝身边,先回禀这些日子发生的大小事件,着重汇报肃州城灾害的治理情况。
皇帝的脸从严肃变成轻松。
“太子和战卿这趟差事办得不错。”
接下来的话,才是关键,皇帝认真地听,楚九年认真地说。即使所讲之事匪夷所思,皇帝的表情也未曾起太大变化。
“九只吉金投壶?”
楚九年打开随身携带的木匣。
“朕记得,祈雨那日,战卿头顶上戴的就是此物。”
“这是副壶,节度使手里那只是正壶。”
楚九年给皇帝研墨。
朱熄聪心中激动又有些忐忑。
他提笔写了句:【肃州城百姓可安好?】
“为何先丢贰字木牌?”皇帝不解。
“陛下,这是信号牌,避免和华夏白姑娘的信件混淆。”
皇帝表情淡定,但从他僵直的后背可知,此时他内心翻涌不平。
【陛下,洪水已退,淤泥清理已经达到尾声。】
收到回信的皇帝双拳紧握,眼底有了水雾。
“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语气一次比一次重。
如此神异之物出现在他当皇帝的时候,情绪非常复杂。
【那日朕在太一殿祈雨,是战卿的功劳吧?】
【请陛下勿要怪罪微臣隐瞒。】
皇帝快速收敛情绪,恢复皇帝应有的从容,胸口中积蓄近一年的憋闷,有种轻舟已过万重山之感。
身体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