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挽辞说到这几个字的时候,沈执川并没有任何意外,只是他不明白希和公主究竟是如何看破盛挽辞的真实身份的。
“说下去。”
沈执川刚要拿起茶杯,看着桌上瓷白的茶杯,嫌弃的收回手。
“希和公主硬闯我的府邸,发现了我是女子,小的时候,我与她有一面之缘,那是不过十岁的模样,不曾想被她给认了出来。”
盛挽辞的话对于沈执川来说已经没有了可信度。
今日出门到这酒楼之中来,就是沈执川的意思。
他故意让盛挽辞亲耳听到这酒楼之中的人都是如何说的,只有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才能让沈执川满意。
“没想到?”
沈执川的眼眸越发阴郁。
他在旁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温润的模样,只有战场之上才会露出嗜血的一面。
可是在盛挽辞的面前,沈执川已经不知不觉的卸下了他伪装的面具,真面目早已经在盛挽辞的面前展开。
暴虐,易怒,阴晴不定,手段狠辣,心肠冷硬。
这些都是沈执川这个人的代名词。
“起初希和公主没有发现这些,也没有想起来,微臣便没有多想,一时不察又疏于防范,都是微臣的过错,还请王爷责罚。”
盛挽辞说着起身跪了下去。
沈执川冷眼看着盛挽辞。
“性命是你自己的,同本王认什么错,倘若这火烧到你身上,你当明白本王会做什么样的选择,半月之内,将此事压下来。”
沈执川说完起身离开。
盛挽辞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等事情想要压下来,可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有关前朝公主流落民间,还意图复兴前朝,更是要以身相许为天下择帝。
这等事情想要压下去,就只能找一个人来顶罪,杀了那所谓的前朝公主,才能让这件事情平息下来。
可盛挽辞自己,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权势和本事。
包间的门关上,盛挽辞还跪在地上,她仔仔细细的想了许多,这等传言能传第一次,就能传第二次,若是不能从源头解决这件事情,万好狗不知道还会有多少这样的事情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良久,盛挽辞从冰冷的地面起身,重新坐下。
门被敲响,酒菜上齐。
“客官您慢用,若有什么就吩咐小的。”
店小二满脸堆笑,见着盛挽辞点头哈腰的赔笑脸。
盛挽辞也懒得多说什么,只摆了摆手,拿起热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暖身子。
外头的声音依旧嘈杂,盛挽辞一直在思量要如何将这件事情妥善的处理好,找人冒名顶替身份一刀砍了,只需要和刑部打好招呼,就能轻松的做到,可是这背后搅弄风云的必然是希和公主,要如何才能让希和公主不再有所动作,这才是真正困难的地方。
“公子一个人喝酒啊!”
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出现的很是突然,包间的门被一双布满疤痕的手推开。
盛挽辞转头,见着三娘子一身桃红色的衣裳推门而入,脸上仍旧挂着面纱。
“你怎么来了?”
盛挽辞并没有约见三娘子,这般贸然相见,让盛挽辞心头的危机感又沉重许多。
“公子别想那么多,今日我在此处做生意,瞧见公子进了包间一直没出来,这才专程过来打个招呼。”
三娘子关上门,坐在了盛挽辞右手边的位置,很是不见外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微微仰头喝下。
“三娘子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我,说吧!”
盛挽辞有些紧张,却又觉得这件事情没有看起来那么难缠。
“近日流言蜚语颇多,消息是从后宫传出来的,公子应该很是慌张吧!”
三娘子话音刚落,盛挽辞已经条件反射一般伸手捏住了三娘子的脖子,满眼的狠辣杀意。
这许久的时间,盛挽辞从没有间断过早间练拳,身手不可同日而语,力气更是大了许多。
三娘子猝不及防的被捏住了喉咙,瞬间呼吸困难,不过一呼一吸之间,整张脸都涨红了。
“我是来……帮公子的。”
三娘子艰难开口,她也不再装腔作势,整个人都老实了。
盛挽辞缓缓松开手,也不怕三娘子就这么跑了,反正如今在这酒楼之中,以自己的身份想要困住三娘子这样一个情报贩子还是很简单的。
“说。”
盛挽辞只吐了这么一个字。
三娘子捂着脖子,那双美艳的眼睛在也没有先前的万种风情。
“我这里有一件前朝遗物,只需寻到一个年龄相当,足够貌美的女子定罪即可。”
三娘子说着,从怀里拿出来一块玉佩放在桌子上。
盛挽辞看见这块玉佩的时候,目光狠狠一缩。
那玉佩就是她的贴身之物,这块玉佩是她从前最喜欢的。
皇宫被大火湮灭,玉佩居然还留存下来,到了天诛阁的手里。
“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盛挽辞显然已经动心,既然是想要伪造,先度过眼前难关,那这块玉佩必然是重中之重。
“只需公子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