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挽辞就像没事儿人一样和这两个侍卫拉家常,就坐在地上,丝毫不顾及自己的体面。
“我们都好,原本就是苦命人,如今能在皇宫之中当差,俸禄不少,我已经给家里去了信,再过几日全家就都到京城了,我攒了些钱,在京城买了一处院子,足够全家住着。”
“我也是,我也买了一处小院儿,家里只剩下老娘和一个小妹,我还想着告假几日,回去将老娘和小妹一同接到京城来过好日子呢!”
这俩人面对盛挽辞,很自然的蹲在盛挽辞的旁边说起话来。
“这是大好事儿啊!不过你们还是要小心一些,在皇宫之中当差,最重要的就是管住眼睛耳朵和嘴巴,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更是一个字儿都别透露,一个不小心,小命都会丢。”
盛挽辞说着,将压在腿下的袖子给拽了出来。
这俩侍卫听着连连点头。
“没错,前几天就有一个侍卫被砍了脑袋,听说是巡逻的时候冲撞了贵妃娘娘,直接被下令处死了。”
这俩人趁着这个地方只有他们三个人,在这里说起后宫的这些八卦来。
盛挽辞心神微微一动,表面上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哎!皇宫之中,贵人到处都是,做好你们自己的差事,打好周遭的同僚关系,做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能将这样安稳的日子过下去,不管你们在宫里听说了些什么,出了这个皇宫,就只当忘了,千万别多嘴。”
盛挽辞所说的这些,都是让他们两个保命安稳的要点,这俩人也不傻,很是认真的将这些话给听了进去。
“多谢盛大人提点,我们兄弟两个也歇好了,这就送大人出宫。”
这俩侍卫一左一右的架着盛挽辞的胳膊,就如同没有说话私房话一样,拖着盛挽辞继续往外走。
盛挽辞却在心里暗暗地嘀咕,在皇宫之中巡逻的侍卫怎么会冲撞了贵妃,还被刺死了。
或许是这个侍卫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被杀人灭口了吧!
盛挽辞还没想明白,人已经到了皇宫外头,这俩侍卫冷着一张脸,把盛挽辞往地上一丢,他们转身回去。
盛挽辞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立刻回了盛府。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澄清的皇榜就已经张贴出去了。
最开始百姓的怒火都消退了,可随着皇榜最后说的那些话又激动起来。
说是要等这件事情查实了,再昭告天下,结果就被百姓当做是沈执川故意用权势所为。
骂声激烈的同时,也没人敢去王府再去闹腾。
就连当朝的皇上都已经发了圣旨,这事儿究竟是黑是白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反正朝廷认为沈执川没做这样的事情,至于事实是什么样子,谁又能知道呢!
百姓们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只是谁也不愿意引火烧身,就连皇上都惧怕了沈执川的权势,平头百姓又能如何。
群情激奋的胡闹变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看着事情平息了,实际上,沈执川这个摄政王的名声却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败干净了。
以前提起沈执川这个摄政王,全都是夸赞的话,什么一国顶梁,什么容貌清隽,什么军功无数,夸赞的话说都说不完。
现在可是没人敢提起他,想要说沈执川,只用哪位来代替,字字句句没有沈执川的名字,却字字句句都在戳他的脊梁骨。
这件事情盛挽辞没能阻拦成功,萧谌发火离开,火速将这件事情办好。
沈执川就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事情发生的太快,每一件事情都让沈执川措手不及。
散朝后,沈执川去见萧谌,可一见面,萧谌的嘴便像是倒豆子一样不肯停歇,每一句都在数落盛挽辞。
沈执川硬是好一会儿都没能插上话。
好一会儿的功夫,沈执川才抓住了一个机会将萧谌这张嘴给堵上了。
“皇上还是不要张贴皇榜,这件事情还是要细细追究下去,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便将皇榜张贴出去,百姓只会觉得被愚弄,只怕这件事情最终会适得其反。”
沈执川端着太傅的架子,就如同以往一样对待萧谌。
萧谌听了这话还是不以为意。
“太傅,这等事情发生,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两国联姻刚刚达成,那希和公主成了朕后宫之中唯一一个有名有份的妃嫔,在这个时候往太傅的头上泼污水,这事儿肯定是郑国派来的人干的。”
“他们郑国的靖安太子不知廉耻,在我萧国得了马上风,成了废人,凭什么要报复我们萧国,倘若是说朕的不好也就算了,朕的确没什么好的地方,可他们居然对太傅出手,朕必须要给出一个态度,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朕的太傅,朕自己会护着。”
萧谌说的义愤填膺,将他心里的盘算全都说了出来。
沈执川听着只觉得荒谬,竟然莫名的体会到了一丝丝的感动。
郑国刚刚废了太子,损了根基,就算是想要把这笔账算在萧国的头上,也断然不会是现在。
“皇上,此事不是只有这么简单,传出此等流言蜚语很容易,难的是那些证据,以及朝中的官员任命和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