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贱人有什么好?一个一个都向着她!”梁初怡一进家门就气急败坏的踢翻了旁边的凳子。
凳子在地板摩擦出刺耳的声音,然后“哗啦”一声倒在地上。
“我也看不明白,那个程悦宁看着一副小家子穷酸样,真不知道傅总怎么想的?”王如君狗腿子似的跟着附和。
“还有傅总他妈也是够过分的!居然专门支开傅总,不让你和他多说话,难道她忘了当年要不是你,傅总说不定'早就死在荒山野岭了!”
听到这话,梁初怡眸光又是一暗:“她越是害怕我和三哥在一块,我越要得到他!还没到最后,谁是赢家还不一定呢!”
“初怡姐,为什么傅家对傅老太太都一副看不顺眼的样子?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对她好?你想和傅总在一块,不应该顺着他的意思吗?”王如君有些不懂。
“那些人都看傅老太太不顺眼,同样的她也看不惯他们,那个程悦宁嫁给三哥,她肯定也看不顺眼她!”梁初怡冷笑,“所以就让她去闹,那些人势必会向着程悦宁,现在还因为她,三哥让那老太婆去三跪九叩着祈福,这么大屈辱,你觉得她会咽得下这口气?”
“咽不下
又能怎样?傅总护着她,傅总他妈也护着,就连那傅昀也处处帮着她,我真看不明白。”
“那老太婆这么多年也不是吃干饭的,就算没了她娘家撑腰,但光联合那些看傅家不爽的人,就够对付一个程悦宁了。”她眼底闪过一抹算计。
“初怡姐,我不觉得她做这么大一个局,只为了对付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程悦宁,”王如君皱了下眉,下一秒又恍然大悟,“如果傅总真的在乎她,那是不是可以把这小贱人当筹码?”
梁初怡回眸看了她一眼,眸底带了几分赞许脑子还不算太笨。
最好动静能闹大点。
闹到傅家分崩离析最好。
但如果秦莳在,她背后还有秦家,只怕有些难度。
王如君得到鼓励,更加谄媚一笑:“只要没有程悦宁这个阻碍,凭借初怡姐你的才华和样貌,拿下傅总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面前的人被这些话,大大取悦。
“但是,”她又有些为难,“如果闹得太大,傅家散了,你可就一点傅家的好处就得不到了。”
梁初怡眸底的光接连闪烁了几下,最后又归于阴暗。
那又如何?
她要的只有一个傅淮之。
若他一无所
有,岂不是更好掌控?
让他不得不臣服于自己,每日眼中都只有她一人!
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王如君抬头正好看到她眼底划过的疯狂,吓得她不自觉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回去路上,傅淮之余光扫见旁边几度欲言又止的人,轻笑一声:“有什么想问的?”
程悦宁本来苦于不知道怎么开口,但他问了,好像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安慰也不是,同仇敌忾也不是。
因为男人实在是太平静了。
程悦宁从前痛恨自己的原生家庭,痛恨程天林作为丈夫不忠贞,作为父亲不慈爱。
她人生中的苦难,居然都是拜她这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所赐。
实在是讽刺和可笑。
但和傅淮之一比,她的事情好像又有点不值一提。
至少在十六七岁之前,她和奶奶相依为命的日子还是很快乐的。
虽然那种轻松愉快大概此生都不会再有了,但却永存记忆。
可傅淮之从一出生就要面对他复杂的家庭环境。
父亲在的时候,他或许尚可以做个孩子。
可傅父离开的时候,他尚且只有十五岁。
所以他比同龄人早熟,因为他的肩上压着
是生意场上的勾心斗角,是你死我活,是血海深仇。
这么些年,他对于这样的家庭环境或许早已经习以为常。
可程悦宁第一次,她很心疼。
“傅淮之,”她慢慢开口,“我……”
男人的余光扫见她复杂的目光,腾出一只手挠了挠她的手心:“我本不想让你看见这些糟心事。”
她轻轻点头:“我知道。”
“这些事情处理起来可比公司的事容易多了。”他声音柔和,反过来安慰她。
程悦宁抬头看过去,男人神色如常,像是没有受到一丝影响。
“那你刚接手公司那会岂不是更难?”
傅淮之听罢先是顿了一下,随即又是一声轻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都是些再没有见过的尘埃,更没什么好提及的。”
轻飘飘一句话,却让程悦宁蓦然睁大了眼睛。
男人侧眸看了一眼她吃惊的模样,轻笑变成一声爽朗的笑:“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向来厌恶那些阴沟里的手段,自然也不会用。”
程悦宁舒了一口气,随即又气恼的掐了一下自己。
竟操没用的心。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你让傅老太太去吃斋念佛,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会不会
说你苛责长辈?这样对你对傅氏影响都不好吧?”
她刚吐槽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