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宁看着傅淮之怪异的表情,有些拿不准情况:“我没使劲啊。”
她咽了下口水,讪讪的收回爪子。
这段时间晚上都那么亲密接触,也不该是讨厌她的触碰啊。
她收回一半的手,忽然被抓住。
然后被傅淮之扶着又放在了他的腰上:“嗯,是很疼。”
“咳咳咳!”目睹了全程的傅昀听到这话被狠狠呛了一口。
傅淮之幽幽的看过来:“吃饱了?”
“没没没!还饿的很!”
傅昀吞了吞口水,然猛吃了一口菜。
“慢点,”周越无奈,“你这孩子怎么饿死鬼托生?还没开始呢。”
“哼!”
她声音刚落下,就传来傅老太一声不满的哼笑:“客人还没吃呢,你就开动了,一点规矩都没有!周越你就是这么教他的?”
周越听到这话,脸上的笑立马僵住了。
傅淮之和程悦宁都微微蹙眉。
傅昀更是直接摔下筷子,“啪”的一声,吓了几人一跳。
傅老太表情瞬间又难看起来:“我身为长辈还说不得你一句了?”
“客人?哪来的客人?”傅昀冷笑。
“你没看见初怡和小君吗?”
“我没记错是你请着我们来参加家宴的吧?既然是家宴,你让外
人留下来干什么?”
傅老太气的猛拍了下桌子:“放肆!你妈就是这么教你给客人说话的?”
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梁初怡脸色发白:“是我的问题,要不然我和小君还是先走吧,奶奶你也别动气,小昀说的也没错。”
“你坐下,今天有我在,我看谁敢说你一句?”傅老太怎么可能让她走。
这些人每一个看她顺眼的,她也一样没一个看的顺眼的。
程悦宁蹙眉,她碰了碰旁边眉眼已经冷下来的男人,想让他帮一下傅昀。
“傅昀坐下!”傅淮之冷着嗓音开口。
天喊的是傅昀,看向的确是傅老太。
“你对他的教养很有成见?”
男人的慢条斯理的开口,嗓音是说不出的儒雅,但压迫感却扑面而来。
傅老太目光一顿,气势也弱了几分。
傅昀是跟着傅淮之长大的。
要真说他的教养,只怕周越是远远没有傅淮之教的多的。
“我就是觉得这孩子这么大了,连客人先动筷的道理都不懂,这以后出了门丢脸的可是傅家!”
傅淮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倒是为傅家考虑。”
程悦宁眉头还未展开,看着他眼底淡淡的神情捉摸不透。
他在说什么反话?
傅老太应:“我生是傅家的人,死也是傅家的鬼,我当然为傅家考虑,是他一定不理解长辈的良苦用心。
傅昀听到这话心里都要笑死了。
他算是理解了“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句话。
这老妖婆是怎么有脸说出来的?
程悦宁看着他眼球都快翻出来了,一副恨不得立马开喷但又忌惮傅淮之的憋屈模样,又心疼又好笑。
“既然你这么为傅家考虑,前段时间我听说西城山的寺庙正在开斋诵经,就劳烦奶奶为爷爷和傅家去祈福吧。”
傅淮之漫不经心的把话说完,上位的傅老太霎时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西城山寺庙祈愿很灵,每年都有很多香客捐钱祈福。
所以主持很多年前开了个开斋诵经的活动。
每年都有,为期三个月。
有些人生意人很信这个,但自己又没时间,每年便有人专门聘请一些人为自己祈福。
吃斋饭,抄诵佛经。
报酬丰厚但生活很是清苦,三个月下来基本都得瘦一圈。
这傅老太年纪这么大了,三个月下来估计就剩下一身老骨头。
傅昀瞪大眼睛看着自家小叔,从没觉得他的形象如此高大过。
傅老太指着
他,一口血都要喷出来:“你让我去西城山寺庙?”
男人看着她指着自己的手,目光幽深。
程悦宁并不太清楚这个开斋诵经是什么东西,但看傅老太和傅昀的反应,便知道不是个什么好活。
傅淮之扯过一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
傅老太心口一滞,恐惧的放下手。
她正要开口,却被男人先了一步:“为彰显你对傅家的诚信,就从山脚下三跪九叩的上去吧。”
他说完,眉头微蹙。
手里的纸巾被他直接扔到了桌上,那动作看起来很是嫌弃。
佣人立马收拾了去。
程悦宁看着他晦暗不明的眼神,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气。
她余光看了看傅昀,心下轻笑。
他总说小叔除了管教他就是管教他,根本就不疼他。
但其实呢,傅淮之心里应该比谁都疼他。
程悦宁收回目光,又看向身边的男人,她不自觉的伸手捏了捏男人的手指。
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心疼和敬仰交织让她觉得,心底的爱意好像更盛了。
越和他相处,越发现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