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宁的视线落在那白色的石膏上,带着几分打量。
探究的目光落在程安安眼中却变成嘲笑,她像是被踩到痛处一般,尖叫一声:“这都是拜你这个贱人所赐!程悦宁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你像狗似的乱叫什么?”程悦宁狭促的眯了下眸子。
感觉程安安像是个没脑子的疯狗,除了乱叫和上蹿下跳就没一点别的本事了。
“你装什么无辜,贱人!你仗着傅总故意让警察给我按个莫须有的罪名,然后让他们在监狱折磨我,现在还敢出现在这儿,今天我就算是和你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你好过!”
她面容越发扭曲,像个精神失常的疯子:“你快给我去死!”
她一瘸一拐的就要冲过来。
刚往前走了几步就被陈闲心疼的抱住:“安安,你别冲动!”
“妈,你也要拦着我?就这么看着这个贱人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吗?那我受的委屈呢?”
“我可怜的安安,”陈闲抱着她哭,视线却落在脸色铁青的程天林身上。
他却回头望了一下身后的男人:“陈总,抱歉,都是一些家丑,我们说的事,改天再聊,你看如何?”
油腻男人笑呵呵的点头,目光从程悦宁身上抽回:“行,改天再叙。”
他
慢悠悠的往外走,目光不住的往程悦宁身上看。
她别这不怀好意的目光盯得恶心,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一个。
等陈总出门,程天林一把抓起桌上的杯子砸向程悦宁:“逆女!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程悦宁刚刚才想明白程安安说的话,以至于躲闪起来慢了一步。
杯子砸在她的腿上,索性水只是温热,打湿了她半截裙边。
然后“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她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然后才抬眸对上程安安对她恨之入骨的目光。
说实在,她只知道上次程安安和那个导演被送到了监狱,后续事情她并未插手。
原以为,他们只会被拘留教育几天,没想到结果是这样。
被拘留这事,纯属程安安自作自受。
但被人打伤腿……
她眸光一闪,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升起。
是傅淮之在替自己出气!
还没等她细想,程天林又怒气冲冲的指着她骂:“你还敢回来,嫌自己给程家带的晦气还不够多是吗?”
程悦宁却像是感受不到他的怒气一般:“把我妈妈玉坠拿出来。”
玉坠是一只雕刻精细的凤凰,栩栩如生,模样不算大,但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是当年程母与家人失散后一直随
身携带的东西,她长大后曾想过靠这个找到家人,却始终无果。
程天林当年生意失败,资金紧缺的时候,偷偷打过它的主意,原以为最多也就几十万,结果估价的时候,那人一声惊叹,说这玉坠值几百万。
他听到这话,眼都红了,却因为太兴奋和做贼心虚被程母发现了端倪,这才没有被他变卖。
只是程母死后这东西还是落到了程天林手里,他给程悦宁打包东西的时候,唯独没有寄送这个。
听到她要这个,程天林脸色更加难看:“少在这儿胡言乱语。”
程悦宁一出生,她母亲就死了,留下多少东西,她又怎么可能知道。
“我现在没心情管你的事,你要是没别的事就赶紧滚,以后程家的门你进都不要进!”
听到他如此绝情的话,程悦宁已经见怪不怪。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我要不回来,那就让傅淮之来吧,我想你们一定有话聊。”
程天林脸色一僵,没想到她居然敢直接搬出来那个男人来威胁自己。
而程悦宁则在心底道,不好意思了傅淮之,借用一下你的名头,回头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你敢威胁我们,程悦宁你是真的觉得自己现在高人一等了是吗?你就怕外人知道你
威胁亲爸,虐待亲妹妹,当时候让你让傅淮之颜面扫地吗?”
陈闲目呲欲裂,那个玉坠要是被她拿走,比拿走她的命还让她难受。
这几年甚至有人出价千万想要买走,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怎么肯甘心交出去。
而且这么些年,她鸠占鹊巢,圈子里的贵妇们都知道她有一个美轮美奂价值不菲的玉坠,不少人还专门前来瞻仰。
要是被程悦宁拿走,被那些势利小人知道了真相,她更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程悦宁好笑的看着她,漫不经心的往旁边靠了靠,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却又不失锐利。
像是高位之人看待蝼蚁一般。
“不如你们试试把这些话宣扬出去,看看是你们造谣的速度快,还是傅淮之解决了你们的速度快。”
三人听到这话,神色更加怪异,说不出是畏惧还是怨恨更多。
程悦宁却不管,仍旧淡淡的睨眼看着他们:“我有耐心等着你们,傅淮之可没有。”
“傅总和你一起来的?”程天林一个激灵。
“那倒没有。”她轻笑。
听到这儿,陈闲立马给程天林递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