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土娘娘见沈苏哲这副模样,不由嗤笑一声:
“沈局这是看见什么了?难不成是见鬼啦!”
沈苏哲哪里还顾得上后土,他紧紧盯着后土背后的方向,脸上的喜悦与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沈苏哲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声音还有些颤抖:
“你,你终于回来啦!”
后土娘娘完全没当一回事,她对这里的结界非常有信心。
而在这个结界内,又只有那几只阿猫阿狗,所以她压根不曾担心有什么鬼能给沈苏哲雪中送炭。
因此自信都后土连头也不回,只眼神轻蔑的看着沈苏哲,冷冷吐出四个字:
“装神弄鬼!”
沈苏哲这才从喜悦中回神,眼神颇为怜悯的看了一眼后土娘娘,指了指她的身后,话音之中似乎也带了几分同情:
“你还是自己看看为妙!”
后土娘娘冷哼一声:
“这又是你的什么拖延时间的把戏?我转过身去你就会对我暗下杀招对吧!我才不会你的上当!”
沈苏哲耸了耸肩膀:
“你画本看的有点多......其实吧!我感觉你还是转头看一眼比较好!
死好歹也做个明白鬼,不然一会儿怕是连看这一眼的功夫都没了!”
后土娘娘见沈苏哲这副模样,突然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她勉强压下这丝不安,决定速战速决:
“装模作样......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罢,便直接空手结印,向沈苏哲袭去。
然而就在她灵气刚刚交汇之时,只觉背脊一凉,一阵寒意自头顶上空袭来。
后土娘娘直觉不妙,面色一变,迅速闪身避让。
但这么多年养尊处优的日子,使得她早就丧失了叱咤风云之时的敏捷,只听“啊”的一声尖叫,后土娘娘身上赫然出现数道血痕。
高高挽起的发髻也散乱下来,钗环簪饰落了一地,一时之间,狼狈异常。
后土娘娘这会儿才意识到大事不妙,惊疑不定,回头看看,只见一道持剑的身影长身而立,后土娘娘张了张口,正想问:
阁下何人?
却见那人面无表情的持剑向她再次劈来,压根没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那人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动作,只有最基础的剑式,却招招直逼要害。
后土娘娘招架不住,赶忙从散落一地的钗环中,随意拈了一根如意形状的簪子,试图抵挡一二。
却不想只刚一个照面,便听“卡崩”一声,簪子应声断裂。
后土娘娘不由惊呼:
“你,你是剑修!”
杜衡也不答话,手上招式不停,甚至连劈剑的动作都不曾改变,对准后土娘娘,再次袭来。
后土娘娘此时再也没了刚刚气焰嚣张的模样,只见她神色慌张,手忙脚乱之中,嗐试图解释:
“有话......有话好好说!都是误......啊!”
后土边说边打,势必分心,瞬间便被对方抓住机会,很快身上又多了几道血痕。
后土娘娘再不敢言语,只拼尽全力抵挡,然而越打越是心惊:
她,她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后土娘娘彻底慌了神:
“等,等等!你......”
而对方却是连开口说一个字都欠奉,压根不给后土任何喘息的机会,只见他劈剑的势头不减,青芒一闪,一言不发的继续向后土娘娘劈去。
来讲按道理,随着灵气的不断消耗,招数的威力也应当有所减弱。
但后土娘娘赫然惊觉,这人的招数威力竟没有丝毫改变。
后土顿时大惊失色,再顾不得其他,直接将身上的灵器法宝统统祭了出来。
散落一地的钗环簪饰在感应到后土的灵力召唤后,纷纷浮在半空,只等她一声令下便要向那人袭去。
沈苏哲顿时紧张起来:
“杜衡小......心!”
然而他的“心”字还未出口,就见那些一股脑向杜衡袭去的灵器法宝,不过一招间便落得个四分五裂的下场。
甚至质量差一点的,不能完全抵挡住杜衡的剑气,直接袭向后土娘娘的真身,她的身上便会在瞬间多出几道血痕。
最可怕的是,后土娘娘发现,她到处金身居然缠不住杜衡!
是的,后土娘娘甚至在祭出三道金身后,灵力不支的情况下,咬了咬牙,再次分出一道。
然而向来所向披靡的金身,竟只在与杜衡的一个照面间,便被打的稀烂。
破碎的金身化作道道金光,很快便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后土娘娘心痛的不能自已:
这可都是灵气啊!
是她好不容易抠抠搜搜攒出来的一点灵气啊!
要知道,自从她退位以来,地府不再有香火供给,相当于没了固定的收入来源。
按理说退休金有是有,酆都大帝也不曾克扣,不过就是能勉强混个温饱,维持体面,想要达到巅峰状态,仅靠这点香火,怕是白日做梦都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那多的香火当然就是她到处搜刮来的了!
过程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