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这一问,吓坏了朝乐,她脸色登时白了白:“怎么…赤凤上神也能听得见?!”
佛孤凑近,认真凝视望舒:“是何声音?”
郎华与严与然皆一脸懵的看着望舒,望舒自己也诧异起来,这声音大家都听不见,但是只有她跟朝乐能听见?!
这是什么原理?
“对,像牛叫又像…”望舒蹙眉,一旁朝乐接道,“又像春天的野猫叫声!”
“我倒以为是婴儿啼哭,不过像猫儿叫声的话,也对,是有些像。”望舒分辨着。
“冥王从何时能听见?”
朝乐想了想,看着佛孤:“三日前!”
这时,朝乐手下带着一个清瘦男子走了进来:“回禀魔尊,冥王,属下在忘川边逮到一个鬼鬼祟祟的祟族人!”
望舒向后看去,两个魔侍捆绑着的人竟有些眼熟,随即那人对着望舒焦急道:“月亮姐姐,我是小石头!”
严与然看着二人,话里有话说了句:“赤凤上神交友还真广,祟族竟还有朋友。”
那俩魔侍进退两难,有些害怕的看着佛孤:“小的不晓得…还请魔尊饶命!”
“松开他,你们不知者不罪,退下吧。”望舒走了过去,她与小石头百年未见,听秋月说过,小石头修行去了,今日一见也差点没认出来。
比之前高了半个头,也成熟许多。
佛孤闻言男子是祟族,自然防备几分,但见望舒与其似乎相识,心下嘀咕两声。
“你为何来忘川?”望舒将解开的绳子丢给一旁的魔侍,魔侍将绳子带了下去。
石头神色担忧:“这一百年…我打听了姐姐很久,后来才知道你被少司命软禁在身边。对了,姐姐心脉能解开炽刑的诅咒是真的吗?”
佛孤走了上前,下意识将望舒护住:“怎么,你也是为此而来?”
石头忙摆手:“不是不是,魔尊误会。我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姐姐的…我来找姐姐只是想告诉姐姐,现在整个祟族都对姐姐虎视眈眈,姐姐一定要格外小心!另外还有一事…”
望舒见他为难,欲言又止,便开口问道:“什么事,你说?”
“少司命虽然做错了,可他真的也是被逼无奈。祟族的炽刑愈发严重了,近年来新出生的孩子,许多都无故夭折…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才出此下策!姐姐,要不您大人有大量,饶他一回吧?”
佛孤冷笑,睨视石头,眸底迸射的寒意令他胆颤心寒:“祟族人死与不死,与我舒儿有何相关?要本尊看,对舒儿动杀念的人无非都是自私自利之人,所谓死贫道不死道友!哼。”
石头惭愧,也没话辩驳。
望舒听到了祟族新出生的孩子无故夭折一事,心还是悬了起来。再加上忘川最近也频繁生出怪事,这接二连三的,不知是否有关联。
“你说的事我不知道,不过秋月一事你也别担心,虽然他被关押起来,可并没受伤。”
说罢,她将目光看向佛孤,软软道:“尊上大人,要不咱们还是放了他吧…如今多事之秋,实在不宜生事,将他放了祟族也安心些。”
佛孤脸色冷了冷:“区区祟族,我会怕不成。只是…舒儿既开口,那我便再给他一次机会。”
“郎华,你带本尊口谕给天帝,让他看着处置便行。”
郎华看了一眼望舒,心领神会走了。
石头目光被朝乐吸引,只见他慢慢走到朝乐身旁,观察会纳闷问:“这位姐姐是何人,怎么气色看着这般古怪?像是…中了降头术一般。”
望舒一愣,凑近石头:“什么是降头术?是咒术一种吗?”
石头摇头:“月亮姐姐有所不知,此次我游历许多地方,还真遇到一个人,他的神色跟姐姐一模一样!人虽活着可没人气儿,有生命却无生命力…”
望舒心底生出寒气,在人间学堂时便听闻过此邪术,是被下了独咒。
“独咒?”她问。
石头点了点头,佛孤亦想起一事,他观看四周,似乎想起什么,脸色冷峻下来。
“可是谁会给她下咒?”望舒愣了愣,看向佛孤,“还有我…?”
石头看了殿内,随即又四处转了转,目光看向佛孤:“这个恐怕只有魔尊殿下知晓了!”
望舒诧异。
片刻,佛孤沉声道:“吙簪的主人,也就是先冥王的姐姐,曼珠。”
“曼珠?!”望舒实在匪夷所思,“可我从未见过她,为何她连我也一起诅咒了呢?还有朝护法,她一向与人为善和蔼可亲,又哪里得罪了曼珠?”
佛孤叹了口气:“并没有,或许只是曼珠怨气未尽吧。沙华死在忘川,而曼珠本与沙华同胎姐妹,自然有心灵感应,她也有可能在意沙华的死,所以化身独咒诅咒了她。”
望舒一脸懵:“那与我何干?”
石头却开口道:“魔尊殿下避重就轻,这虽然是怨念,可更多是余情未了所产生的独咒。”
望舒实在郁闷,这好端端的怎么又余情未了…
这时,朝乐忽然想起一事,她轻轻拽了拽望舒的衣袖:“赤凤上神,极有可能是因为吙簪…因为先冥王死在忘川,想着物归原主所以我把吙簪也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