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刚说了没几个字,就听到空间里传来了月光清冷至极的声音。
“母亲,等一下。”
月光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银蓝色的眸子微眯,一动不动的集中着精神去抓捕捉刚刚的那道声响。
然后她就发现,那并不是她的错觉。
月光无奈地揉了揉额角,又看向各自忙碌的妹妹们:“外面有声音,你们是不是都没有听到?”
琥珀怕自己听的不认真,都把眼睛闭上了,几秒后,她给出了回答:“没有哦,姐姐你听到什么了?”
辰砂闻言也站了起来,认真地竖着耳朵去听,却并没有听到什么突兀的声响。
但是月光姐姐是超级敏锐的人偶,她说有声音,辰砂可半点都不会怀疑。
钟繇问道:“月光听到了什么声音吗?”
月光叹气:“母亲,是警笛声。”
钟繇:“……”
琥珀扯了扯嘴角,尬笑道:“呵呵,该不会是来抓安宴的吧?”
黑曜墨色的眸子转向大门的方向,紧随月光之后也听到了那道声音:“听到了,好像越来越近了,说不定你猜的没错呢。”
“怎么了?”见钟繇突然不说话了,安廷照仔细地打量着她的神色,“外甥女啊,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我怎么觉得你脸色有点不太好?”
“啊?孩子生病了吗?”王宁仪掏出了手机,“我叫家庭医生来看一看。”
安淮远抬手探向钟繇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担忧地问道:“你昨天晚上临时出发去了通城,今天上午去接了我,我们又转车坐飞机回来,这么长时间一直都在路上,你是不是累到了?”
说话的功夫,警笛声愈发明显,钟繇也听到了。
安廷煦愣了一下:“怎么有警笛声啊?难道咱们家附近出什么事儿了?”
钟繇叹气,伸手握住了安淮远的手,又直视着他的眼睛冷静且认真地说道:“外公,叫大哥过来。”
安淮远讶异地张了张嘴,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眸光瞬间冷了下去。
“是封路的事?”
钟繇稍稍点头:“不确定,但是八九不离十。”
安淮远制止了她要起身的动作。
“你做什么去?”
钟繇:“啊?”
安淮远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又把沙发上的玩偶往她怀里塞:“你坐着玩儿,大人的事不用你操心。”
钟繇:“……”
辰砂好奇地问道:“安宴舅舅犯法了吗?”
琥珀被问住了,顿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应该不算吧?”
她解释道:“我之前看过一个新闻,说是某些剧组拍戏的时候占用公共道路不让行人走,被问及理由的时候,说他们拍戏封路了。后来发现,剧组封路并没有和交管部门打招呼,但最后他们也没被怎么着。”
辰砂疑惑地眨了眨红眸,“那为什么会有警车呀?”
琥珀摇头,“不知道,先看看。”
安淮远叫来了安宴,又把路上发生的事情和家里人都说了一下。
温昕拉了拉安宥的胳膊,“宥宥,这事儿好解决吗?”
安宥皱了皱眉,“妈,现在情况不明,我也不能直接断言,先把他们请进来吧。”
安宴看着众人严肃的面容,抿唇退到了安廷照身后,“爸,有二哥这个法律界的‘不败战神’在,大哥就算上了法庭也能胜诉吧?”
安廷照无语地瞪了他一眼:“太浅薄了儿子,难怪你爷爷一定要让你单独接手一个项目呢,你没看透问题的本质。”
安宵眨巴着眼:“问题的本质是什么?”
安廷照:“要是真走到上法庭那一步,不管小宴有没有错,落到外人的眼里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咱们家被针对了。一个被针对的公司,你觉得还有人敢跟咱们家合作吗?”
安宵倒吸了一口凉气。
“谁这么歹毒啊,这不是要置我大哥于死地吗?”
安廷照叹息着摆了摆手:“死地倒是不至于,但这次的事情要是解决不好,对咱们家来说一定会产生非常大的动荡。”
晴方拉了拉他,“你一会儿安静点儿,别添乱啊。”
安宵忙不迭点头:“妈,我分得清孰轻孰重,你放心吧。”
警车正停在安家别墅门前,管事得了安淮远的准许,给他们开了门。
一行人中,一个面容青涩的小警察看着别墅院子里的装潢设计愤愤不平道:“酒囊饭袋!这些万恶的资本家可真会享乐,真是把自私自利贯彻到极致了。”
王警官瞪了他一眼:“李想,你是个警察,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怎么能用你的主观想法去揣测当事人呢?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
李想顿时羞愧地低下了头。
一旁的谢罗伟摆摆手当起了和事佬,“老王,你对小李的要求也太严格了。他才刚毕业嘛,初出茅庐,正是凭着一腔孤勇的尽头往前闯的年纪。他也是为那小姑娘的事情感到惋惜,所以才带了点儿情绪。”
李想讷讷道:“对不起啊师父,我以后说话做事一定三思而后行。”
王珂庆挥了挥手,“走吧。”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