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鬼还想挣扎,越挣扎锁魂链越紧,他恨恨地看着苏兰,“我当时没对你做什么吧?只不过让你吃完那顿饭,多了解我一些,你就当众辱骂我!让所有人嘲笑我!要不是人太多我肯定要狠狠地揍你一顿!欠管教的婆娘!”
苏兰从甜宝背后探出头,“你敢?!我就看你不怀好意才拒绝你,我又没相中你,凭什么要吃你的饭?!”
甜宝看了她一眼,她赶紧又心虚地缩到后面。
她以为甜宝又在怪她嘴损。
有时她也恨自己这张嘴,太欠儿,别人说一句她要有十句还回去。
对于她不留下来吃饭,甜宝表示赞同的,既然相亲没相中,就不必给对方机会,让他心存幻想。
心太软有时候就是在给对方递刀子。
只不过嘴太损,不该人身攻击,侮辱对方的长相。
苏兰小心地扯了扯甜宝的袖子,小声问,“他真的是因为我骂他才死的吗?”
甜宝点下头,“有这个可能,他一看就是心眼窄容易偏激的人,因为你骂得难听心不在焉被车撞死是有可能的。”
不然那个男的也不会纠缠不放,在死时想的那个人是执念最深的。
苏兰咬了咬嘴唇,心里是内疚的。
她只是嘴损,但不是心毒,和对方也没什么过节,还不至于真的要对方死。
她突然又想到什么,抬起头,“但是他在梦里强迫我也是真的啊!他要是没死这就是流氓罪!”
甜宝点头,“对,所以你也可以在判官司那里状告他!”
不要以为在梦里强暴了苏兰就不算了。
那是神魂上的侵犯,判官司也是要记录的。
说实话俩人的账有点乱。
怎么判要看判官,阴司判官这活她还真干不了。
苏兰抿下唇,深吸一口气,“之前骂你是我不对,对不起……但是你强迫我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会给你烧点纸钱,向你赔罪!”
男鬼跪在地上抬起眼看着她,“想用点纸钱就打发了我不可能!我就是娶不了你也可以再娶别人!现在我在外面横死,还没有结婚没有后代,我连自家的祖坟都进不去!你必须给我做媳妇,不然的话就赔给我一个!”
苏兰急了,“我他妈上哪赔你媳妇?”
甜宝按住她,看着男鬼,“你本就是短寿之人,即使这次不死也会在不久的将来。早亡无妻是你命中注定的,你管她要不着媳妇!就按她说的做了,我会招阴差过来带你去地府报到!”
男鬼不服地挣扎着,“我不服!凭什么说我短命?我才三十岁!我在深市有房,有财产,我本该可以娶妻生子的……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欢,我都想好以后和她好好过日子,好好对她的……”
他说到最后语气软了,开始呜呜哭着。
甜宝摇下头,“我说的话要是不信,可以下去查查你的生死簿,即使你真的娶了她也不会对她好的,你婚后会打媳妇!”
这人本就长着一副容易家暴的面相,再加上苏兰那张嘴,两个人结婚以后必定口角不断。
而且这一点在苏兰的梦里已经验证了。
她写好了路引,召唤阴差,来的还是麻大棒和元高知,让他们带走男鬼。
男鬼走时还在不停地跳着脚,非要到地府告状。
等着他们走了,苏兰的目光有些呆滞,紧紧裹着被子一言不发,突然间放声大哭起来。
哭声拉着长音,不亚于刚才的尖叫带来的耳膜伤害。
“我其实真的没想害死他……”
她为自己嘴损带来的祸患而内疚,也为这些日子的身心折磨而难过。
她起身从包里拿出五百块钱递给甜宝,“谢谢你!能不能再帮我算一卦,我是不是命太硬了?没有亲人在身边,到现在也没结婚,是不是命里没婚姻?”
“生日时辰给我看看。”
甜宝看完沉默了好一会儿,苏兰紧张的眼睛一直盯着她,“是不是真的不好?”
“亲缘薄,六亲无靠,伤官格,天干一个伤官透出,地支四个伤官,而且财星太弱,又无强印制伤官,即使结婚了也难免会磕磕绊绊,不太顺利。”
有口诀云:食伤多了是愁神,女子嫁夫暗伤身。不是花街寻败柳,就是酒巷乱真魂。
伶俐不过七杀,聪明不过伤官,伤官女一是聪明,二是漂亮。
食神和伤官多了的女性爱左右正官夫星的意志。
食神是吉神相对还能温和点,伤官是凶神可就是忌上加忌,尤其是金水伤官的女性更甚之。
因太聪明容易发现丈夫的不足,心高气傲、尖酸刻薄、百般挑剔。
月日二柱都见伤官的人大多是犟种。
而苏兰伤官透出有根,四柱又皆伤官,加起来五个伤官,犟种加倍。
人家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这种是撞破了继续往前走。
怼天怼地怼空气,上怼君王百官,下怼三岁孩童,严重的可能狗路过也得怼两句。
容易祸从口出,甚至因为嘴不好而招惹官非。
了解的人可能觉得真性情,不了解的会恨不得撕烂她的嘴。
“你的官星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