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炎说完,手掌上移,一把揪住钱奇的衣服领口,拖着他走向不远处的安全通道。
夏洛舒听着凌乱地脚步声远去,听着安全通道的门打开又关上,至始至终,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她的手机滴滴滴,一直响。
她偏头去看。
是韩诚发来的信息:
‘韩诚不是被宏亚开除,他是自己离职。’
‘我没有违约。’
‘我也不会违约。’
‘……’
后面还有很多条,夏洛舒已经不想再去看,她连手机都没有动一下,不过是借着屏幕提醒,看到闪出来的信息内容。
她苦涩一笑,满脸痛苦:钱奇一个成年男人,哪里用得着他们担心,慌乱的寻找,把自己陷入危险,夏洛舒你何其的愚蠢,到底要害死多少人
,你才能学聪明点。
这些无辜的人,凭什么一次又一次地因为你受伤,你何德何能,要他们拼尽全力保护你!
她自责内疚,惶恐不安。
钱墨望着安全通道的方向,听着里面传来一声接着一声拳头砸在肉体上的声音,吓得哭得更大声了:“姐姐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不该拉你去酒吧,我求你……劝劝姐夫好不好,他会把我哥打死的。”
夏洛舒笑了一声:“他不会。”
“他会的,他肯定会的,你受伤了、救我们的人也生死未卜,他肯定会要了我哥的命,姐姐我求你了,救救我哥吧!”
“他不会。”夏洛舒坚定地道:“云景炎,是我见过的,最有担当的男人,他不会杀人,更
不会做不负责任的事,但是……”
她又笑了一声:“你哥会,你哥做了不负责任的事,小墨啊……你的脸毁了,可能会留疤,所以你以后要做个负责任的人。”
钱墨被这几句话说的泣不成声,再也不敢开口替她哥求情。
这样的夏洛舒,她是陌生的,太冷了,没有感情,完全没有在意她被毁掉的脸,让钱墨有点难过,可是又能怪得了谁,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哥哥。
钱奇被云景炎单手按在墙上:“你可以还手。”
“我活该。”钱奇吐出一口血水:“要是你不解气,可以再来几拳,我承受得起。”
“想使苦肉计?”云景炎冷笑:“这一次什么计都不好使,你没机会了。”
钱奇何尝不知道,他没机会
了,在他喝多之后,把华芮当成夏洛舒的时候,他就失去了追求夏洛舒的资格。
在他选择辞职,却又不甘心地去买醉,让华芮钻了空子的时候,他就没机会了。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得到夏洛舒,连守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了。
他根本不是个男人。
云景炎松开手:“我的女人,我连个手指头都舍不得碰,却因为你三番两次的受伤,钱奇我就是打死你,都不为过。”
钱奇跌坐在地上,酒全醒了。
“废物,告诉华芮,让她藏好了,否则舒舒经历过的,我会让她一遍一遍地经历下去。”
云景炎拉开门走出去,钱奇双手抱头,眼框通红:云景炎说的对,他就是个废物,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
说什么保护夏洛舒,他简直是自不量力。
手术室的门打开。
夏洛舒站起身,无论如何,也往前迈不动一步。
云景炎前去与医生交涉,几十秒之后,他回过身,冲她微微一笑:“刑钢没事。”
短短的四个字,让夏洛舒哇的一声哭出来。
云景炎大步走上前,一伸手把她抱进怀里:“傻瓜,不是没事了吗,哭什么?”
“炎哥,对不起,对不起,我又闯祸了,都是我不好,都怪我。”她似乎才把情绪放下来,整个人又重新有了生气。
“不怪你,这事跟你没关系,傻瓜。”云景炎扣紧她的后脑勺,心疼的抚过她嘴角的伤:“我带你去处理伤口。”
这一次,夏洛舒没再拒绝,乖乖地任由云景炎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