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炎微微欠身:
“很抱歉让钱老产生这种误会,扔下舒舒回淮城的事,的确是我不对,至于跟别的女人约会,纯属子虚乌有,我只能说这是个误会。”
“哼。”钱老对他的解释很是不屑:“不要以为我们舒舒没娘家人,你就能任意欺负,她外祖周家,并不输于你们云氏,配你的身份也是绰绰有余,即便没有周家,有我这个师傅在,也不允许你轻待于她。”
“钱老的话我铭记在心,我对舒舒自然是全心全意地呵护,以我云氏之名起誓,绝不会有负于她,更不会轻待欺辱她。”
钱老面上的表情缓和不少:“话谁都会说,能做到的又有几个,你要想我相信你的话,就把案几上的那碗药喝下去,喝了
,便算是过了我这一关。”
“好。”云景炎大步走进房间。
夏洛舒一惊:“景?”
云景炎回头冲她一笑,已经毫不犹豫地端起药碗。
夏洛舒的一颗心被高高提起:“师傅?”
“怎么?还怕我毒死他?”钱老面色一冷,看向云景炎:“年轻人你可想好了,这药是我新研究出来的,药性如何还犹未可知,喝下去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你真要为了我徒弟冒这个险?”
“如果这就是你老人家的考验,这个险我愿意冒。”
说完他已经一仰头,咕嘟咕嘟把药灌进肚子里。
“景?”夏洛舒吓得一抖,大步冲上前:“你……你怎么真喝?”
“没事,相信你师傅不会真要我的命。”云景炎微微一笑。
夏洛舒担心的不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把手伸出来。”
她的手,还没按上云景炎的脉搏,云景炎的眼皮一沉,已经闭上眼睛,往后倒。
夏洛舒赶紧一把扶住他:“师傅……”她的声音染上哽咽。
“慌什么,扶他到床上躺着。”
夏洛舒赶紧把人放到床上,抖着手去探他的鼻息,发现他只是晕过去,长长地松了口气。
“师傅,您到底给他喝了什么?”
“哼,瞧你那点出息,还真怕我毒死他?”钱老不满地朝她伸出手。
夏洛舒这才想起钱老伤了腿的事,赶紧上前把人扶住:“没有。”
夏洛舒一脸委屈。
钱老坐到床边的躺椅上,手里的拐杖敲在夏洛舒脑袋上:“你就不能有点骨气,这男
人啊总是轻不起诱惑,即便他这次没有对不起你,下次、下下次呢?”
“那我能怎么办,我又不能拿链子绑住他。”
“所以,得在刚有苗头时,就摆正你的态度,不管是别的女人勾引他,还是因为工作必需接触女性,都得让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有家室的人,不能做任何对不起老婆的事,我这是在给他打预防针,你这丫头明不明白?”
夏洛舒瘪着嘴:“我知道师傅是为我好,可是景他……”
“放心,这药不过是些安神助睡眠的成份,他死不了。”
夏洛舒彻底放下心,拍着胸口道:“那你刚刚说的那般吓人,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真当我老头这么没数,再说,我要不说那么严重,怎么
能试探出他的真心?他连替你冒险的勇气都没有,何谈爱你?”
“……”那他也没说过爱她呀,夏洛舒心里暗想。
罢了罢了,既然事已至此,正好,让师傅替云景炎把把脉,查查他身体里的毒。
“师傅,有件事,我想麻烦你……”
“你是想让我替他检查一翻身休?”
夏洛舒猛地点头:“师傅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他脸色白的不太正常,怕是身体有隐疾,你扶我起来。”
夏洛舒把钱老扶到云景炎床边。
钱老搭上云景炎的脉。
夏洛舒一脸紧张地盯着人。
钱老的表情开始还挺正常,随着按在脉搏上的时间越久,脸色越沉,到最后,眉头都皱成一团。
“师傅,景他?”夏洛舒眼框都急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