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红毯、红灯笼,喜气洋洋的宴会上,乔沅一袭破烂白衣闯入。
“子琪哥我才是最爱你的人。你别与她定亲,好不好?”
乔沅浑身上下全是绳索捆绑的勒痕,衣服破烂,鲜血淋漓,手腕处更是血肉模糊,她小心翼翼的拉着陈子琪一角袖子,苦苦哀求,泪如雨下,楚楚可怜的脸上满是痛苦。
被一个状如疯女人纠缠,陈子琪满是不耐,扯下被她捏住的衣服,反手扇了过去。
啪!一巴掌把乔沅的脸扇红了。
陈子琪眼底满是狠厉,“子琪哥也是你能叫的?那是我们家依依的特权!你也配?”
乔沅捂着脸,心头刺疼,眼底划过一抹狠厉,竟是不管不顾的抽出了护卫的剑,剑尖直指陈思琪。
所有宾客哗然。
陈思琪脸色惨白,双眼喷火。
“你你要干嘛?你要敢伤我分毫,今日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门。”
乔沅嗤笑,湿润的眼眶里满是绝望,一字一句声泪俱下的控诉。
“我不配?山盟海誓言犹在耳,你明明是我的未婚夫,却要另娶他人!
你说过要保护我的,可是却对我出手相向!既然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乔沅突然眼底闪过一抹决绝的光芒,横刀一抹脖子,血流如注,全场宾客惊呼出声,这是要闹人命了!
“哈哈哈负心汉薄情郎,我诅咒你这辈子一事无成。诅咒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陈天琪满脸嫌恶,“闹够了吗?就你这样的女人,我陈天琪怎么会看上?晦气!”
乔依依笑的一脸娇媚,“妹妹这是何必呢?来人,去给二小姐叫大夫。”
余光却是恶毒的瞪了一眼追过来的仆妇: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话虽如此,却没人出门给乔沅找大夫。
哪怕就是装装样子的都没有。
“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赶紧把她拉下去。关进柴房,不要给她送饭,让她好好反省反省。饿死了省事!”乔安邦眼底没有一丝怜悯、心疼,甚至满满的全是厌恶。
这话犹如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痛感袭来,乔沅全身麻木,眼前一阵发黑。
铿锵!
乔沅身形踉跄了一下,手里的剑落在地上,让她混沌的脑子立马清醒了过来。此时她的眼底爆发着一股不属于乔沅的光芒。
上一世,乔沅便是这样不甘心的死在了未婚夫和庶姐的订婚宴上。
乔沅再一睁眼,眼底多了一抹算计。
渣男渣女渣爹齐聚一堂了!
很好!
这仇她来报!
今日定要给原主讨点公道回来。
乔沅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想要把她架出去的家丁。
“别碰我!我嫌脏!”
“你!陈天琪无才无德!明明与我定亲在先,却想要得到乔依依外祖的帮助,转头拜在了乔依依的石榴裙下。怎么?谁能帮到你,你就能变心转头舔。养个面首都比你衷心!你跟乔依依,你俩是绝配!顶配!天仙配!你俩配一脸去吧。谁稀罕你?”
陈天琪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指着鼻子破口大骂。脸色扭曲,这该死的贱人,人往高处走,怎么了?怎么了!!!
他何错之有?敢侮辱他,他不会让她好过的。
陈子琪反手又要给乔沅一巴掌,却被乔沅狠狠踹了一脚。
众人震惊不已。
乔沅还嫌脏的拍了拍腿。
“你!乔依依,你要嫁给这个我不要的垃圾,嫁就嫁了。你还用我娘的嫁妆、私库充当门面,怎么?你还知道要点脸啊?”
乔依依手里的丝帕早就被扯变形了,跺着脚,满眼愤怒,仍不忘把身体贴过去,“天琪,你看她!”
“逆女!执迷不悟,丢人现眼,还不跪下认错!”
“闭嘴吧,乔安邦,你乔家本来就是个穷的叮当响的破落户。若不是我娘用外祖家的钱一路给你铺路,你能坐上现在这个位置?怎么?把我娘逼死了,吃着我娘的人肉馒头上位,你午夜梦回时,良心不痛吗?”
“胡言乱语!还不赶紧把她拿下?”乔安邦如何会承认这些事情,可满堂的宾客尽在,在让她这样胡言乱语下去,乔家的脸就要被丢尽了。
连续疯狂输出,乔沅有些头晕抓起了桌上的茶盏丝毫没有形象的灌了半壶茶。当鬼当太久了,多说点人话,感觉一口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见到那些家丁又想动手,乔沅直接把茶壶摔了过去,逼的那两个家丁连连跳脚,堪堪避过那些茶盏碎片,无法近得了乔沅的身。
乔沅又捡起那把掉落的剑,挥了几下,横在身前。
“让我走可以。我不仅可以走,连这乔家我都不愿意多呆一刻。这是我娘的嫁妆单子,今日一分不少的全给我整齐活了。不然,明日早朝,御史台就会把你乔安邦如何升官发财,走的什么门路,全都呈到大殿上。咱们就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乔沅歇斯底里的神情和高亢的音调,让整间花厅的气氛凝滞了下来,针落可闻。
见到乔安邦那怒不可遏想要掐死人的模样。
乔沅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