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巧合能够巧到能在警局门口遇见?
在看到本该在花城的人出现在帆城,温以嫀微微睁大眼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
“我还想问你怎么在......”陈路一言难尽地看着她身后的警局,“一段时间不见,你把自己折腾到局子里去了?”
他这么一说,温以嫀想起还留在里面的陆循,又吸了吸鼻子,眼眶又红了:“不是我......”
陈路见不得她哭,马上下了车:“行行行我都知道了,陆氏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也怪我没能及时察觉,害得你结了个婚却落入火坑,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
温以嫀不解:“我能有什么想法?”
陈路怜悯又无奈地看着她:“陆氏现在一团糟,没几个干净的人,这种人还不离婚难道留着过年?”
“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温以嫀红着眼睛愤愤瞪他,“陆循很快就可以出来了,到时候陷害他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陈路挑眉:“就这么肯定是被陷害的啊?那你知道陷害他的人是谁?”
“反正陆循是清白的,肯定是嫉妒他这么优秀的人心术不正,什么事都比不上他就用这种阴谋诡计害人!”温以嫀骂着骂着突然就开始诅咒,“如果那个人是男的,我祝他这辈子少年秃顶中年啤酒肚老年肝硬化痛苦一辈子!是女的就祝她喝水都发胖掉发便秘,一辈子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冬季冷冽的凉风吹过,陈路站在风口处对温以嫀叹了口气:“太可怜了。”
“你说谁可怜?”温以嫀应激了,“这种人就该这样!只会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阴谋诡计!正面刚的时候谁也比不上陆循!”
此刻的温以嫀活像是炸了毛的猫,拼命护着这根名叫“陆循”的小鱼干。
陈路眼神悲悯:“唉,我是说陆循太可怜了,不知道要关到多久。天寒地冻的也不知道他在里面会不会受虐待......谁让他太优秀了呢?优秀的人总会被人嫉妒,他又不肯配合调查,听说有些地方的执法记录仪在关键时候会没有电......”
他适当停下,却给了人无限想象的余地,温以嫀倏地握拳,在她眼里,陆循就是发着光的太阳,千般万般好,容不得任何人诋毁他,哪怕是怜悯。
陈路以为这样说就会吓得温以嫀眼泪汪汪,她是经不起事的,一点点困难就哭哭啼啼,小时候不理她的时候,温以嫀能见他一面就哭一面,就这么泪眼汪汪看着他,也不说话,压根没想到要找他和好,只知道哭,除了哭什么都不会。
但温以嫀只是白他一眼:“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竟然还搞那一套!”
她这么一说,陈路几乎以为她发现了......
但温以嫀反而是怜悯地看着他:“犯人住的地方可是单人间,有热水还有温暖的床铺,你以为的那套早就过时了,陆循清清白白是没有人敢动他的,倒是你,一直以高高在上的身份在说什么脏话?我看你才是需要别人可怜的废物。”
温以嫀的这通话说得可谓是毫不留情面,陈路僵在了原地。
但温以嫀已经不看他是什么脸色,越过陈路上了来接她的车,那辆奔驰启动时喷了他一屁股的车尾气。
陈路目光幽幽地盯着那辆车。
确实是长大了,都敢当面骂他了,温以嫀以前可是连一句话都不敢反驳他的,跟陆循在一起竟然会让她完全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一点都没有小时候那么可爱了......
温以嫀走后,一直停在路边的一辆车动了,准确停在了呆站不动的陈路身边。
场景重现,这回降下车窗的是沈寒,他完全目睹了陈路被骂的一幕,有些幸灾乐祸。
“总把过去提在嘴边的人总是自以为是地美化回忆,殊不知人家早就向前看了。”
陈路嘲讽:“总比一点回忆都没有的你好。”
沈寒眯了眯眼,脸上的笑意没了,瞧着有些悚然,但是陈路压根就不怕他,施施然道了歉:“哦,对不起啊我说错了,你们不是一点回忆都没有,以嫀妹妹压根就没记住你,你又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种话?”
沈寒掀唇,冷冷看着他:“你也不过是跳梁小丑。”
陈路冷笑:“那也被她记住了,总好过你都不敢出现在她面前,不过也对,见了面人家也认不出你,可怜的鼻涕虫,谁被你黏上谁恶心!”
“......”
街头的争执温以嫀不得而知,回到浅水湾的那一刻,熟悉温暖的环境慢慢缓解了她的不安,脸上的茫然,愤怒,彷徨恐惧通通消失不见,她悠闲地去洗了个脸。
哭了这么久,她有点担心眼睛会肿,明天还要去上课,顶着一张浮肿的脸去见人就不好看了。
陆循早跟她说过他的计划,所以她也没那么茫然恐惧,只是出于角色需要,她小小演了一下遇事只会哭啥事都不顶用的废物花瓶人设,就是没忍住骂了陈路几句。
陈路......
温以嫀恨不得咬碎这个名字,谁知道这事竟是他插了一手,不然光凭沈晴一个人也弄不出这么大的的动静。
温以嫀现在无比确定沈晴背后是有喜团团帮忙,自她准备跟陆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