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澄赏了祁钺一个白眼,果断地道:“不会还给你的,你想多了。”
巴巴等了半晌的祁钺:“……”
祁钺也很无奈,这宋澄突然就傲娇上了,这你能说他不讲信用吗?不能啊!于是祁钺只能乖乖跟在宋澄的身后,屁颠屁颠回去了。
转眼便到了过年的时候,三十早上宋澄和徐覆之一大清早便起来收拾院子,祁钺还跑过来凑了个热闹。祁娘子不一会儿便喊着祁钺回去搭把手,祁钺贼兮兮地跟宋澄嚼了几句耳根,便回去了。
徐覆之笑着道:“悄咪咪说什么呢?”
宋澄一本正经:“祁钺叫我今晚上和祁忱一起去放炮仗。”
徐覆之一脸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的模样就去跟着徐夫子写对联了。宋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发现有些轻微的发热,刚才会不会耳朵红了被大哥看出来了?宋澄偷偷摇摇头。
等下午的时候,徐夫子便命徐覆之和宋澄将灯笼挂起啦,对联贴上去放炮仗了。
“澄子,贴了对联就不能出去了,乖乖待在家里知道了没?”徐覆之笑着道。宋澄眯眼笑着应声去厨房给徐夫人帮手去了。宋澄手巧,捏出的饺子也俊俏的很。徐夫人欢喜了,给宋澄又拨了一堆馅,宋澄笑着接过。
不一会儿隔壁也传来了炮仗声,想来祁钺家也已经贴上对联放炮仗了。等到晚上吃年夜饭,徐夫子和徐覆之已经饮了不少酒,徐覆之见宋澄过来,非要拉着宋澄一起喝。徐夫子见是过年,也就任两人去了。
宋朝人喜欢饮酒,小孩儿过年喝两杯算不得什么,更合况古代酿酒的技艺比不得现在工业化操作,酿出来的也都是粮食酒,且度数一般。宋澄被徐覆之缠不过便抿了半口,徐覆之笑着要给宋澄全部灌下去,宋澄只觉得满口辛辣,脸上一下子又热的厉害,连忙推辞。
徐夫人掐了一把徐覆之道:“就会欺负澄子,去,端菜去!”
徐覆之“哎呦”一声笑着揉了一把宋澄的脑袋,起身去端菜了,宋澄跟着起身,他搓了搓脸看向徐夫人道:“师母。”
徐夫人掐着宋澄的红脸蛋笑道:“怎么就上头了,脸这样红。”
宋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跟着徐覆之将年夜饭端了上来,一家子围着火炉吃饭。徐夫子喝高兴了,拉着徐覆之和宋澄非要给两个人授课,美其名曰开小灶。徐夫人笑着推了一把徐夫子道:“孩子闹,你一把岁数了也跟着闹,大过年的授什么课!”
徐夫子不依,非要逼着两人背书,徐覆之伸手给自己老爹灌了一杯酒道:“爹,您喝!”
徐夫子二话不说就灌下了,一杯酒下了肚子,哪里还记得什么背书,伸手在怀里就掏出一封红纸包起来的压岁钱,尽数塞进宋澄的手上道:“澄,压岁钱!岁岁平安!”
宋澄忙起身接过道:“多谢老师。”
徐夫子包的压岁钱是几两银子,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宋澄突然就湿了眼眶。往年在家里过年的时候,奶奶大哥也会给自己发压岁钱,用红包包起来的银|行|卡。他们也会一起吃年夜饭,看春节联欢晚会,虽然晚会一年不如一年,可是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二哥最喜欢与自己一起吐槽了。
“澄子,吃饺子。”宋澄红了眼眶,徐夫人自是看在眼里,在她眼里宋澄再懂事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过年了想家是正常的,虽说那家糟心,但是毕竟长了那么多年不是?
宋澄接过徐夫人递过来的饺子埋头塞进嘴里,忍了半晌才将眼中的泪水咽下去。徐覆之给宋澄又递了一杯酒:“澄子,和大哥喝一杯。”
宋澄正在心情动荡的时候,也是存了借酒消愁的心思,他伸手接过就灌了下去,登时被呛得咳了半晌。徐夫人笑着给宋澄拍背,又向徐覆之嗔道:“澄子还小,不能再喝了,去吃你的饭去。”徐覆之看着宋澄贱贱笑了一下,宋澄完全怀疑,祁钺现在的样子,至少有一半是出自徐覆之之手,这模样像了八分。
年夜饭刚吃完,便听见祁钺在外面敲门,宋澄伸长了脖子往外面看,徐夫人笑着道:“去吧,早点回来。”
徐夫子抱着酒壶早就喝的醉醺醺地,也不说话,宋澄起身笑着道了句“好”便跑的没影了。
“祁钺!”宋澄刚打开门,就喊了一嗓子,仿佛有些酒劲上头,声音也变得有几分不同寻常的响亮,祁钺迎面就过来了,他向着宋澄挥手道:“过来!”
宋澄屁颠屁颠过去了,宋澄走近祁钺才发现宋澄喝了酒,平日里像个小老头,这会儿就像个小糯米团子,乖得很。祁钺伸手揉了一把宋澄道:“走,去找祁忱放炮。”
宋澄点头道:“走!”有些豪气干云的意思,祁钺笑了,跟着道了句:“走!”
大过年的外面没几个人,反而显得大街上有些萧条,此起彼伏的爆竹声仿佛提醒着这是个万家团聚的日子,宋澄有些醉,整个身子全扒在祁钺身上,他幽幽道:“祁钺,我想家了。”
祁钺似是骂了句什么,他恨铁不成钢:“你家都将你卖了,还想着他们做什么?平白废了你这片心意。”
“我家在很远的地方。”宋澄咕咕叨叨道,“过年晚上一家人都在,就我不在,祁钺啊,我想回家。”
祁钺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