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在娄晓娥走后,心里总觉得有些遗憾。
总的来说,娄晓娥是个很不错的女人。
想了想,林凡快步追了出去。
“娄晓娥,你等下!”
娄晓娥这边都已经要上车了,闻言愣了一下,重新退回来。
“怎么?非得来送送我?也不怕丽丽吃醋?”
娄晓娥笑着打趣了一句。
林凡叹了口气:“朋友难得,虽说你这人嘴巴不饶人,但我知道你心地好。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能有什么打算。明天找许大茂把离婚手续办了。
以后说不定还能碰到一个真心喜欢我的,那我便嫁了。
正如你所说,这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是遍地都是?
你出来,就是为了这个?
刚刚我看你那小舅子不错,你要介绍给我?”
林凡被噎了一下,这女人这么大胆吗?
到底是有钱人家出来的,思想开放的比较早。
“你要是看上了他,我倒乐意给你介绍。”
“算了吧,我是个离了婚的女人,人家一个黄花小伙子,能看上我?
说吧,林大先生有什么指教,小女子洗耳恭听。”
林凡深吸了一口气:“你跟许大茂办完手续之后,回家劝劝你爸,离开四九城。
去南边,去香江。”
娄晓娥一愣,有些不理解。
她生长在这个城市,这里就是她的家,为什么要离开?
林凡把她拉到了一边,压低了声音:“听好了,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理解,但你记住我下面说的话。
你们家终归是资本家,就算被定性为民族资本家,也不是一个保险。
你知道我的工作,我总能感知一些新的风向。”
这一点,娄晓娥相信。
要不是林凡帮忙,她们家现在恐怕已经没了。
“你是不是得了什么消息?”
“别问,记住我的话,年前就离开,去香江。那里还是资本主义控制着,那里才是你们这些资本家该去的地方。
等着看吧,十年之后,国内必定是另一番景象。
我不能说的太多,你若信我,就听进心里去,若不信,就算我没说。
朋友一场,愿你前途似锦。”
林凡退后一步,认真的祝愿。
娄晓娥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眼圈微微泛红。
“我记住了,我会劝我父亲。我信你对国内形势的判断。
今天的话,我不会对其他人说,一切跟你都没关系。
好好照顾晓丽。
也罢,这座城,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办完手续,我们就走。
再见,我的朋友,我会永远记着你跟晓丽的。
我走了。”
林凡看她上了车,跟了两步,大声唱道:“你本是那九天的凤,奈何落在这四合院。惊雷一声响,前尘皆过往。我的朋友,一路顺风了您嘞!”
娄晓娥听着身后传来的念白,泪水再也止不住了。
谁也没想到,最终能来送她的,会是曾经她丈夫曾经的死对头。
人生际遇之神奇,莫过于厮。
林凡一直跟到了胡同口,看着娄家的汽车彻底不见踪影,才缓缓回来。
这让他想到了当初的大学毕业季。
同寝室的兄弟们,来自五湖四海。
临分别之时,抱头痛哭,结果被饭馆老板给扣下来了。
一个个飙着眼泪往外跑,谁都不给钱,就特娘的一个青葱岁月啊。
娄晓娥给他的感觉,便是如每个班里都会有的一个咋咋呼呼的傻大姐一样。
说话比较冲,看到男生欺负女生,总要咋呼两句。
但心是好的。
他们一家,去了香江才有发展的前途。
等到风起,资本家可都没好果子吃。
“我本是这四合院,逍遥的爷。手提着茶壶,嘴叼着烟。
朝看那八哥儿,来报早哦哦……暮看那红鱼儿,浅了底了个游。
纷扰扰,那胡同滴事儿呦,乱糟糟,那锅里没二两的油。
媳妇儿骂我,没出息。
一天天,提笼架鸟穷逍遥哦。”
林凡哼唱着拉洋片的套曲儿,胡乱的填了一番词,唱着回了院子,那离别的惆怅,便被冲的一干二净了。
走到许大茂的门前,看着黑灯瞎火的屋,林凡咧了咧嘴。
许大茂现在,估计是在保卫科蹲着呢。
“许大茂,你现在是长本事了啊?
我们保卫科是什么地方?
我们这些内保员那是为了保护公家财产而设立的,今儿一天,兄弟们被你拉着溜。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牛气?”
“不是,李科长,我没那个意思。
我许大茂的为人您还不了解吗?我哪敢啊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我能肯定,娄晓娥之前,真的提了一包金银珠宝回了家。”
保卫科李科长一拍桌子:“还在这狡辩!那我问你,那金银珠宝呢?”
“我也不知道啊,但您想想,娄晓娥她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