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韩卓现在背靠着浴池的沿壁,那健硕的身躯在华彩薇的眼中若隐若现。
但是她却隐隐能够听到自家师父会发出一种类似抽风般的声音。
华彩薇从自身出发,她有些时候若是受了一点小伤,那伤口被水碰到,也会发出这种“嘶~~”“嘶!~~~”的声音。
华彩薇不由地对着韩卓开口询问:“师父,您怎么了?”
“是不是今天受了伤,伤口被水碰到了?”
韩卓摆了摆手,说:“没有,没有你嘶!~~~嗯,那啥,有什么事等过半个时辰之后再说吧。”
“为师要……练功……了。”
一听到韩卓要练功,华彩薇天下满是兴奋之色,连连点头说:“是,徒儿,遵命!”
华彩薇很快便出了浴房。
不多时,那屋里头,便不断地传开一层接一层的水浪之声……
华彩薇从浴室里出来没走几步,就突然听到了水流被搅动的声音。
她的注意力,也被旁边的一个水池子所吸引。
这个池子是建造在院子里的,里面养了两条颜色缤纷的鲤鱼。
华彩薇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鲤鱼,而且他们现在住着的,是梁氏家族的屋子。
这里雕栏玉砌,装饰得特别精致典雅,总之套用一句话,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华彩薇一下子就被池子里的两条鲤鱼所吸引,只见这两条鱼儿,仿佛是一公一母在水中畅游着。
它们受到彼此的吸引,彼此纠缠于一起,在搅动水流的时候,还会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一会儿一个在前头跑,一个在后面追,追到了又是彼此扭转在一起。
一会儿一条从水底下往上窜,另外一条也追了上去,从水底下冒出头来,彼此张开着嘴巴,看上去如同像是在亲嘴似的。
就这般景象看得华彩薇也是面红耳赤。
她虽然年纪还小,不知男女之事,不过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她家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再加上她一个大姐,可见父母彼此耕耘之勤快。
而夜半三更之时,她总能够听到父母在屋子里,会发出奇怪的声响。
虽然心中好奇,但不可靠近,就比如现在韩卓所在的浴室里,也是如此。
华彩薇身为弟子,自然是要站在院子里,阻止他人进去的。
可对于华彩薇这个小姑娘来说,这可是一件非常辛苦的差事呀。
她本以为自己的师父和师娘在浴室当中,那折腾来去,也就如同那水里的鱼儿一般,虽然热烈,虽然激情,但总是会冷却下来的。
就比如现在池子里的两条鱼儿,已经静静地在啃藻了。
可是屋子里那声儿,却是越发得响亮。
特别是师娘,时不时地会将她那高昂的声音,传出屋子,让华彩薇不由捂住滚烫的耳朵。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清静了,华彩薇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多时,就听到门开了。
华彩薇转头过去,但见韩卓已经穿好了衣物,怀抱着苏轻歌,走了出来。
而苏轻歌此时却是被韩卓宽大的外衣紧紧裹着,浑身就像是所有力气被抽干了一般,绵绵地依靠在韩卓的怀中。
韩卓对着华彩薇说:“你师娘……嗯……这个有些劳累了,我先带她去屋子里休息。”
“你出去跟他们说一下,一刻钟后,在县衙大门口集合。”
韩卓怀中的苏轻歌,听到自己男人马上就要动员起来,她也是勉力地将两瓣红唇打开,对着韩卓细着声音说:“夫君,奴家不困。”
韩卓这时低下头来,在苏轻歌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笑着说道:“你呀,就别嘴硬了。”
“方才在水里,你那般使劲,哪怕是平日里练武,也不会这样吧。”
“而且你又登了几次天,现在哪里还有力气?快去歇息一会儿,天亮之后,你再到城墙上帮忙也不迟。”
“而且这山贼虽说有八万之众,但到底都是一些土鸡瓦狗,对付起来不难。”
韩卓这段话,让苏轻歌的脸颊已是娇艳滚烫,他们两个人虽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到底还未成亲。
而且,在华彩薇这样一个小徒弟的面前,说那些羞人的话。
这让苏轻歌身为师娘,恨不得现在找个地缝,把头埋进去,羞死了个人!
……
与此同时,黎阳县城外。
有一个面相俊朗的男人,正在挑灯阅读。
他手里拿着两封刚刚从昆吾城李氏家族寄过来的信件
看着眼前的信件,他紧紧地皱着眉头,不禁微微叹了一口气说:“公子还是太着急了些。”
“这八万贼匪,都是一些乌合之众,虽然看着人数众多,可实际能起到作用的,不超过二万人。”
“好在对付的,仅仅只是一个韩二郎,倘若敌人高明一些,公子的这些计策,恐怕没有一个能够奏效。”
“好在,只是个靠皮肉上位的人,应对起来应当不难。”
这时候,营帐外头传来一个手下的声音:“大当家,清风山大当家求见。”
男人的眉头微微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