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的初试非常简单,无非也就考考基础知识。
试题来自于一些没钱看病的普通百姓。
他们囊中羞涩,可以到医政衙报名做试题,得到免费的治疗。
医政使不满叶照眠低调中带着一丝狂妄的态度,左挑右挑,专门给她挑了一个刁钻的试题。
挑完后觉得叶照眠绝无可能通过初试,满脸都是计谋得逞的微笑。
这试题走进来的时候,走姿非常奇怪。
他走路时一瘸一拐的,两条腿分得非常开,脚步外八,像只瘸腿鸭子,两条腿各走各的,绝对不会碰到一起。
但是细看,却能发现,这试题的两条腿都完好无损,没有任何外伤。
‘噹~!’
医政使将锣鼓敲响,点上一炷香,表情暗喜:“初试时间为一炷香,现在开始计时!”
叶照眠揣着手,围着试题转了一圈儿,问:
“哪儿不舒服?”
试题从没被这么多人围观打量过,十分紧张,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
“俺、俺屁股蛋子疼。”
话一出,众人突然哈哈笑了起了,轻视和嘲笑铺天盖地涌了过来,试题的脸瞬间就涨红成了猴屁股。
他是个富户家里的家奴,月银不多,家里上有年迈双亲,下有媳妇儿子要养,每个都月入不敷出。
而京城看病贵,因此他屁股疼了大半个月,也没舍得去看一下大夫。
听说来医政衙当试题可以免费看病,他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看一看。
现在这些锦衣华服的贵人们一笑,他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俺,俺屁股不疼了,俺、俺不看了。”
他说着就要走。
叶照眠掐着他的后脖子,一把就给拽回来了,笑嘻嘻的说:“别走啊,你走了我这考核不就泡汤了?”
试题脸色涨红,低着头完全不敢看人。
叶照眠摸了摸他脉,翻起他的眼皮看了看,道:“裤子脱了。”
试题猛然抬头,惊讶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咋、咋还要脱裤子?”
叶照眠奇怪:“你肺胃积热,淤而不化,所以屁股上长了个火疖子,不脱裤子难道脱衣服啊?”
有人冷笑:“晋王妃未免也太不要脸了些,火疖子只是个小病症,几次针灸,几副汤药便可以痊愈了,你何必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裤子,羞辱人家?”
“没本事就回家,在外逞什么能?丢人!”
“下等人也是人,你一言不合便叫人脱裤子,是恃权凌弱吗?”
叶照眠看了看试题粗糙的双手、打了补丁的衣服,耸了耸肩膀道:
“作为试题,医政衙只能免费给你看一次病,但若是针灸汤药,只治疗一次是治不好的,剩下的几次针灸治疗,得你自己花钱,我能一次帮你痊愈不再花钱,你愿意用他们办法,还是用我的办法?”
试题思考半天,咬了咬牙,道:“俺、俺用你的办法!”
说着,一狠心,便把裤子脱到了脚边。
一些女医立马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般,转过了身,气恼道:“啊!他竟然真的脱了,光条华日,简直有伤风化!”
“这试题怎么回事啊,刚才不是跟他说了吗,几次针灸几幅汤药就好了,他没听见吗?”
叶照眠也被震了一下,随后撕了一块自己的裙摆扔给试题。
“哥,你脱也打声招呼呀,把前面遮一遮,屁股撅起来,趴到那张桌子上面去。”
试题脸色涨红,一声不吭的用裙摆遮住了前面,撅着腚趴到了桌子上,露出了屁股上那个又红又肿的火疖子。
叶照眠将匕首在火上烧红,跟试题闲聊:“有点疼,但你忍忍,毕竟不花钱。”
试题回头瞥了一眼那火红的匕首,吓得腿都打颤了,却还是咬牙点头:“好的,俺一定能忍——啊!!!”
话还没说完,叶照眠就一刀下去,干脆的切开了那红肿的火疖子。
试题惨叫起来。
发黄的粘稠脓液混和着鲜血飚了出来。
叶照眠及时一闪,差点被溅了一脸。
她扔了匕首,直接上手,把火疖子里残余的脓液和血水挤了出来。
整个医政衙都回荡着试题凄厉嘶哑的惨叫声。
周围上等人们纷纷嫌弃的皱起了眉。
“咦!叶照眠她在干什么啊!那些脓液好恶心,她也不嫌脏。”
“呵呵,这晋王妃可真是奔放呢,大男人的屁股她也敢看,一点都不避讳,竟然还用手摸。”
“今天的事情要是叫平昭王知道了,我看她又要被休出门去了。”
众人议论纷纷的时间,叶照眠三下五除二,把试题火疖子里的脓水挤干净了。
直到伤口里流出只有血液,她才接过雪梨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
“完事儿,七天之内忌口,不要吃辛辣肥腻的食物就好了。”
试题虽然疼得钻心,但他确实能感觉到,屁股处肿胀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想来,只要再恢复一段时间,就能康复了。
他抖着手提起了裤子,对她连连鞠躬,“好、谢谢大夫,谢谢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