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宋与宁第一次从陈川嘴里听到“我爱你”三个字,他再也无法坚持下去,心中的那条防线全线崩溃,他捧着陈川的脸,细细地吻着。
陈川撑在他胸膛的手却将他往外推了推,避开他的唇,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道:“我有感冒。”
“我的抵抗力没这么差劲。”宋与宁封住他的嘴,俯身将他压倒,就在陈川不知不觉间,睡衣的纽扣就被宋与宁单手熟练地解开了,宋与宁在他的颈边轻轻啃了啃,“等我一会。”还没等陈川反应过来,他如风一般地冲出了门外,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瓶润肤乳。
陈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危险,惊恐地向后退了退,却被宋与宁提着脚脖子又拖了回来。
“不,不行。”陈川连连摇头。
“没人告诉你,在这种情况下不要说出‘不行’两个字吗?”宋与宁擒住他的双手举过了头顶,“那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轻视与侮辱。”他贴在陈川的耳边,“别怕,我会轻一点。”
“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吗?”陈川在隔壁男青年的电脑上见过一次两个男人是如何操作的,那次把他恶心坏了,虽然这次面对的是宋与宁,他心里并没有那么排斥,然而还是有一丝惧怕,“我还病着呢。”
“这是迟早都得面对的,运动更利于你病情的康复。”宋与宁含住他的耳垂,灵活的舌尖沿着耳廓打转,陈川浑身像被电过一般,完全放弃了挣扎。宋与宁牵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领口,“帮我解开!”
宋与宁眼神迷离,像是蒙着一层雾气,陈川被他眼底的情/欲所感染,他像是被魔怔了,竟然真的一颗一颗的解开宋与宁衬衫的纽扣。宋与宁甩掉上衣,又引导着陈川解开他的皮带。他挤进陈川的两腿/间,毫无阻拦地扯下了那条碍事的睡裤。
这是陈川和宋与宁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裸裎相待,宋与宁俯下身,赤/裸的手臂贴着陈川的胸膛,他将头埋在陈川的颈间,舌尖从喉结滑到锁骨,然后一路向下。
陈川的心跳的跟打鼓似的,一双眼睛瞪着天花板,全身僵硬不敢动弹半分,直到宋与宁触碰到他最敏感的那个部位,他一下子揪紧了身下的被单。他没有想到自己硬挤出来的那点眼泪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野草,早知道就不假哭了。现在眼泪就真的从眼眶里前赴后继地涌出来了,如泛滥的洪水,溃不成军,拦也拦不住。
宋与宁舔了舔他眼角的生理性泪水,将他翻了身。他安抚地在陈川肩膀上印上一个吻,在他耳边轻道:“乖,放轻松。”
“放松不了。”陈川把头埋在枕头里,“这种感觉真的太奇怪了。”然后下一秒他惊呼出声,“疼!”他咬着牙,疼得脸都变了形。
宋与宁在他脑后喘着气:“你别绷这么紧,你疼,我也疼。”他环住陈川的腰,将他微微抬高,“你要相信我,听话!”
这该怎么听话呀,没有任何经验的陈川深吸一口气,以最大的努力让自己的身心放松。宋与宁到这时才终于顺利起来,迎接他的是陈川破碎且压抑的呻/吟,他似乎用尽了这一生的耐心和温柔,这些耐心与温柔就在此时终于得到了回报。陈川断断续续的呢喃成了他攻克下一座城池的动力。
一道清冷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了进来,银白的光柱一直延伸到了床畔。陈川趴在床上,脑袋埋在枕头里,如果不是夜色太浓,宋与宁一定会发现他通红的耳朵根,那窘迫的样子就像是一只煮熟的虾。
“还疼吗?”宋与宁的手轻抚他的背脊,这毕竟是陈川的第一次,所以就是再小心翼翼,还是出现了轻微的撕裂。
“不是很疼。”陈川的声音闷闷的。
“那你怎么不开心?”宋与宁问道。
陈川撑着手,转过头去看他,眼睛里雾蒙蒙的,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你让我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宋与宁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他知道这个笑有点不厚道,于是他咳嗽了两声,借以掩住抽动的嘴角:“对不住,很久没做了,一下子没控制住,下次我会小心的。”
“还有下次?”陈川抽了抽鼻子,一张脸苦逼无比。
“情侣之间做这些,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宋与宁拉着他的手,在他手心吻了吻,“而且,你刚才不也是很快乐的吗?”
听到“情侣”两个字,陈川的眼睛亮了亮,但嘴却很硬:“我哪有很快乐!”
宋与宁搂住他的腰,在他的肩胛骨上轻轻啃了啃:“嘴上说着不要,可是身体却很诚实。”
这句话为什么听上去那么耳熟,陈川:……
“吱呀,吱呀……”被宋与宁气得无处可去的陆遥远坐在公园儿童游乐区的一张秋千上,他的个子太高,秋千又太矮,两条腿只能屈着,再加上他屁股大,秋千座椅上的挡板硌得他蛋疼。然而蛋再疼,也掩不住他一脸的忧伤,明明每次都是他最有机会,为什么还是能被宋与宁半路截胡,自己究竟哪点不如他,他想他一定是上辈子日了狗才会有如此的报应。
今天的天气难得的好,虽然寒风瑟瑟,却是月朗星稀。陆遥远抬头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恶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