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刚刚照过镜子了,应该还行吧。
“阿宴,你怎么盯着人家看呆了?”
秦宴很快收回视线,淡淡的道:“还行。”
果然是还行。
顾南绯想到了在盛辉国际广场那次,这个男人也只是说还行,也不知道什么样才叫好看,或者,在他眼里,只有萧二小姐才是美人吧。
她又忍不住看了旁边的萧沐晚一眼,萧沐晚穿着一件红色式抹胸长裙,优雅美丽,自己跟她比起来……
好像不能比的,人家是真正的名媛,她是什么?
就是一服务生。
顾南绯攥紧了拳头,告诉自己别这么想,她也有优点的,她长得不差,不需要自卑。
“这里吵得很,不如下去玩吧。”
萧家负一楼什么娱乐设施都有,他们几个好久没有聚在一起打桌球了。
秦宴出事后,大家多多少少有点照顾他的情绪,今天见这人新欢旧爱站在一起,他都能面不改色,就知道这家伙面皮厚着。
这没有女人的看着他碍眼,这婚姻不顺的看着他就更加不顺眼了。
大家都不想让他好过,所以萧沐晚开了口,其他三人也没有拒绝。
顾南绯站在原地,与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见这
几人起身要走,她打算回去做事,被萧沐晚一把拉住了手:“南绯,你也一起下去玩吧。”
顾南绯下意识的看了秦宴一眼,他应该不想她一起跟过去打扰他跟萧二小姐独处吧。
虽然也不是独处,但是毕竟这几个人都是一个圈子,她是个外人!
“是啊,二……”
陆年戈正要说二嫂,被萧凌渊一个眼神制止住,只能道:“一起下去玩玩吧。”
顾南绯也不想跟这些人呆在一起,她说:“我还要去做事……”
“人手够了,不缺你一个。”
萧沐晚又轻轻柔柔的道,“再说现在大家都知道你跟阿宴的关系,你若是还做那种事情,大家会怎么想阿宴?”
那种事情——
顾南绯心里有些不舒服,“我是凭自己的劳动赚钱,又不是去偷去抢。”
这一声落,男人的一声嗤笑响起。
顾南绯抬头望去,看到了穿着银色高级定制西装的男人脸上还未褪去的散漫跟嘲弄,她知道这位是周家的公子,红唇抿了抿,她心里愈发的不喜这些人。
然后她又去看秦宴,想知道他是怎么想她的,难道他也觉得她的工作是上不得台面的吗?
可一抬头就撞进了
一双漆黑深沉的暗眸里,她心里猛地悸动了一下,手指无意识的蜷缩起。
“南绯小姐,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你别多想。”
萧沐晚为难的看了秦宴一眼,又对她说:“阿宴行动不便,身边也需要一个人照顾,不如你照顾他,今日的工资我还是照样给你算,不会少你一分,你看这样行吗?”
明明她才是秦宴的妻子,可这个女人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以女主人自居,倒显得她只是一个爱钱如命的女佣。
做服务这行业做久了,顾南绯的脾气早就被磨没了,可即使这样,这一刻她心里还是很不舒坦。
看着这位萧二小姐脸上一直带着很温柔的笑意,明明说出的一字一句都是为秦宴为她着想,她却不领情:“不用了,照顾他是我的责任,我会一起下去。”
萧沐晚听到责任两个字,脸上的笑容滞了一下。
顾南绯去给男人推轮椅,无视萧二小姐已然要上前的举动。
一行人乘着电梯去了负一楼。
萧家跟秦家一北一南,锦城四大家一直都是以秦家跟萧家居首,可以预想两家是何等的富贵奢华。
负一楼全部都是娱乐设施,这么大的场地光是
打扫起来都是一项费时费力费钱的工程。
像顾南绯以前租住的房子,两天不打扫桌面上用纸巾都能擦掉一层的灰。
可这些机器上面竟然干干净净,地板上光可鉴人,一点灰尘也没有。
几个公子哥钟爱桌球,原本以为秦宴是不会参加的,结果他竟然从轮椅的把手那里取出了一个折叠的拐杖。
借着身子支撑在球台上,秦宴一杆一个准,水准没受任何的影响,那沉稳自信,温淡冷贵,仿佛这不是一个球台,而是商场,每一个球怎么选取最好的位置入篮都尽在他的掌控。
男人认真起来轮廓线条也是极度迷人的,顾南绯胸口的那一处无法控制的砰砰砰的跳了起来。
几个人中唯有萧凌渊能跟秦宴打,其他两个只有一杆下场的份,到最后秦宴以一杆的优势赢了这场球。
周彻有些纳闷了:“我竟然玩不过一个残废!”
这要是其他人肯定不敢当面说秦三爷是残废的,不知道还以为他那方面有问题……
偏偏这周彻向来嘴巴都是没有把门了,几个人认识二十多年了,都知道对方是个什么德性,秦宴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你比残废还不如。”
周彻:“……”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你们已经打完一盘了吗?”
萧沐晚让佣人将水果红酒摆放在吧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