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就是他的决心吗?
什么不等她下来,就绝对不走?原来只是一场空话。
唇瓣牵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她厌恶自己的心软,更憎恨自己会莫名其妙的拿着温热的蜂蜜水走下楼来。
因为他常常抽hiba,喉咙里时常干燥。
蜂蜜水有湿润、缓解肝脏负担消毒的作用,可是,他却显然不需要。
………
陆家。
安秀丽将大叠的照片甩在茶几上,“这些,你都怎么解释?”
陆少爵粗略的看了眼照片,拧紧眉头,“有什么可解释的?难道我陆少爵连跟我老婆在一起,都要向人解释?”
“你知不知道,这些东西要是给茹然看见了,她会多伤心?你都答应要娶她了,现在又把这个女人扯出来,这算怎么回事?”
安秀丽气得不轻,她瞪了陆少爵一眼,“听说,她生了个男孩?”
安秀丽将问题转移到孩子的身上,见儿子不打算回答自己的问题,便继续问道,“你能确定那孩子是你的?”
“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他蹙眉,对于母亲的怀疑极为不满。
“我只是猜测,万一不是我陆家的孩子呢?我怎么知道她会不会在外
面随便找……”
“够了!”
陆少爵愠怒的打断她的话,“妈,语嫣是你的孙女,那个孩子也是你的孙子,你怎么能够这样去怀疑他们?”
“我、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安秀丽被吼得一愣,又将起始点推到陆少爵的身上。
千年不变的借口!
他的嘴边勾起自嘲的弧度,“您若是真为我好,就试着去接受他们,如果你真的没办法接受他们,那就只好分开住。”
“你说什么?”
安秀丽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她唯一的儿子竟然为了个女人,要跟她分居?
“这是您在逼我,为了给孩子一个好的环境,我想,大家分开住会比较好,至于您喜欢什么样的媳妇,您自己去娶!”
撂下话,他拿起车钥匙,转身就走。
“少爵!”
“陆少爵!”
安秀丽气得直跺脚,喊了好几声都不见他回首看自己一眼!
陆少爵的抵抗,不但没有让安秀丽服软,反而激起了她心里更多的不满,在她的心里,苏浅浅就像一个魔女,要抢走她的儿子。
可是,念及那孩子,她的心又有些迟疑。
毕竟是陆家的香火啊……
………
好不容易等到了上班
时间,陆少爵守株待兔般的等候在报社门口,却不想一个上午都没有看见她出现。
他只好拨通了她上司的电话,询问了浅浅的情况,才得知她提前修年假。
并且,她将手上的工作,转接给别人来接手。
再拨打浅浅的电话,那头却是空号。
那一刻,他突然间有些心慌,害怕她会像那一次那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迅速将车开往公寓处,却见她的门紧锁着,他连忙问了问周边的人,才得知,她今早带着两个孩子,拿着行李走了,走的时候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她果真是搬家了!难道又想着从他的生活中消失?
他不允许!
陆少爵疯了一般的拨打着浅浅的电话,那一声声机械的声音让他的心越来越凉。
通过关系,他找到了李斯的住处,可是当他赶到那里,就连李斯都不见了!
辗转到华宇公司,他冲了进去,保安一见到他直直冲向楼上,赶紧上前拦住他,“麻烦你出示工作牌!”
猩红的双眸里噙着愤怒和绝望,陆少爵一把推开了保安,直奔上楼梯。
当他不顾保安与秘书的拦截,踢开李斯的办公室门,才发现李斯的办公室也空
空如也。
用力的揪着保安的领口,近乎咆哮的问,“李斯呢!”
一旁的秘书哆嗦的回答,“李总今早就离开了,提前修了半个月的年假。”
又是修年假!
他们是串通好一起离开?
陆少爵不敢再往下想,他浑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空了一般,还有心,也好似被人挖空了一般,害怕再也找不到她。
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带着他的孩子,再次离开?
保安见他松了力道,一时用力的将他推开,却不想陆少爵完全没有招架能力,退后好几步,踉跄着还是跌到地上去。
见他摔倒,保安也吓了一跳。
一旁的人围在办公室外看着热闹,直到警察出现,带走陆少爵,这场风波才足以平复。
警察局。
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出现在警局门口,随着蹬蹬蹬的声音,闵茹然焦急的来到警察局,朝警务人员问道,“请问,陆少爵在哪里?”
警员抬头看了眼她,才伸手指向一旁。
循着方向看去,只见陆少爵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整个人就像是掉了魂一样。
她走了过去,在他面前弯下身,“少爵哥?”
陆少爵抬眸看向她,那双黑沉沉的双眸里布
满了血丝和雾蒙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