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君一时被他暴怒的样子吓得腿软了,呆愣了片刻,才开始用力的扳着他的手,而他的手却掐在她的脖子上,那力度好似想要了她的命。
陆少爵只要一想到她连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就好像用力的掐死她,他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看着她涨红着脸,虚弱的求饶,心口一点点的扯痛。
“知道什么是痛了吗?你也会害怕?”
他松开手上的力度,苏曼君重获空气,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脏吓得不停的狂跳,她真的差一点点就要死了。
适才那种即将窒息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
她害怕这样的感觉,她害怕死亡。
苏曼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抱住他的腿,泣声祈求着,“少爵,我只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少爵,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我是一时迷了心窍,对不起,你想要孩子,我给你生好不好,少爵,我这么做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啊。”
“爱我?”他弯腰,逼近她那虚伪的脸,唇瓣勾起冷笑,“你是爱你自己!”
语毕,重重的将她甩来,苏曼君措不及防的摔倒在地,狼狈之极。
他将文件夹
里的照片全部拿出来甩在她的面前,“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我?苏曼君,我陆少爵这辈子最失败的事情就是到现在才看透你,为了达到目的,你用谎言来逼我,可你知不知道,五年前真正受伤害的女人,这五年来都是怎么度过的!”
他一挥手,将手中残余的几张照片甩在她的脸上。
语毕,抬腿走向门口。
门一开,站在门外偷听的安秀丽吓得一跳,两母子四目相对,安秀丽惊愕的不知道说什么好,陆少爵沉吟了一会儿,还是什么也没说,迈步离开。
“少爵,少爵!”
安秀丽追了下去,却还是没有追到他。
………
在这个城市里绕了不计其数的圈子后,他还是将车停在了医院的楼下。
望着上头隐隐泛出的灯光,陆少爵第一次觉得自己欠她好多好多。
有太多对不起挤压在心口,难以说出口,他的感谢,他的抱歉又岂是一句话就能够说清楚的?
回想着这段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想起她满腹委屈的抱怨,想起她总是在深夜被噩梦缠身,想起她悄悄落下的泪水……
如果没有他,她的世界会相当的宁静而平和。
陆少爵点燃香烟
,烟雾弥漫在车厢里,让他此刻的表情忽明忽暗,没有人能够看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翌日。
张婶一去医院,边放下东西,看见桌子上有着新鲜的水果,便咧嘴一笑,“是陆先生送来的吧?”
“……”浅浅看着她,没有做声,张婶继续说着,“我刚才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待在下面了,一直没走呢。”
下面?
浅浅走到门口,的确看见车子停在下面,她听着张婶说着,没有答话,想了一会儿,说,“张婶婶,帮我看下语嫣,我下去一会儿就上来。”
“好,你去吧,这儿有我看着。”
浅浅套上衣服,便往楼下走去,当她走到车边,只见他倚靠在车后垫上,闭着眼睛,好似在睡觉。
她敲了敲车窗。
察觉到动静,陆少爵转醒,降下车窗,看见她站在车边,尴尬的解释着,“我早上来的太早了,就没上去。”
“你是早上来的,还是昨晚就来了?”
她看他穿的衣服都没有换,怎么像是早餐从家里出来的?
陆少爵没再解释,开了车门,“上来,外面冷。”
车里有暖气,还有一股浓重的香烟味,不用想也知道,他昨晚一定又
抽了一晚上的烟,浅浅皱眉,抱怨着,“像个烟鬼似地,你能不能少抽点?”
“你是在关心我?”
“我是在提醒你不要慢性自杀。”
她白他一眼,继而说道,“你来这边干什么?有事?”
“浅浅,我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陆少爵伸出手,握着她的手,手指穿插过她的指缝间,与她的葱葱玉指紧紧相握,这一回,他是冰的,而她是热的。
“手怎么这么凉?”
她皱眉看着他,这才发现他没有穿外套,陆少爵昨晚从家里出来,忘记带上外套,便穿着衬衣就这么出来了。
“你怎么没穿外套?”
“忘了。”看着她一脸担忧的样子,陆少爵的心情顿时愉悦了不少,小时候,为了得到母亲的疼爱,他特别喜欢折腾自己。
总是在大冷天不穿衣服,经常让自己感冒生病,只为了能够得到父母的一点点关怀,因为大家都是这么告诉他,只要你生病了,家人便会对你格外的好。
可是,他等到却是管家大半夜跑去请来的医生,还有父母那带着抱歉的电话。
“你笑什么?”
这人有病吗?不穿衣服还乐成这个样子?
浅浅瞪他一眼
,“你这样怎么去公司上班?冻感冒了怎么办?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像个孩子是的,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那你陪我